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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在大宋这个武将备受打压的朝廷,他再是出众,最终怕不是只能走上武襄公狄青的后路,冤屈而死。

既然如此,何不投了梁山,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也好搏个千古留名。

彭玘想着大宋朝廷不堪一战的兵马和梁山堪称百战精锐的士卒,愈发觉得上梁山才是光明大道。

凭着此战梁山展现的战力,保底也能够独据一方,称王称霸,此时入伙,绝对不亏。

见呼延灼未曾开口,还在沉思,熟悉他的彭玘知晓呼延灼已是动心,只是还在犹豫,当即便向刘玄拜道。

“承蒙哥哥不弃,彭玘愿随掷蹬,相随左右!”

天目将,一个不错的打手,驻守一方城池绰绰有余,刘玄一脸欣喜的将他扶起,叙些情谊,画些大饼。

韩滔见彭玘降了,他也不再犹豫,亦是拜道。

“我早有听闻豪侠仁义,今日一见,确是如此,我一败军之将,哥哥还以礼相待,若是不从,岂不是教天下英雄耻笑!哥哥在上,请受韩滔一拜,从今以后,韩滔之命,便属哥哥一人,任凭驱使,但有吩咐,倾力而为!”

三者已得其二,刘玄扶起韩滔,两三句大饼下去,喂得百胜将饱饱的。

识时务者为俊杰。

呼延灼见二位兄弟都降了,有着台阶,他也顺势说道。

“我世受国恩,奈何朝廷无道,今日残败,本想一死而已,但哥哥仁义,梁山正道,多教我感慨万千,事已如此,不容呼延灼不依,只望哥哥收留则个!”

世上愚忠者甚少,聪明人居多。

呼延灼心思活络,哪会真的为大宋捐躯。

若是死在征讨北辽西夏倒也算是不辱祖宗,可梁山是汉人建立,他投了刘玄,好似先祖呼延赞跟随赵匡胤一般,有理可依。

毕竟呼延赞是跟着前朝柴家起势的,最后亦是迫不得已才拥护宋太祖罢了。

理由一直都有,就看你能不能找得出来。

很明显,呼延灼找到了。

刘玄当即将三将介绍给众位好汉相识,一并领了军马回返梁山,大摆莛宴,庆贺三将入伙。

呼延灼三人上了梁山,见识到梁山上的种种不凡,顿时欣喜不已。

欣欣向荣的梁山面貌,五花八门的新奇事物,严明公正的法纪制度,无一不教三人开了眼界。

呼延灼更是心中喜道:重现祖上荣光,正在梁山啊!

刘玄也在宴上安排三将并入马军中,鼓励几人多立功勋,日后再加以提拔,三人自是领命。

梁山如今已经有民众五七万,军士两万余,势力已经达到发展上限。

当然,此处说的是光是在梁山水泊上的人,不算周边外寨和村落,若是将梁山治下统统算上,怕是不下十余万之众。

毕竟八百里水泊梁山周边生活的百姓可不在少数。

而且刘玄走的一直是精兵路线,若是将一应适龄男子都征入军中,梁山早就扩兵五七万了。

不过就算这样,梁山战兵合计也有三万人马,民兵只要是训练过的算起来也有五万。

这还要多亏了呼延灼三将带来的一万二官军。

一场大战后,一万二官军不过死伤千人,其余的都被呼延灼出面劝降了。

三路官军本就是三将从驻守州城带来的,且对三将是十分敬重,三将又是练兵有道,不需要多加操练,已是精锐。

如此一来,八千官兵就顺利选入梁山战兵,二千官兵则是加入民兵队伍,剩下零零散散的千余官兵不想打仗,都被杜迁接受了。

没办法,官兵和官兵之间也是有着差距的。

此前梁山打败的官军队伍,就连张清带领的东昌府兵马都是一言难尽,完全比不上呼延灼三将带领的官兵。

不是说张清带兵不行,而是张清是下放的,在东昌府根本没有机会好好操练士卒,所以除了张清直系部署,那一次俘虏的官兵大多都被送到矿场劳动改造了。

呼延灼、韩滔、彭玘三人又不一样了,他们在各自州城都有好几年的驻守时间,又没有得罪人,家世还不错,因此当地官兵被他们操练的虎虎生风,拉出来练练就可以符合刘玄的要求。

梁山现在人多兵多,再守在山上就有点浪费了,刘玄索性就将全部头领都派到水泊周边开垦荒地种粮食。

不止是红薯需要种,梁山几次发展,刘玄又从系统中得到了玉米、土豆、高产水稻三种农作物利器,可农作物是需要时间长大的,刘玄只能先等等了。

九字真言,广积粮,高筑墙,缓称王。

刘玄颇为赞同这句话,如今只要粮食一到位,他便能举起反旗拉开推翻大宋的序幕。

数日时间悄然而过,梁山在到处开荒种地时,东京城内也得知呼延灼兵败的消息。

当日,道君皇帝赵佶登殿临朝,开班奏对,左右百官列在朝堂下恭声迎贺,但见:

祥云迷凤阁,瑞气罩龙楼,隐隐净鞭三下响,层层文武两班齐,天香影里,玉簪珠履聚丹墀;仙乐声中,绣袄锦衣扶御驾;珍珠帘卷,黄金殿上现金舆;凤羽扇开,白玉阶前停宝辇。

自有殿头官喝道。

“有事出班早奏,无事卷帘退朝。”

当朝宿太尉出班奏道。

“陛下,月余前高俅曾领旨征剿梁山泊,言大军到日,顷刻间可将梁山泊荡为平地,可臣今日却闻那领军大将呼延灼已兵败梁山,竟使贼寇愈发声威壮大。高俅举人不利,无察人之能,又辜负圣恩,纵贼寇势大,臣请治高俅失职之罪,革职办理!”

赵佶不以为意道。

“卿所言事,寡人早已知晓,高俅早与寡人细说,那呼延灼自持功高,桀骜不逊,故作忠相蒙骗世人,实则早有背反之心,你我皆被所欺,怪不得高俅。”

原来高俅昨日得知呼延灼兵败消息,便连忙进宫将此事谎报赵佶,将一干过错全推在呼延灼身上,只言自己看错人了。

艺术家又是个偏听偏信的,高俅一跪二哭三请罪,他便信了高俅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