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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反,若是按照李增之原先所愿,继续追求学习之路,李文忠深知其中的必要性,并未走这条路,而是通过争取获得了一项看似与其子心愿背道而驰的任务。

实际上,正是这份清晰的认知——即读书可能会使其儿子在政途中走得更顺,使李文忠迅速作出了制止此举的决定,以免误入危险境地。

如今,封号为曹国公的李文忠站在朝廷之巅。

在权力达到一定的高度后,他意识到持续扩权最终会导致权势过度集中、甚至走向不利的局面。

特别是当发现两个儿子均非平凡人物之后,李文忠内心更添了几丝担忧,希望两个儿子能够实现他们的抱负。

然而,亲历了国家崩溃的他深知现实的复杂性和矛盾,尤其是在追求私利时与家族利益可能存在的冲突。

在经过一系列权衡之后,李文忠坚决维护了自家的原则,而面对儿子们的愿望和决定时,他也明智地做出了适当的让步,既保证了父子情分,也保持了自己的决策权威。

尽管他仍然希望儿子们的理想与志趣能够得到实现,但经历了无数政权起起伏伏的历史沉痛教训之后,李文忠对此抱有一份更为理性的认知——世间并非总能将个人追求完美融入家族整体的发展轨迹。

面对此局面,双方达成一种默契,共同寻求既符合儿子们成长需求,又不违背家族长远规划的方向。

最终,在坚持原则与适度调整之间寻找平衡,朱元璋和李文忠的关系在尊重与包容中得以延续和发展,为后来的故事铺垫下了一段充满智慧与深情的关系篇章。

在他李增枝没有被直接责罚的情况下,实际上皇帝只是间接考虑了后果——一切都让他自己承担。

于是当看到父亲为他的过失铺垫了一个撤退之路,他内心虽然并不乐见,还是选择听从安排,接受了这千户职位的职责。

尽管以名义来说,他是码头驻军的一方指挥者,但实际上,这支部队的地位并不重要。

加之,他作为千户,也只是形式上的领袖,并无实权管理一千人的重负。

因此李增枝日常少去驻地码头,更多的是沉浸于原定读书的目标。

江浦县码头驻军看似有“千户”,但其实只负责一百多个士兵而已,这符合江浦作为大明朝心脏地理位置的战略需要。

在采石矶周边已驻扎着精锐的明朝禁军,若有紧急事件,更不是这些守卫码头的部队能够承担起的任务。

况且,码头事务由本县的官员管理,在税务上接受朝廷 ** 机构监督,无需军队涉入太多事务。

在这种情况下,李增枝毫不犹豫地成为了袖手旁观的角色。

得知江浦县城突然出现大规模民众聚集之后,他正在大学士宋濂家里学习。

开始时得知情况后并没有立即行动,而是跟随传递消息的仆从中途停止,因为他正处在追求学问的绝佳时机。

宋大人讨论学问的精深之处,这等学习的良机不应因地方琐碎事务而轻易错过。

因为对他这样的千户而言,民众若真能干出 ** 官员的事情,自然是有专门处理此事的人员,不必他亲自介入。

知道杨县令管理下的县衙拥有自成一套的暴力机制,表面上看似县尉数目不多。

实际则是除去县令宠信的几个心腹之外,还有大约二十个负责维护秩序的县吏,再加上城里的少量守军。

一旦事发,首先发挥效能的正是这些地方官员和军力。

除非民众行动尚未成功,或未向驻军求救,在此之前插手可能招致不满,留下怨念。

其中的道理在于,对于民众群起 ** 这样的问题对当地的负责人来说是非常棘手的。

因为这是他们必须要直接应对和解决的问题。

如果事情在进一步发酵之前就能巧妙地引导百姓们退场,那么即便将来被送到县衙,他们也能找到为自己辩解的机会。

然而,如果军队将领代表权力亲自干预,这将导致问题严重性的急剧提升。

正当李增枝正在嘱咐部下不要自作主张介入纷争时,门房又急忙进来禀报,这次是一个士兵去找他。

那位士兵传达的消息让李增枝以及坐在高位上的宋濂立刻面色变得沉重。

“我下属过于放任自流,让人笑掉大牙。”听闻自己属下的百户直接带领兵力赶往事故现场后,李增枝黑着脸起身行礼对老师致歉。

虽然这场责任落到头上时,这个千户必然难辞其咎,但他们都非常明白,李增枝也只是临时被派过去的人,码头军队的渗透达到这样严重的程度确实并非他的本意造成的错漏。

自从被燕王殿下气得咳血之后,宋濂就没有回国立学府授课了。

原本太子殿下面请一次,请他返回宫中为年轻的皇族孩子们讲课。

不过,已经让朱棣头疼的老先生在这个时机面对太子的好意,依然坚持自己的脾气,婉拒了朱标的邀请。

宋濂表示,只要燕王殿下还待在京城里一天,他就会坚守不出。

在宋大学士给出的合理理由面前,朱标深感无奈,却也无话可说。

考虑到宋濂年龄较大,在某种程度上放他一段轻松假也是体谅老者的辛劳,当作对一辈子辛苦付出的奖励,让他享有几个月的休息。

不过,获得太子批假的宋濂,实际上并无真正休假的想法。

他在批准假期的第一时间向京城的权贵放话,说最近他感到有些无所事事,想请一些思想灵活的官府子弟,共同讨论学识。

然而这一次,他的决定可能犯了一个误解形势的错误。

此前他对太子殿下委婉的回避之言不知道被传开,现在即使大家看重宋濂的名声,也不愿意随意冒险将自己的孩子送出。

你和皇子间闹出这么大的矛盾自行解决吧,却要通过这种方法牵累众人一起,这岂不是给别人造成麻烦吗?然而在认为随着年纪增长影响力已不再如以前那样显眼之际,一个同样受到燕王困扰的人主动找到他的门前。

对这样一个给他充分面子的 ** ,宋濂自然不会吝惜自己的智识。

而且自那日拜见宋濂以来,李增枝的表现展现了他的敏锐与干练,这让宋濂觉得找到了自己一生中最值得传授知识的对象。

因此,在之后的日子中,宋濂对这位非常重视的学生成为了一名导师级存在,无私地分享了自己的知识和技能。

还记得当年与东阳马生分别的那一刻,宋濂展现出那种纯粹的教学热忱的情景,那是多么遥远的记忆了。

在辞别宋濂后,李增枝立刻马不停蹄地跟随向其报信的助手前往了江县所在地。

但他最终还是慢了一步,就在他的船刚从江的南方靠岸抵达北方之时,他的手下向他通报:刘百户已经带着大约二十几骑行人出发前往案发现场。

面对这样的情况,李增枝的眉心不禁紧蹙了起来。

他知道,凭借他手下骑兵的速度,他们很可能已经在县府里了。

但这时候,即使心中怒意四溢,李增枝仍旧冷静,未失理智。

他与前来报告事情之人低声嘱咐了几句后,继续领路并带领那两位跟着他一起来的人直接向江县县府疾驰而去。

另一方面,县令杨论对此事原本就略感不满,因为他收到信息时已有一番抱怨之情。

现在得知李增枝亲自带领手下到达县府时,杨论心头的不满意更增几分。

尽管身为县令多年的老政客,道路坎坷多艰但依旧能够掌握情绪不轻易表露的本领。

“只是得感谢千户长派人急驰援救,才能让这一事件得到抑制,并且没造成太大的影响。

如若非得将军的神兵突然到来,此时那些田野恐怕已被这群人夷为荒野。”

虽然对方身份为曹公府的二公子,而且在前也曾为皇命的重臣、身份显赫。

但在现今,对方仅只是一个普通的百户长,因此杨论只是按照职场上常见的对等的尊重进行了礼节性的拜访,没有丝毫谦卑的态度。

李増之见到杨论的姿态,也不由地返回了礼节性动作,并接着向杨论靠近了几步,用细微的嗓音轻语说道:“不是我派遣的人,还请杨县令不要放在心里。”

听罢此言,杨论眼底先是一闪即逝的惊讶,随即快速收敛了这份稍有的情绪波动。

接着,他连续向李增枝眨了几眼,内心梳理完情况,再展现出刚才那副从容的微笑面容。

“李千户如此谦词是太过夸奖我,本人更感惭愧。

若是千户长下属能过来相救,则杨某的首级恐早已悬挂在这城门之上。

如今杨某正心感激李将军之情无尽,何来的报恩之思。”

显而易见,杨论对于李増枝简明扼要地解答持怀疑态度。

然而作为经验丰富多年的官宦人物,他调控情绪与内敛性格的能力着实不俗。

尽管杨论心中早就燃起了对李增枝的怒火,但是面对着站在这里的事实当事人时,杨论依旧表现得犹如春风吹拂般的亲切平和。

吃了一次亏,李增枝明白想要立刻说服对方确实略显操之过急。

但当下他并无慌张之态,因为他已将自身的立场传递给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