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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以物聚,类以群分。

在江湖上厮混的好汉,或是惹了官司的强人,哪个不是有人生失意之感。

柴进虽是仗义相助,施财济贫,可他那一身自小养成的尊贵气质,凭白就会和那些江湖汉拉开关系,实难亲近起来。

作为凤子龙孙的柴进,便是面对沧州知府级别的官员,也是坦然处之,可以侃侃而谈。

可那些江湖汉子招惹个知县级别的官员,就已经是大祸临头。

双方所处的阶级天然就有很大区别,柴进再是热情好客,得到的不过是一句柴大官人,谁敢唤他一声哥哥贤弟呢!

偏偏柴进又不自知,他本身早已习惯这种称呼,如此一来,他资助的好汉虽多,但不过是泛泛之交。

柴家庄中,刘玄在打量柴进,柴进亦是打量着刘玄。

见刘玄器宇不凡,仪表堂堂,柴进心下大喜,如此人杰,绝对是一位明主,他渴望建功立业的机会终于到了。

终日被赵家圈养在沧州,不能做出一番事业,柴进早已怨恨不已。

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

柴进学有韬略,会使枪抡棒,可只能用来打猎游玩,赵家根本连让他从军的机会都不给,这让他怎得忍受。

如今有了刘玄带领梁山在大宋闹得天翻地覆,他们柴家总算是不用在畏畏缩缩的卑躬屈膝苟活了。

当下,柴进难掩内心激动,兴奋至极地向刘玄欢喜叫道。

“可是刘玄哥哥当面!柴进有失迎呀!”

刘玄亦是满脸喜色道。

“早闻沧州小旋风大名,今日得以相见,刘玄真是喜不自胜!”

柴进直接向刘玄就地行礼拜道。

“柴进拜见刘玄哥哥!小可亦久闻哥哥大名,只是相距甚远,不得拜访,竟还劳烦哥哥亲来,我却是颇为惭愧。”

刘玄连忙扶起柴进,轻笑说道。

“兄弟能有心托信,刘玄走上一遭又能如何,便是百趟千趟,只要能得见兄弟,刘玄也是甘之如饴。”

闻言,柴进携住刘玄手腕,大笑着请刘玄一行先到屋内再叙。

不多时,众人跟着柴进直到厅堂,自有管家早已备好莛宴,瓜果蔬菜,俱是时节新品,珍酒稀肉,全是五年起步。

柴进向刘玄先敬上一杯清酒,再缓缓说道。

“哥哥,此间俱是我家心腹,石勇兄弟想来你是认识了,武二哥和我亦是旧识,不知这几位好汉都是梁山哪些英雄,可否教小弟认识一番?”

不须刘玄介绍,众人纷纷自报家门。

扈三娘坐在刘玄身侧,娇声说道。

“一丈青扈三娘见过大官人!我是刘玄哥哥亲卫头领。”

见扈三娘生得姣好,柴进连忙举杯敬道。

“不曾想梁山还有三娘子这般女中豪杰,真是教小可敬佩!”

红衣俊秀的吕方,轻挑眉毛道:“小温侯吕方见过大官人!”

听得吕方名号,柴进更是喜道。

“可是黑鹰岭前败张武,诛蒋奇,力斗猛火将瞿阳,后在阳谷县除害西门庆的小温侯!”

看闻名四海的小旋风都知晓自己的诸多事迹,吕方颇为得意,摆摆手故作轻松道。

“不才正是小弟。”

柴进连忙又敬了吕方一杯,心下自忖道:梁山真是人才济济,这般年轻汉子都做的好些传名大事,想我空长许多年月,却还困守沧州,真教人可恨!

贼眉鼠眼的时迁紧接着说道:“鼓上蚤时迁见过大官人!”

柴进看时迁虽其貌不扬,但想来刘玄出行能够带在身边的应也是一位难得好汉,他举杯敬道。

“兄弟是天下少有义士,久仰久仰!”

鲁智深早就等的不耐烦,他嗡声道。

“花和尚鲁智深见过大官人!大官人,不知我那林冲兄弟何在?”

闻言,柴进惊呼道。

“小可竟是坐井观天,不识真好汉!没成想大师在此!我只寻摸着是哪来的活佛,却是没有想过会是那东京倒拔垂杨柳的神人!”

东京汴梁城是大宋都城,天下往来行人客商多有在此停留。

大相国寺更是当今皇家寺庙之一,有着数代皇帝御敕,昌盛至极,无人不知。

鲁智深在东京大相国寺一拔成名,江湖名声直逼刘玄,一度和及时雨宋江、小旋风柴进二人齐名。

不是说鲁智深有三人的号召力,而是说鲁智深经此一拔,已经是名传天下,无人不晓。

毕竟能够以一人之力拔起数十年扎根垂杨柳的好汉在大宋是从未有过,见过的,听过的,都将此事当作谈资。

口口相传下,你若是不知道鲁智深倒拔垂杨柳,你都不要怪别人鄙视你见识短浅。

柴进在沧州都闲出屁来了,自是对江湖轶事了解颇多,鲁智深这种绝世猛人,更是他关注的重点。

听得鲁智深还和林冲有关系,柴进连忙一拍大腿道。

“怎得林教头不曾与我说过他和大师相识!我这就请林教头进厅一叙。”

说罢,柴进起身便去唤林冲。

见柴进这般模样,刘玄心道:看来柴进还没有把林冲劝服,不然他连石勇都一并拉上相见,岂会不带上武艺甩石勇八条街的豹子头。

不多时,柴进携手一人进厅,那人生的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八尺长短身材,三十四五年纪,但见:

一表威严,相貌堂堂,豹头猿臂虎狼腰,浑铁铸就一身肝胆;金印青衣文武气,平生堪得一个忍字。身孤恰似浮萍梗,仗义林冲最朴忠。

林冲一进厅内,早望见鲁智深这颗大光头,顿时双眼红润,激动上前拉住鲁智深双手道。

“师兄,早晚不见,虽才不过二十余日,但我却觉已有数年光阴,真是想念得紧啊!”

鲁智深看着林冲气貌良好,再无先前那般备受囹圄模样,亦是开心道。

“哈哈,我也想念兄弟,这不是又回来找寻你呐!”

二人一番情深叙话,言之切切,尽显兄弟情谊。

林冲平复心中激动情绪后,不禁疑惑问道。

“师兄不是曾言要回东京去,怎得又返回来寻我,莫不是还有他事遗忘,需要亲身告知兄弟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