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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这套头面好看吗?”少女脸上笑颜如春,粉色颊,月白色的衣裙,腰间用水蓝丝软烟罗系成一个蝴蝶结,墨色的头发高高挽起,发髻上插着一支水色白玉簪。

钟夫人笑着拿起那支玉兰点翠步摇左右看了看:“好看是好看,就是有些素了。嘉微,你这是成亲,该挑选喜庆些的。你若喜欢,这套买了,另外再挑一套成亲那天戴。呶,这套点翠镶红玛瑙一看就很喜庆,你可喜欢?”

钟嘉微脸颊飞红,何侍郎家的儿郎何幼琨她在定亲前远远地看过一面,丰神俊朗,个子颀长,鼻梁高挺,长得很好看,待人也好,只一眼她就看中了。

“母亲做主便是。”钟嘉微小声道。

“这两套头面极衬姑娘肤色,姑娘若是喜欢,我便给钟姑娘打个折。”李双晚走到二人面前。

“东家。”掌柜忙从柜台里走出来,对李双晚行了一礼,又对钟夫人二人介绍道:“这是我们东家。”

钟嘉微和钟夫人自然是认得李双晚的,忙齐齐屈膝行礼:“见过恒王妃。”

李双晚浅笑上前一左一右将二人扶起来:“不必多礼,夫人和钟姑娘既然在我的铺子里,便是我的主顾。”

“原来这里是王妃的产业,早就听闻珍宝阁珠宝头面样式好看又别致,做工精良,价格公道,是盛京城里女子们最喜欢来逛的地方,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李双晚笑着吩咐掌柜:“陈掌柜,这两套头面按半价,不足部分计在我帐上。把东西包起来,送到钟员外府上。”

“是,东家。”

钟夫人忙道:“这,这怎么成,无功不受禄,哪敢让恒王妃破费。”

李双晚视线看向钟嘉微:“我很喜欢钟姑娘,听说钟姑娘与何侍郎家的儿郎定了亲,就当给钟姑娘的贺礼了。”

钟嘉微脸又红了,小声道:“是,多谢王妃。”

“不知钟姑娘婚礼定在哪一日?”

钟夫人笑道:“请人看了日子,定在了明年的五月二十八。”

李双晚假装思忖:“五月二十八是个好日子,先恭喜钟夫人钟姑娘了。”

萝曼按李双晚交代她的话说道:“王妃,婢子听说明年是大年,上元灯世那天放灯祈福,皇上也会亲临望月楼亲自点燃最大的一盏灯。”

李双晚微笑点头:“是,礼部已着手在准备了。”

“婢子想去。”

“好,带你去。”

钟嘉微眼眸一亮,知道恒王殿下如今就在礼部当值,恒王妃的话定错不了。

“钟姑娘,你那天也去吗?点一盏花灯,肯定能得到神明眷顾,让你和何家公子婚姻美满,儿孙满堂。”萝曼喜滋滋地看着钟嘉微。

钟嘉微抿了抿唇,求了好几次母亲,母亲都说她快要嫁人了不让她去,可一年也难得有这么一次,她太想去了。

偷偷看了眼钟夫人,小声问道:“王妃也会去吗?”

“自然要去的,这么难得的日子,那天应该有许多人上街。钟姑娘难道不去看看?”

“母亲……”钟嘉微去看钟夫人。

钟夫人无奈一笑:“就知道关不住你,罢了罢了,你要去便去吧,只一点,多叫上几个护卫跟着你,那天人多,要千万注意安全。”

李双晚笑道:“那不如跟我一道吧。王府有侍卫跟着,暗中还有暗卫护着,不会出事。”

钟夫人哪有不应的,抚掌道:“那敢情好,多谢王妃。”

李双晚从珍宝阁出来,便带着买的东西回府了。

恒王府不似别的亲王府邸在只有富人和贵人区的朱雀大街,而是坐落于盛京城的东大街。

这条街,达官贵人少之,五六品及以下的官员会有,行商富人有之,一般小康人家亦有之。

换言之,人很杂。

王府大门口,也常有路人来来往往。

凌恒表面上是个好丈夫,一听王妃回府了,笑着迎出府,亲自将人从马车上扶了下来,柔声道:“阿晚,逛了一天,累不累?”

“不累,街上很热闹。”

“都去了哪里?”凌恒抓着李双晚的手,一双眼含着深情望着李双晚,一边问一边牵着她往府里去。

李双晚还做不到心中把这个人厌恶到了极点,面上却还要装出一副深情的样子,不动声色地抽回手。

“随便逛了逛,街上很热闹,给外祖他们买了礼物。”

“就没遇到什么特别的?”凌恒望着李双晚,这段时间也不知怎么了,他派出去盯着李双晚的人,总会半路跟丢,让司珀将府里的人筛了几遍,也没看出个什么来。

李双晚抬头看着凌恒:“殿下想说什么特别的?”

凌恒笑笑:“没什么。骆管家办事不力,我命人打了他二十棍,算是一个小小的教训。”

李双晚眉心狠狠一跳:“殿下,骆管家才刚做管家不久,又是年底,事情何其多,偶有疏漏也情有可原。更何况,我已经罚他一个月的月例了。”

凌恒脸色一冷:“阿晚是心疼一个管家?觉得我罚重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呵,他最不该的是谁家府上的年礼都可以忘,独独不能忘了阿晚亲人这边的。你的亲人,便是本王的亲人。”

“本王这次不好好罚他,他记不住教训,以后这样的错还会犯。本王就是要让这府里的所有人明明白白的知道,你李双晚是我凌恒的妻,谁也不得怠慢。”

李双晚深吸一口气:“萝曼,去给骆管家送两瓶上好的金疮药,吩咐人好生伺候着。”

萝曼小心翼翼地看了凌恒一眼:“是。”

凌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很快消失不见,倒会顺杆子往上爬,会收拢人心。

凌恒一回到书房,司珀匆匆来了:“王爷,曹梁来信。”

凌恒看罢信,气得一把将桌上的笔墨纸砚挥落于地。

司珀噗通一声跪下,不敢多言。

原来经曹梁多方查实,他在永州府的铁矿被人掳走竟然是三皇子凌尧干的!

那批生铁如今已运抵凉山。

原本他还多少有点不相信凉山为祸已久的盗匪,竟然会是老三的私兵。

可现在,铁证摆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