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景吾也没有打算让这群人自己低头认作“弱旅”的意思,或者说要不是有人行事过于失礼惹恼了他,他本意还没打算用这个词来指代呢。
虽然这词他就算用了也只是实话实说。
“现在没有什么问题了吧。”他看向挑事人的眼神带着明显的不悦,转身走到场边,拉起狩野相奈的手,向着最开始的目标方向走去,“真是耽误本大爷的时间!”
?
觉得耽误时间你还坐在地上让那个大个子以一敌二?难道不是自己为了羞辱人才浪费了更多的时间吗?
橘杏听到这话张了张嘴,心中恼怒之意不减反增,但看着身旁这一片略带低迷懊恼的氛围,也知道不好再提刚刚以二对一还落得惨败的事,最后只得恨恨转头放弃,不再看那三个渐行渐远的背影。
……
到了餐厅门前,桦地崇弘抬头看了眼挂在最上方的招牌,又不抱希望的回头看了眼没有出现眼熟车子的路边,默默跟着前面的两人进了门。
其实迹部景吾和狩野相奈两个人待在一起时不会做什么大庭广众之下过于亲密的事情,不顾他人死活亲亲抱抱你侬我侬不是两人的行事风格,他们只是喜欢与彼此待在一起。
桦地崇弘这个电灯泡并不算十分明亮,他只是在这种氛围中,略微感到一丝不自在。
但好像也没有太过不自在,虽然偶尔会有那么一时想跑,不过大多时候,他还是想如两家父辈一样,也如幼稚园到现在一样,守护在迹部的身边。
……
返程回去抓贼的两人被菊丸英二堵了个正着,还不等他为自己听到桃城说的那句“他是青学网球部里反应神经最强的”找麻烦,被两方人马夹在中间的小贼先一步吸引到了所有人的视线。
看看这几个碍事的臭小子,又看了看远处逐渐靠近的警察和苦主,没有多余的时间再做耽搁,转头向着另一个没人挡道的路口跑去。
桃城武和神尾明两人的网球包都在对面各自社团成员的手上,眼下一时间竟然只能干着急,伊武深司本来没想掺和,但看着神尾明一脸急切的盯着自己手上的网球包,现送过去是来不及了,他也只好帮忙拦上一拦。
不过他打侧旋发球打的顺手,落地后弹向偷包贼颈侧的小球被对方灵活地躲掉,菊丸英二左右看看,反手将球拍塞进了身边河村隆的手里,“burning!!!偷包小贼!哪里跑!”
“嗖——砰!”
一记重球正中急速逃离的小贼的后背,打的人一下子趴在了地上,终于赶上的警察将贼一下摁住,带着一脸痛色不断闷咳的抢包贼转过身来,警察先生看到的就是被抽走球拍后再次一脸憨厚的男孩。
原本想要长篇大论教育的话都憋回了喉咙,最后只说了一句,“下次见义勇为也要记得注意分寸。”
“啊是!我知道了。”河村隆摸着自己的后脑勺,回话的声音透着明显的怯懦,警察也不好再对这本是好意的孩子多说什么,只能将手包归还原主,然后押着这个多次犯案颗粒无收的偷包贼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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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
东京都警察厅和政府高层都清晰地认识到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拖延了这么久的时间之后,官方终于还是私下里低了头。
在与几家经过了几天的细节推敲之后,正式对外正面承认了某些奇异存在的真实性,并对那天出现在街上的“怪人”向民众做出了正向解释。
同时也发表声明,政府正在起草应对最近各种罪犯搅乱民众生活乱象的应对措施,告知民众不要陷入无端恐慌。
经过特殊人才的考察验证,已经得出了短期之内不会再次出现类似恶性事件的结论,不要再次踩进犯罪分子的简陋陷阱。
balabala说了好一堆有的没的,名义上还在“起草中”的“应对措施”,实际在当天傍晚,各家在外行走的年轻一辈就收到了从本家传来的,与警厅标志十分近似的金色盾形徽章。
只是把中间的樱花替换成了各家的家徽,底端的绶带上,原本“警视厅”的字眼,替换成了……
“这个奇怪名字到底是哪方的人取的?”狩野相奈手上掐着巴掌大的八咫鸟徽章,眼睛盯着父亲,脸上满是嫌弃,手指着绶带纹样上“阴阳厅”三个字很是诧异的问道。
狩野忠明面前桌上放着一个一模一样的徽章,看得他也同样带着嫌弃遮住了眼睛,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不甘不愿的解释道:
“高官那边提出直接沿用‘阴阳寮’这个名词,但各家族长都不同意将这个名称完全归属官方。
后来说因为我们分散各地四处行走,干脆借用警察分局的架构,称为‘阴阳分局’。
不知道哪边后面又考虑到一旦出现异象,我们行事大概率会涉及到警厅高层,为了两方人员交涉方便,就成这样了。”
很合理……但依旧掩饰不住它的难听。
指缝一松让手里的物件落在桌上,狩野相奈又问:“只有这么一个徽章?我以为他们还会再给搭配上厚厚一本行为规范。”
“是啊,他们给了,但各家根本就没下放。”狩野忠明想到白天从某位官员那先一步得知的消息直发笑,随后才接着说,“弄这一桩原本就是为了让我们走到明路上,如果只是为了给套上另一个样式的规矩,那他们一开始直接认下阴阳寮的名头就好了。”
狩野忠明捏起自己面前的徽章,将边缘的圆润尖端抵在桌面上,看着徽章被挤压到濒临曲折的颤抖,“以后从‘遵守求援流程’改变成身边遇见异象全权‘自愿处理’,除此之外,我们还是我们。”
狩野忠明一边说着一边细细回想,这两厢对比,嘶……他们怎么好像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