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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前文所言,从济州进军梁山,必从黑鹰岭过。

刘玄早在黑鹰岭上修建有好大营寨,作为外寨防护梁山。

官军若是不先打下黑鹰岭营寨,那只会受其袭扰。

刘玄也是有心在黑鹰岭决战官军,这才先派史进等人前往黑鹰岭驻防,他领大军稍后前往。

而且刘玄是梁山之主,大宋要征剿梁山,主要目标肯定是刘玄。

如此这般,高俅不来都不行。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那高俅部领大军出了东京汴梁城,登程望济州进发,尽显大宋官军风范,沿途路上纵容军士,尽去村中纵横掳掠,黎民受害,非止一处,端的可恶。

高俅为人骄奢,于军中还带有歌姬舞女,治军不严,行程缓慢,过了四五十日,都还没赶到济州。

倒是那十路节度使有着高俅签押枢密院文帖,又有监军在侧,不敢怠慢半分,陆续都紧赶至济州汇合。

有一路节度使徐京,领颍州汝南等处军马,星夜奔济州来。

徐京人马离济州尚有五十余里时,赶到一个去处,地名虎头坡,因状似虎头而得名。

坡下有一处茂密山林,前军刚好穿过林子,只听得一阵锣声响处,林子背后,山坡脚边,奔出一彪军马来。

当先三员将领顶盔挂甲,人勇马俊,立在阵前,威风凛凛。

领头的那员猛将着锁金黄罗抹额,七星打钉皂罗袍,乌油对嵌铠甲,骑一匹神骏踢雪乌骓,使两条水磨八棱钢鞭,端的威武。

正是:皂罗袍穿龙虎躯,乌油甲挂豺狼体,鞭似乌龙搦两条,马如泼墨行千里。

其身后两员猛将护佑在旁,一个使得枣木槊,骑着一匹青鬃马,一个使得三尖两刃刀,骑着一匹黄骠马,也是仪表堂堂,甚是出众。

徐京看时,心下一紧,大声叫道。

“呼延将军,韩将军,彭将军,你们怎得在此?”

原来奔来的这队军马正是呼延灼三将带领的,奉刘玄将令专来截杀官军人马。

又缘何徐京识得呼延灼三人,皆因三将俱是徐京统辖一带旧日将官,其中天目将彭玘算起来,更是归徐京直属调拨。

彭玘是颍州团练使,徐京是颍州汝南节度使,其中关系,不必多讲。

呼延灼也是没有想到第一波拦截的官军会是徐京带领,他虽和徐京不熟,可也算是见过,便笑道。

“哈哈,徐节度怎会不知呼延灼为何在此,你不便是前来讨我的嘛!”

闻言,徐京惊呼道。

“真如高太尉所言,你已是投了那梁山泊从贼!”

看徐京也算是个相识,呼延灼劝说道。

“那高俅是个什么鸟货,也敢称作太尉!他不过是个球童出身,仗着一些巧技,无功无劳,竟就做得一朝太尉,殿堂上的昏君不辩忠贞,全信奸言,想我呼延家世代征战沙场,可又得到了什么!”

“我呼延灼习文练武,奋力拼杀,几经沙场,才做得个区区统制官,那高俅不过是个帮闲泼皮,无甚才能,倒是官居太尉,如此赏罚不明的朝廷,怎堪值得效忠!”

“天下自是有德者居之。梁山替天行道,刘玄仁义无双,兵多将广,赏罚分明,拥民无数,闻战则喜,逢战则胜,这般才是呼延灼所向往的。”

“徐节度也算是个英雄,应是知晓朝廷诸多鬼蜮,你领军在外,若是败了,难辞其咎,可若是胜了,怕也是终日不安,恐落个狄青相公的下场。”

“宋廷如此矛盾两互,你可是真想一心效力?”

听得呼延灼将自己一直下意识忽略的问题血淋淋抛出,徐京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

徐京能够从绿林大寇做到一军节度使,自是有些头脑的。

便是以前不懂朝廷的手段,可自从诏安朝廷后,屡屡被调到各处厮杀平叛,手底下的兄弟死了一批又一批,他又怎会想不明白朝廷对他们这些归顺义军有着极其严重的压制排外。

正如他的故交好友闻焕章所言,有事节度使,没事烂丘八。

他这个节度使不过就是朝廷手中的一把刀而已。

可百年大宋积累的威严,徐京真的没有勇气去触犯,一直以来,他都只能安慰自己不要想的太多,能够做随意使用丢弃的刀,已是不知多少人所渴望的了,至少他还能清清白白的活着,已经很好了。

梁山再强,不过是一水泊草贼,聚众万余又如何,大宋可是有着四百军州府,百万强军,千万百姓,梁山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想到这些,徐京强压心中对大宋朝廷的不满,向着呼延灼怒喝道。

“呼延灼,枉你世受国恩,空有一身本事,却是不识天数,竟还辱没朝廷恩典,夸虚梁山贼寇。你岂不知此番朝廷兴兵十数万,刀枪如林,箭甲如雨,待得大军一到,梁山顷刻间没如齑粉!”

“我念你等是累世将门,颇有功勋,若是此时下马受降,还攻梁山,阵前将功折罪,到高太尉前来,我可尽力在他身前为你等说情,许你等还复清白,也好得报祖上!”

彭玘性子冲动,哪听得徐京劝降话语,顿时骂道。

“呸!好个不知死活的贼厮鸟!谅你是个此前好汉,多有功劳,这才好生与你相说,你这厮却是不知好歹,真是找死不成!”

徐京听了大怒,提枪跃马出阵,喝道。

“反国贼将,安敢辱我!”

彭玘临阵厮杀多拼命,也不多言,拍马挥刀向徐京迎去。

徐京早年是个使枪卖药的,后来也曾做得一寨之主,受朝廷诏安后,更是屡次阵前厮杀,一身武艺颇为不俗。

彭玘有着家传武艺,使得好一手三尖两刃刀技法,更是胆气十足,不畏厮斗。

二人一来一往,一上一下,马蹄嘶鸣,金戈铮铮声不绝于耳,打得好生热闹。

过不上三五十合,二人是难分伯仲。

呼延灼有心速战速决,便纵马而出,大喝道。

“彭玘退开,我来战他!”

听得呼延灼将令,彭玘便只好舍开徐京,拨马回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