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从中间崩裂开来,缓缓现出一张冶艳到极致的脸,美的几乎雌雄难辨。偏生一双狭长的琥珀色眼眸,将那张倾世容颜衬得俊魅孤傲之至,格外摄人心魄。
看的凌夏也不由心神一晃,这真的是她见过长得最好看的一张脸,怕不是个妖孽,不然一个男人怎生得这般妖冶惑人!
可也只是一瞬的出神,现在她马上小命不保了,哪里还有心思看美男?尤其还是个心狠手辣的美男!
手里的狼刃已被他夺过,整个人再度被他死死扣在怀里。
赫连郗夜心头也是一震,他脸上的银甲面具可是用极特殊的材质制成,一般刀具根本不能伤其分毫,连划痕都难以留下一丝,这女人的匕首竟如此锋利,直接将其划裂了开来。
想到她刚刚两次都企图用这般锋利的匕首刺杀他,叫他心头如何不恼火。
当下也顾不得胸口千蚁噬心的痛楚,一把扣住她手腕,只听得阵阵骨骼碎裂的声音响起。
“该死的女人,看来不叫你吃点苦头,你都不知道老虎的胡须不能捋!”
凌夏痛的一时眼泪直滚,这家伙果然不能惹。连着两次反杀她都失手,现下肯定没有反击的机会了,她得想想别的活命的法子!
他之前不是一直想要强上她,若是此番她主动点,会不会他就松懈下来了?
瞧着那惑人的一张俊脸,就当她上了他,也实在不亏!
思及此,她仰头,一口咬上他的唇,然而只贴了一秒,瞬间便被一股强力扣起,生生甩到了车厢门口处。
她眉心登时拧成一团,胸前的肋骨这一次被摔的几乎快断折了。
好吧,是她想多了!这死鬼情绪不定,一时好一时坏,不能轻易招惹!
赫连郗夜摔完之后,方觉刚刚心头的绞痛似乎停止了一瞬,对,就是这女人贴上来的那一瞬!
他当时以为她又要偷袭,下意识便出手了!此时回想起来,方觉不对劲,上一次在大骊宫,也是因为和她有亲密的接触,他的脸才恢复如初!
眼下三月一次的心头绞痛又发作了,或许这女人,是他的药也未可知!
他冷脸瞥去,瞧了眼在地上蜷成一团的女人,旋即抬手一勾:“过来——”
“过来被你弄死吗?!”凌夏没好气地怼道,这死鬼阴晴不定,怕是在想怎么蹂躏她了,难道她还傻傻地送上门去?
赫连郗夜强自按压住颤巍的手,抬了抬长长的眼睫,冷声道:
“还想活命的话就过来!”
“过来,取悦我!”
“我一高兴,说不定,还会留你一条小命!”
他一句一句说来,只听得凌夏一阵懵比!
这死鬼,病成这样了,还想着那档子事呢!她先前的试探果然没错,他就是馋她的身子!
“你早说嘛!”
她捂着胸口爬起来,慢慢朝他走来,胸口疼的不行,可若想要活命,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得亏长这么好看,不然她绝不答应!
当着他的面,她径直跨坐他大腿上,素手一按,生生将他推倒在车厢后壁上。
这回,也该轮到她主场了吧!
猝不及防被推倒,他脸色微微一变,不满她如此放肆,然而呵斥的话还没出口,嘴巴便被她倾身上前,一把堵上了。
入口软嫩香甜,芬芳醉人,少女的唇瓣宛若玫瑰花瓣般轻碾着他的唇。他微怔间,她的馨香小舌已悄然滑入他口中,勾的他舌尖共舞。
月匈月复处跟着传来一阵酥麻,他衣袍不知何时已被挑开,她的素白小手覆在上面,不住画着圈圈。
他被亲的一时心神恍惚,如坠云海雾峰。
忽而,身上的动作蓦然一顿,跟着上方传来一道酥媚的嗓音:
“你得的到底什么病?不会传染吧?”
听得这话,他猛地回过神来,待得睁眼,一眼便看到少女蹙着眉看向他,秀美的凤眉间疑窦丛生。
他不由无语,当下挑眉道:“要是传染呢,又如何?怎么,怕了?”
他话刚落,便见她蹭地起身,一把跳开。
“你有传染病,还让朕亲你?”凌夏气的要死,“你也太不是个东西了!”
她一离开,他胸口处便又隐隐作痛起来,看来这女人还真是他的药!
“不传染!”他闷哼一声解释道,旋即伸手过去,再度将她带回了怀里,同时反手一扣,压在了身下。
“到底传不传染……”她给他弄懵了,话还没说完,便被他吞入口中。
他一寸一寸吻下去,裹在她身上的那破烂衣衫,很快便被撕的稀烂,马车颠簸间,车厢内也起伏不断。
里面传来一阵又一阵剧烈的撞击声,以及女人支撑不住的救命声,在这寂静的夜色中格外响亮。
坐在车辕上的两名黑衣人一时面面相觑,想到家主那高大的身型,也不由为里面的女人捏了一把冷汗!
已经到了目的地,马车缓缓停了下来。然而车厢里面仍在不休不止地折腾,几名黑衣人纷纷识趣地退至数米开外,默默等待着。
最后一波过后,凌夏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她疼得满脸都是泪痕,浑身仿佛散架了一般,腰腹处更是青紫交加。
这死鬼,下手未免太狠了!
他穿戴好后,见她仍旧裸着身子,坐在那里抹眼泪,也不穿他扔过来的衣物。
这女人,分明是在赌气!
看得他不由蹙了眉,当下拾起斗篷紫袍一把将她团团裹住。
“死鬼,不许你再碰朕!”
她抬脚急急踹去,却被他一把抱起,俯身出了车厢。
此时马车停在一处极为宽广豪阔的院落前面,四周是连绵起伏的山脉,整个院落灯火莹莹,一望无际,仿佛遗世独立的一方天地。
正当她看的心神震撼之际,忽然四周沙沙作响,登时一阵洪亮的声音整整齐齐传来,十分恭敬:
“恭迎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