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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

孙策身形踉跄,半跪于尘埃,每一次咳嗽都伴随着猩红血花的飞溅,染红了衣襟,也映照出他坚毅却苍白的面容。

不远处,太阿傲然挺立,背影如峰,冷漠而决绝,仿佛与周遭的生死较量隔绝开来。

“他已中毒颇深,命不久矣。韩当即将至此,速战速决,勿留痕迹。”太阿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冰刃,切割着空气,也预示着即将到来的终结。

“遵大人之命!”

一名手持断水的老者,眼神凌厉,向旁边一名黑衣人轻轻颔首。那黑衣人领命,身形瞬间化作一道黑影,手中长剑闪烁寒光,直取孙策要害。

孙策的长枪,早已在先前的激战中遗失,此刻仅余一柄长剑,孤独而顽强地在他手中挥舞,试图抵挡这铺天盖地而来的杀机。每一次剑尖与敌剑的碰撞,都伴随着金属交鸣,火花四溅,那是生死边缘的舞蹈,绝望中的抗争。

一记重若千钧的斩击,如泰山压顶,猛然劈下。孙策咬紧牙关,用尽全身力气,将长剑横在胸前,勉强抵挡住这足以致命的一击,然而,那震颤的力量仍让他身形一晃,几乎跌倒。

此刻,生死悬于一线,孙策的眼中却闪烁着不屈的光芒,仿佛即使身陷绝境,也要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扞卫自己的尊严与荣耀。

六剑奴的其余成员,犹如暗夜中的幽灵,齐刷刷抽出寒光闪闪的长剑,直指孙策。刹那间,剑影交错,孙策的身躯上绽放出朵朵血花,每一道伤口都像是被恶毒的诅咒所侵蚀。

这些伤口,无一不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恶臭,创口边缘泛着不祥的黑晕,显然是长剑上涂抹了剧毒。

“无耻之徒!竟以暗箭伤人,剑上喂毒!”孙策怒吼,只觉眼前景象扭曲,天地仿佛失去了原有的秩序,双腿更是如筛糠般颤抖,难以自持。

他的意志,在这一刻,仿佛被狂风卷走的残烛,摇曳欲灭。

“父亲……孩儿不孝!江东的千秋伟业,恐怕只能成为未竟之梦了……”孙策心中悲鸣,声音中带着无尽的遗憾与不甘。

“公瑾……我恐要违背那并肩天下的誓言了……”言罢,他的眼神逐渐迷离,仿佛一切光辉都已离他远去。

“主公!主公!你怎么样!”

“贼子!你们好大的胆子!!”

孙策危难之际,韩当率领上百名亲卫冲了过来。

太阿,看了一眼半死不活的孙策果断说道:“他马上就要断气了,撤!”

六剑奴在听到了之后果断撤离。

韩当望着昏迷不醒的孙策,心急如焚,他深知此刻追赶敌人已非首要之务,保住主公的性命才是重中之重。于是,他果断下令,带着孙策火速返回城内。

“主公!您一定要挺住!我们即刻为您寻来名医救治!”

“咳……咳……咳……”

孙策的咳嗽声微弱而无力,却如同重锤般敲击在每个人的心上。

众人皆心怀敬畏,不敢有丝毫懈怠,迅速将孙策护送回城。

未及半炷香的工夫,韩当心急如焚,紧皱眉头向那医者探问:“请问先生,我家主公此刻情形如何?”

医者轻轻摇头,神色凝重:“毒素已深侵体魄,回天乏力,如今全凭一口气吊着。”

“孙将军现已陷入沉沉昏迷,恐怕至多只能支撑片刻光景。”

“诸位将军,还是尽早准备,安排后事为宜。”

闻听此言,韩当一行人犹如遭受雷击,尽皆呆立当场,心中一片茫然。

黄盖伏地不起,泪水滂沱,声音哽咽:

“主公!末将无能,有负所托啊!……”

程普眼眶泛红,泪珠在眼角闪烁,他急匆匆冲进屋内,满心渴望能打探出究竟是何人胆敢行刺孙策。

“主公!您只需告诉我一人,究竟是谁在暗中算计于您?”

“我定要将其碎尸万段,以泄心头之恨!”

“主公!您睁开眼看看我啊!……”

昏迷中的孙策,仿佛置身于一场漫长的梦境之中。

他恍若穿越梦境,重归那段与父亲孙坚并肩研习武艺的青涩岁月。

彼时,他尚是孩童心性,贪玩好耍,对武艺的练习总是敷衍了事,没少挨过父亲那严厉鞭策下的棍棒之苦。那些日子,棍棒之下藏着的是父亲望子成龙的深切期望。

岁月流转,他随父征战四方,从江南水乡到北国边疆,每一场战役都镌刻着他成长的足迹。世人皆赞其父为江东猛虎,而他,亦在战火的洗礼中逐渐崭露头角,周围人都说虎父无犬子,说他未来必将成就一番非凡事业。

时光荏苒,他终是在江东大地上,以自己的英勇与智慧,赢得了“小霸王”的威名,声震四海,仿佛已站在了天下之巅,自视无坚不摧。

然而,虎牢关一战,却如当头棒喝,将他从自满的云端猛然拉回现实。在那英雄辈出的战场上,他才深刻意识到,自己曾经的“天下无敌”不过是井底之蛙的狂妄。

天下的豪杰,如同繁星点点,各自闪耀,而他,不过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粒尘埃,仍需在这条征途上不断探索,不断学习,方能窥见武学与天下的真谛。

这一番经历,不仅磨砺了他的剑锋,更锤炼了他的心性,让他明白,真正的强者,永远在路上,永远怀揣敬畏,向未知的挑战致敬。

那一日,刘耀于虎牢关前巍然挺立,亲自迎战吕布,以一己之力,让那无双飞将领略到了武学之巅的浩瀚与深邃。

时光荏苒,江东之地烽火连天,兵员损耗惨重。彼时,我厚颜无耻,亲自踏上求援之路,对着刘耀声声唤作叔父,言辞恳切,终是换得了一批宝贵的援军,为江东续上了一口气。

父亲……子仪叔父……我时常在想,若这世间无有这般乱世,我们的命运是否依旧会被紧紧相连,共赏春花秋月,而非如今这般,各自在风雨飘摇中挣扎?

思绪纷飞间,周瑜的身影悄然浮现在我的脑海深处,清晰而又遥远。

忆往昔,我与他,于乱世洪流中相遇、相知、相惜,乃至结拜为兄弟,那份情谊,比金坚,比海深。我们并肩作战,春风得意,更有幸迎娶了大乔、小乔两位佳人,一时之间,仿佛拥有了整个世界。

为了江东的安宁,为了心中的理想,我们南征北战,无畏无惧。那些日子,虽然充满了血与火的考验,却也铸就了我们之间不解的羁绊。

如今,这一切仿佛都成了过往云烟,只留下无尽的思念与感慨,在心中久久回荡。

只是可惜,这次他要先走一步了。

公瑾……抱歉了……

此刻,一阵突如其来的剧烈震颤猛然间撕破了沉寂,将孙策纷飞的思绪生生拽回现实,迫使他缓缓睁开了沉重的眼帘。

“主公!究竟是何人胆敢加害于您!”程普的声音中带着难以抑制的悲愤,话语未落,便急切地凑近孙策。

孙策双唇微启,仿佛是在聚集着全身最后一丝力气,试图吐露出心中的遗愿。程普见状,连忙弯下腰,耳朵紧紧贴近那微弱的呼吸之间。

“守……护好……仲谋……”孙策的声音断断续续,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言毕,他的眼神逐渐涣散,生命之火就此熄灭,留给世人无尽的哀痛与未尽的壮志。

……

时光匆匆,一日之后,江东上下,无论是位高权重的将领,还是心怀壮志的谋士,皆不约而同地踏上了归途,他们的心中只有一个目的——回到江夏,共同送别那位英年早逝的英雄,孙策。

葬礼之上,哀乐低回,每个人心中都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悲伤与不舍,仿佛整个江东都沉浸在了深深的哀悼之中。

在那幽静而庄严的孙策书房内,众人于一番探寻之后,意外地揭开了一段尘封的往事——一封早已预备好的遗书,静静地躺在案头,封面之上,四个大字“孙仲谋亲启”苍劲有力,仿佛承载着千钧之重。

孙权在众人或好奇、或凝重的目光注视下,缓缓伸手,指尖轻触那泛黄的信封,心中莫名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忐忑。他小心翼翼地撕开封口,信件的内容渐渐展现在众人眼前。

“仲谋吾弟,

自阿父仙逝,吾肩负江东大业,每一步皆如行走在薄冰之上,战战兢兢,如临深渊。

若此刻汝览此书,恐吾已追随父亲脚步,捐躯于烽火连天之中。

兄长心中本有一愿,待这乱世稍安,疆土既定,便将这治理江山的重任,全然托付于你。

因吾自知,治世之才,非吾所长。

然世事无常,吾之身躯,恐难以支撑至那理想实现之日。

仲谋,江东以后就靠你了。

……

孙权低垂着头颅,紧握着那份沉甸甸的遗书,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颤动:“吾兄临终之际,可还有其余嘱托?”

程普身着重孝,步履沉重地走近,面容肃穆。“主公临终之时,仅留下四字——‘守好仲谋’。”

闻言,孙权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仍强自忍耐。此刻,心中涌起的悔恨如潮水般汹涌。若早知兄长有传位之意,他又岂会生出那等不该有的念头。

“兄长!吾明白了!你所托之事,仲谋定当全力以赴!”孙权终是再也克制不住,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滚落,化作一声声悲怆的痛哭。

在这一刻,他深刻意识到,自己或许真的亲手斩断了某些无法挽回的东西。

恰在此时,吕蒙一脸焦急,步履匆匆地奔至孙权身旁,俯身贴近其耳畔,压低声音急报:

“公子!我今日奉命前去处理那遗患,不料庞统竟已逃逸无踪!”

孙权闻言,眸光一闪,瞬间洞悉其中要害。

“诸位听令!”他声音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时下,我兄长正引领江东健儿与刘耀鏖战正酣,胜负难分!”

“而今,兄长不幸罹难,刘耀无疑成为了这场乱局中的最大赢家!”

“我,孙权,既已接掌江东大权,誓要为兄长讨回公道!”

“三日之后,大军进发,直指刘耀!我要用他的项上人头,作为祭奠兄长在天之灵的最高祭礼!”

人群中,周瑜面色凝重,目光深邃,一切尽在不言中。

孙策的死亡,有很多可疑之处……

他必须要细查这件事情!

……

数日之后。

长坂坡畔,葱郁的林间,并州铁骑已悄然扎营,环绕四周,如静谧的猎豹蓄势待发。

刘耀、张辽、赵云、黄忠、关羽等一众将领,各自统率麾下骁勇,于溪流潺潺之处安营,炊烟袅袅升起,锅碗瓢盆间奏响了战前的温馨序曲。

饱餐战饭,士气如虹,他们相继步入帐篷,酣然入梦,梦中或许还回响着马蹄疾驰与战鼓轰鸣。

这一路,他们披星戴月,跨山越岭,只为在这关键之地设下天罗地网,静候刘琮、曹操踏入陷阱。

而刘耀与智囊团——郭嘉、戏忠、司马懿等人,则拾级而上,立于附近山丘之巅。

春末夏初,天气渐暖,林间鸟鸣虫唱,生机勃勃,却也掩藏着即将爆发的肃杀之气。阳光透过树梢,斑驳陆离地洒在他们坚毅的面庞上,映照出对胜利的渴望与冷静的筹谋。

随着春意渐浓,气温悄然攀升,丛林深处,万物复苏,鸟兽的踪迹愈发频繁,穿梭于枝叶间。一行人迅速行动起来,弓弦紧绷,箭矢如流星划破空气,不久,便收获颇丰,猎物纷纷倒地。

随后,他们熟练地剥去兽皮,放尽其血,生起一堆熊熊烈火。火光映照着他们专注的脸庞,一边是将野味架于火上,滋滋作响,香气四溢,搭配着醇厚的美酒,慰藉着饥饿的肠胃。

另一边,他们立于高处,目光锐利地审视着周遭地形,低声讨论着战略布局,如何在长坂坡这险要之地,布下天罗地网,以拦截曹操一行人的步伐。

长坂坡,这片被凤凰山与熊家山紧紧环抱的土地,两侧峭壁如削,即便是机敏的猿猴也难以攀越。

长坂坡之南,延展着一片古老而神秘的云梦泽遗迹,岁月悠悠,昔日浩渺的湖面已悄然沉积,化作了广袤的陆地,却仍遗留下片片涝泽与湖泊,宛如大地的泪滴。漳河与沮河在此地悠然交汇,最终携手汇入浩荡长江,述说着千年的水流故事。

此地地形,蔚为奇观:两侧山峦挺拔如剑,中央地带则温柔低陷,密林深深,仿佛自然为勇士们铺设的隐秘庇护所;而外围,大河如巨龙横卧,阻断了一切轻易通行的可能。如此地利,无疑是伏兵待发的绝佳之所。

但是刘耀为了这次能够赶在曹操等人前面抵达长坂坡,只能出动五万骑兵和三万重步兵。

那些重步兵,还都卸甲,骑乘着马匹赶路。

若是刘耀手上十五万人,他完全就可以彻底封锁这里。

但是现在以他八万兵力实在是太过于薄弱。

在兵法的微妙言辞中,有这样一句话:“若专注于前方,则后方空虚;若偏重左侧,右侧便成破绽;若处处设防,实则处处薄弱。”此言道出了战争的残酷真理:一旦敌军集中锐气,专攻防线之一点,整条防线便如多米诺骨牌般,迅速瓦解。

戏忠的目光悠悠地掠过眼前广袤的地形,缓缓启齿:

“此地的防线延展过宽,对我军而言,防守实为不易。不妨调动所有兵力,并征召邻近百姓,一同挥汗如雨,挖掘数道深深的壕沟,再层层累筑起高峻的壁垒。如此,我们便能依托这道坚不可摧的屏障,抵御来犯之敌。”

刘琮与曹操,二者如龙虎相争,沿途你争我夺,其推进之速,自然缓慢如蜗牛。只需争取到五六日的宝贵时光,我们就能修筑出这条防线。

戏忠之计颇为精妙,主张多筑壁垒,层层设防,若能坚守十日,即便并州铁骑,亦只能步步维艰,蹒跚至长坂坡前。

然而,郭嘉轻轻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凝重。

“志才,你所言极是,以战壕之固,拖延敌军,确是良策。”

“只是方才,文和先生密信传来,言及曹操与刘琮已有联手之兆,其大军距此已不足五十里之遥!先锋部队,转瞬即至。”

“不如这样安排,命黄忠老将军率精兵万人,先行至长坂坡之北,布下赫赫军阵。切记,要多竖旌旗,营造出兵马浩荡、声势震天之态。那敌军先锋,人数寥寥,乍见如此雄壮之景,定会心生怯意,不战而退!”

此刻,刘琮与曹操的两大势力,正如两条蛟龙般一路翻涌南下。

许攸与程昱,此二人岂会不知长坂坡乃兵家必争之地?然而,他们与刘琮之军,一路上如同两股纠缠不清的藤蔓,你争我夺,互不相让。

双方皆欲阻对方前行之路,却又谁也难以将对方彻底压制。

最终,还是许攸出面,一番斡旋之下,促成了两军联手之势。

恰在此时,一阵急报如寒风般穿透营帐,传来长坂坡失守的噩耗。

曹操闻讯,不假思索,即刻令夏侯惇率前锋疾驰,誓要夺回长坂坡。他意欲趁着刘耀新至,根基未稳,以雷霆万钧之势发起猛攻,为自己在这乱世中劈出一条生路。

转瞬间,战场焦点汇聚于长坂坡。

赵云目光中闪烁着疑惑,望向刘耀,言辞中带着几分不解:

“主公,我军团本可先发制人,直取江陵。届时,即便无法固守,只需一把大火,将城中粮草军械化为灰烬,曹操与刘琮必将陷入绝境,无处容身,只能四处奔逃。如此,胜利岂不唾手可得?”

郭嘉闻言,顿时放声大笑,笑声爽朗如风掠过林梢:

“哈哈哈!子龙将军,真乃智者之姿也!假以时日,悉心栽培,你定能成为举世罕见的将星,熠熠生辉!”

“眼下的局势,曹操与刘琮便是我们志在必得的鱼儿,而江陵城,便是那诱鱼入瓮的香饵。饵悬于水,鱼必趋之;饵一旦失守,鱼自散去,不再徘徊!”

“试想,若无江陵城这枚诱人的钩子,曹操、刘琮必将如脱缰野马,四处流窜。他们定会沿途裹挟无辜百姓,焚毁城池无数,重演那‘坚壁清野’的残酷戏码。如此一来,荆州大地必将伤痕累累,满目疮痍,此乃主公所不忍见,亦是我等誓要阻止的灾难!”

“我们麾下数十万并州铁骑,浩荡南下之际,后勤补给线绵长且艰难,犹如细线维系着巨兽之命。唯有就地征召兵勇、征收赋税、筹集粮草,方能支撑起这庞然大军的日常损耗。是以,迅速消灭或击溃曹操、刘琮,保全一个较为完整的荆州,成为了延续统一大业的关键所在。

“故而,夺取江陵虽是一场战术上的小胜,却在战略层面上埋下了失败的种子;反之,于长坂坡设伏,虽在战术上略显失利,却为战略大局赢得了宝贵的转机。”

郭嘉轻摇羽扇,目光深邃地望向赵云,言辞间透露出运筹帷幄的智谋。

赵云闻言,神色凝重,抱拳行礼道:“末将已了然于胸。”

言归正传,刘耀与戏忠二人一声令下,麾下士兵迅速行动起来,着手构筑防御工事。

首道防线,选址于北坡之口,二人巧思妙想,命人砍伐周遭林木,编织起一条绵延四五里的长栅,宛如巨龙蜿蜒。其后,帐篷密布,旗帜林立,长矛如林,更兼篝火熊熊,映照夜空,营造出一种肃杀之气,烟雾与火光交织,蔚为壮观。然而,此线防御,竟未置一兵一卒!

实则,此乃一条虚张声势之防线,全凭“玉面屠夫”之威名,意在震慑来敌。不求长久隐秘,但求能拖延敌军一时半刻,哪怕几个时辰,亦是胜利。

在那辽阔疆域的中腹地带,构筑起了第二道坚不可摧的防线。

此地,长坂坡,一片荒凉而幽深的所在,人迹罕至,唯有草木欣欣向荣,年复一年地累积着枯枝败叶、干草残枝,有的地方,这易燃的堆积竟厚达数尺,仿佛大自然特意为此战备下的火药库。

一旦敌军的铁蹄踏入这片看似静谧的土地,一场突如其来的熊熊烈焰,便将成为他们难以逾越的天堑。

至于那至关重要的第三道防线,则是实打实的兵力集结之地,没有丝毫花哨,唯有铁血与坚韧。前方,是深不见底的壕沟,如同巨兽之口,静待猎物。

四周,密布着尖锐的鹿角障碍,直指苍穹。

刘耀将并州铁骑全都安置在防线之外,随时准备进行冲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