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生我的气了?”司清城一把将沈沐黎拉进来,嘭地关上门。
沈沐黎本想站在门口跟他说话,猝不及防被拽进房内,懵了一下。
耳边,是司清城的声音:
“昨晚的事我很抱歉,是不是弄疼你了?是我不好,不该对你那么粗鲁,你放心,只要你以后离别的男人远一点,我会像以前那样温柔地对你。”
“……”沈沐黎听见他话中明显的顺杆爬,脸色冷了几分。
“小黎,这些年,我很想你。”司清城说着,开始上手来抱沈沐黎。
“你干什么?”沈沐黎推他,被他的举动惊到,“我来找你有正事要说。”
司清城手臂上的力道大,她怎么推都推不开,他把人困在手臂之间,低头亲她的脸,一边道:“你说,我听着。”
“你……”沈沐黎没想到经过昨晚那一遭,司清城居然变本加厉。
司清城开始吻她的脖子,沈沐黎又惊又怒,用力推他的脸,“你别太过分了,放手!”
可司清城像是听不见她的话,抬手把她套在睡衣外面的大衣剥下来。
沈沐黎:“……”
踉踉跄跄地被司清城带着倒在床上,身上的丝绸睡衣被扯烂,沈沐黎的声音冷得彻底,“司清城,你今天要是还敢强迫我,我真要生气了!”
“……”司清城抬起头,对上沈沐黎冷怒的眼神,眼底燃烧的滚烫欲望稍稍熄灭一些。
他压下来沉默地抱住她。
男人的身躯沉重,压得沈沐黎喘不上气,尤其是卡在她腿间的男人腰胯。
让她感受到强烈的异样。
沈沐黎气得闭了闭眼,“你起来!”
司清城没动,开口的声音很哑,“我不做什么,就抱抱。”
沈沐黎被他无赖的样子彻底气到,“司清城,我再说一遍,起来!”
司清城这才慢吞吞支起上半身,目光黑沉沉地俯视着沈沐黎,“你来找我什么事?”
沈沐黎已经不想跟他说那件事。
本想跟他商量,在女儿面前假装和好,让女儿感受一下完整的家庭氛围。
现在,她很担心司清城会不会借机假戏真做,毕竟前科累累。
尤其是现在,他还……挺腰故意磨她。
沈沐黎的脸涨红,没法维持一贯的淡定,怒道:“没事了!你让开,我要回去休息!”
感觉到他越磨越来劲,她气得不行,手上用力想挣开他的禁锢:“你要不要脸?”
司清城把她的两只手压在得陷在被褥间,隐忍得额角和脖侧鼓起青筋,脑门也沁出薄汗。
他不吱声,视线很沉,沈沐黎紧皱眉头,“你不是因为车祸不能生育了吗?怎么还能……”
司清城倒是不动了,可抵着她的力道很重,那抹强烈的异样触感,实在不容忽视。
“小黎,没听说过,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他抵得越发用力,“感受到了吗?这才是我。”
沈沐黎觉得羞耻,“你都多大岁数的人了?你、你下去!”
司清城见她快要恼羞成怒,这才翻身从她身上下去。
沈沐黎立刻就要离开。
司清城拉住她的手腕,“留下陪我睡觉。”
沈沐黎不愿意。
司清城手上一用力,把她拉进怀里,“留下陪我,或者我去你房里陪你,二选一。”
沈沐黎低头狠狠咬住他的手背,趁着他吃痛松手,捡起地上的大衣往身上套。
司清城看着手背上整齐的牙印,脸上的笑越扩越大。
这晚,沈沐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她是在和司清城离婚后的第三年,听说他在车祸中失去生育能力的消息。
当时余江南经常把海城的消息,送到瑞士她的耳边。
那时候司老夫人张罗着让司清城另娶,已经物色了一位门当户对的世家千金。
她不知道司清城是同意还是拒绝,只听余江南说,海城上流圈忽然刮起司清城在车祸中伤了根本、不能人道的风。
那位世家千金主动拒婚,之后,再也没有哪个正经的千金小姐,愿意跟他接触。
……
郁家双生子的百日宴在酒店举办。
来道贺的宾客太多,郁寒深和司桐招待不过来,郁盛德一家五口帮着接待。
司桐忙了一阵,只觉脸都快笑僵,郁寒深跟人话别,走过来握住她的手,嗓音磁性温柔:“是不是累了?”
“有点。”司桐点头。
郁寒深抬手拂开小妻子颊边的一缕发丝,捏了捏她温软的小手,沉稳的语气里不难听出怜惜:“累了就去休息,这边我来应付。”
司桐没有强撑,脚下私人订制的高跟鞋很合脚,不磨人,但还是会累脚,她去了休息间。
休息间里的人不少,除了沈沐黎和三位老夫人,还有不少亲戚里的女眷,个个身穿高定,打扮得体,气质不俗。
司桐一进来,立马有人恭维:“瞧瞧这郁家三媳妇,哪里像两个孩子的妈,细腰白皮的比小姑娘还水灵。”
“你这话说的,人家本来就不大,才二十三,要不是结婚早,本来就是小姑娘。”
司桐从侍者的托盘上端起一杯鲜果汁,走过去落落大方地应付。
闲聊了一阵,忽然有人说起荣画桥:“我前几天在苏北的德基广场,碰到了你们家原来那位孙少奶奶。”
提起荣画桥,郁老夫人脸上的笑淡了淡。
说话的人没注意,又道:“她跟现在的未婚夫那叫一个如胶似漆。”
“我听苏北的朋友说,她现在的未婚夫一直喜欢她,这么多年不结婚就是在等她,这下算是如愿以偿了,他们年后办婚礼……”
她的话没说完,腰被旁边的同伴戳了一下。
说话的人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荣画桥出过不雅视频的丑闻,郁家肯定不愿提起,又见郁老夫人的脸色有点沉,赶紧笑着转移话题。
“夕夕也是年后办婚礼对吧?”她看向坐在窗边单人沙发上的沈妍夕,“你未婚夫家里是做什么?”
很普通的问话,却让沈妍夕的脸色微微一变。
不过很快又端起得体的笑,她说:“做金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