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一看到车上挂着西门字眼,当即晃了晃潘金莲大腿:“你看看人家这阵仗,这气势……”
只是她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车上盖着布,有手脚露出,还有鲜血滴落。
其中一辆整洁的马车上,垫了被子,盖着绸缎长袍,但是没盖住头,一脸的血。
王婆满脸慌乱的起身,踮着脚看去。
不是西门庆还能是谁?
手一抖,险些把瓜子都扔了。
“干娘,怎么了?”
潘金莲也在吃瓜,只是没吃明白。
“没,没什么。”
王婆的脸色黑了下来,看西门庆那面如淡金,八成今天是不行事了。
她所做的一切,不都成了泡沫?
这时,驿站的高头大马冲了过来,身上插着令旗:“闪开,快闪开,紧急公务!”
潘金莲疑惑地问:“干娘,今日是怎么了?”
“不到啊?”
王婆黑着脸,什么心情都没了。
“干娘,奴家先回了。”
潘金莲曾经是丫鬟,哪里看不出脸色。
……
县衙。
驿站兵士跳下马来,冲进了大堂,施礼道:“大人,天降霹雳,击中了张三和马六,皆已暴毙。另外,听闻西门大官人的车队也遭受了灾难。”
“什么?”
县令人都傻了。
天降霹雳打到人,那可都是遭了报应的。
换言之,这样死掉的人,百姓都说是该死。
“西门庆怎样?”
“属下不知,大概在家中医治。”
“快派仵作,不,大夫过去查看,捕头呢,一起去查明真相。”
县衙里有人出去。
县令皱着眉,他倒不是担心别的,两个捕快死了就死了。
西门庆可是大金主,他还差些金银送回亲眷那里帮忙走动。
很快,捕头和大夫归来。
“大人,西门庆重伤昏迷,面如淡金,气若游丝。”
捕头道:“属下问询过,是天降霹雳,都没看清,人就倒了,还有几人尸骨崩裂,惨不忍睹。”
医生道:“西门家族世代经营药铺,他们信不过属下。”
“嗯,你们去歇息吧。”
县令有些安心,西门庆没死就好。
随即指点书记官:“县志里如实记录就是。”
紧接着,驿站的马车将两个捕快的尸体拉了回来。
县令瞥了一眼就摆摆手:“他们并非正式捕快,也没甚家人,埋了埋了。”
他正要回后院,忽然想起一事:“对了,那武大呢?”
“大人,武大没事,正在驿站等待,是继续去大名府,还是回来,且要补充路引。”
“继续去大名府,你们可以挑一匹老马借给他。”
县令淡淡道:“当然,要在不影响驿站的情况下。”
后院。
捕头紧跟了过来,施礼道:“大人,属下在张三和马六身上闻到了一丝霹雳神火球的味道,是否让步兵督头那边去查验一番?”
县令看了眼捕头:“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是霹雳神火球,那么多人,为什么只劈了张三马六,还有远在百丈外的西门车队?”
“属下明白了,这就是天灾。”
捕头施礼离去。
县令笑了一下,一抖衣袖,缓缓向房门走去。
临近午时。
武鸣等回了驿站兵士,除了路引,还多了一匹老马。
按照兵士的话来说,这马可是上过战场的,因为受了伤才调给驿站,务必要小心对待。
武鸣没想到自己打了一炮,还有了马骑。
他给兵士留下十几文钱,顿时就得到了全套的马鞍。
还跟武鸣主动告别。
武鸣适应了一下,也就能坐稳了。
有了这匹老马,即便是秋老虎肆虐,他也觉得秋高气爽。
不远处,几个走卒翻浆模样的汉子推着木车,快步前行。
武鸣看了一眼,对方个个歪瓜裂枣,面目狰狞,唯独一个微胖中年看着有些端正,但那对绿豆眼里闪着精明,显然也是不好相与的主。
恰巧,武鸣之前兑换了一支火箭炮,如果对方敢冲过来,他不介意试验一下骑射。
后方推木车的络腮胡黑脸大汉,正是李逵。
他凶神恶煞一般的双眼,看到了武鸣,便一抬头:“看那厮鸟,穿新衣,骑大马,必定是为富不仁之辈,看俺去宰了他。”
说着就要从车沿里拔刀。
“铁牛稍安勿躁,现在杀人就会暴露我们的行踪,等进了城,让你尽兴。”
中年胖子绿豆眼瞥了眼武鸣,按住了李逵的肩膀。
“嘿嘿,好,好。”
李逵乐了:“听军师的,便让那厮鸟多活些时辰。”
原来正是吴用。
另一个尖嘴猴腮的尖声尖气道:“几位哥哥,我去会会他。”
“时迁,小心些。”
吴用笑了笑,知道他想弄些零钱了。
……
武鸣认出了几人,没想到居然提前了?
还是说,他们此次前来是打探的?
武鸣不太确定,但这几个人挨排杀,绝对没有冤假错案。
不过,那梁中书也不是好东西,便让他们狗咬狗再说。
武鸣第一次打了马匹,军马都傲气,受不得皮鞭,当即狂奔起来。
“我尼玛……”
时迁看着马蹄飞溅的烟尘,愣在路上。
“哈哈哈……”
“那贼厮鸟定然觉察到了,时迁老弟手艺不精啊?”
吴用几人哈哈大笑起来。
时迁一脸晦气,吐了吐嘴里的沙子:“等到了大名府,第一个就宰了那厮鸟。”
“你的任务是翠云楼,城中能不能乱起来,全看你了。。”
吴用沉着脸道:“铁牛我等的目标是城门,顾不上你,不可轻易改变”
“哥哥放心。”
时迁正色回应。
“嗯。”
吴用满意地点头。
随即掐了掐手指头,眉头顿时一皱:“趁天色黯淡,加快脚程,刚才一卦,恐怕此行有变数。”
说罢,吴用上了木车,李逵推车狂奔,时迁几人也施展各自身法。
武鸣感觉后面总有人盯着他,一回头,只见一道烟尘泛起,像是马队狂奔。
不用说,一定是李逵他们。
想了想,武鸣在系统商城花了五千战神值,兑换出一份赛马用睾酮素针剂。
他摸了摸老马屁股。
随即一针打尽。
本就骄傲的战马,像是感受到了什么。
紧接着肌肉膨胀起来,四蹄狂甩,在渐渐黯淡的天光里,化作一道烟龙,席卷而去。
“快些,再快些!”
吴用坐在木车上,催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