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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钰辞回酒店的时候,舒挽宁还沉浸于写书。

他进门后斜靠在门边,看了许久,床上的人也没发现他。

他走到床边,轻轻握住她的脚踝,床上的人猛地挣脱他的手腕,出手就要打他。

看见是他,舒挽宁松了口气,收回手埋怨他:“你回来怎么不说话啊?”

“喊你了的,是你太认真没有听到。”

他拉了个椅子坐下,笑着看她:“身手还挺敏捷。”

舒挽宁恹恹地点了下头:“刚从舒家出来地时候我就去学散打了,想着起码能防防身。

但是我身体不好,只学了个七七八八。”

她收起手机,理了理头发看他:“我饿了。”

“出去吃?”

“不想出去。”

她在房间里闷了一天,温钰辞坐到床边轻哄:“闷了一天,出去透透气?”

“行吧。”

回答的好勉强。

她换了条连衣裙,简单整理了妆容,出门的时候,舒挽宁被门口的保镖吓了一跳。

她拉了拉他的衣服问:“昨天不是才两个吗?”

温钰辞点头:“你一个人在这边我不放心,又加了几个。”

舒挽宁心中微惊,这是多害怕酒店会出事。

像是能看出她心中所想,温钰辞解释道:“这边安全性不比京城,小心为上。”

他每次考虑的都很全面,明明才二十七岁,可身上的沉稳气息如此浓重。

他牵着舒挽宁的手走出酒店,车内舒挽宁看着熟悉的车心生疑惑。

“在这边你也有这个车?”

闲不住的严昊立马接话:“这车老板买了两辆,这辆一直在这边。”

见老板不说话,他继续道:“老板这边也有庄园,但是他觉得麻烦就没有过去。”

温钰辞拉起舒挽宁的手柔声道:“下次我们去庄园玩。”

到达餐厅的时候,严河已经在包间门口等待。

桌上的菜大多是具有当地特色,舒挽宁顺着透明玻璃看向远处的沙滩。

“一会去玩?”温钰辞问她。

“不去,人太多了。”

舒挽宁找了个人多的借口,她看得出他眼底的疲惫,不想让他因为陪她而消磨休息的时间。

温钰辞夹了虾肉给她,弯唇笑:“那一会去海边散散步。”

饭后天色渐渐暗,海边的人逐渐离去,两人牵手在路边感受海风。

严昊已经回公司,严河带着人走在两人身后不远处。

两人的颜值太过于出众,路上吸引了不少的视线。

有人上前搭讪,舒挽宁听到他用熟练的英文,向他们介绍她的身份。

回餐厅的路上,路边有几个金发男人,打量舒挽宁的目光带着露骨。

她正低头玩手机没有注意,温钰辞揽住她的肩膀,侧头斜睨那几人。

他冲着身后使了个眼色,几名保镖留在原地,那几名金发男人正走向他们的方向。

这样的地痞流氓不少,舒挽宁不知道后面已经打了起来,就被温钰辞拉着上了车。

酒店门口,两人刚走进大堂,沙发上的男人就起身走向他们的方向。

“温总,好巧啊...”

听到熟悉的声音,温钰辞将舒挽宁护在怀里,低头在她耳边轻语。

看着舒挽宁头也不回的上楼,严河立马跟上去。

那男人的目光始终追随,温钰辞站在他的面前,低头目光沉沉。

“眼睛不想要了,我现在就给你挖了。”

“温总火气这么大,看两眼都不行,那女人是你老婆?”

眼前的人是与他对立公司的barret(巴里特),与他作对多年。

阅女无数,每一天都会带着不同的女人出入酒店,温钰辞对他的厌恶不亚于杨漫。

温钰辞比他高了半个头,低头像看垃圾一样看他。

他唇角带着嘲讽,看向面前仰头的人:“上次挨的打已经痊愈了?”

闻言刚刚还嚣张的巴里特,感觉自己刚刚痊愈的胳膊,又开始隐隐作痛。

他往后退了一步,指了指舒挽宁离开的方向:“希望有机会能见一见温夫人!”

温钰辞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打了个电话:“拦住巴里特,折他另一个胳膊。”

他回到房间时,舒挽宁已经换了衣服窝在沙发上。

他走过去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认真的给她讲述刚才的事情。

“他是个难缠的人,遇见他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舒挽宁听话的点头:“我不会自己出门,而且很快我就回去了。”

他捏了捏她腰间的细肉,问;“明天公司有一个庆功酒会,要不要一起去?”

“庆功酒会?”舒挽宁放下手机看他:“你这边的工作要结束了?”

温钰辞点头:“明天就会结束,很顺利。”

屋内空调有些凉,他脱下外套盖在她身上轻笑:“我和你一起回去。”

闻言舒挽宁轻轻点头:“既然温先生工作这么努力,那我就陪你一起去酒会。”

温钰辞高兴坏了:“多谢温太太赏脸。”

晚上,巴里特躺在医院里,他右胳膊的骨折刚刚痊愈,如今左胳膊又被吊起。

他手中握着手机,一气之下砸在地上。

“温钰辞!”

他找来身边的人,低声在他耳边吩咐,舔了舔唇,笑得像乱葬岗里人人唾弃的尸体。

京城,老宅内。

温钰明看着眼前已经出院的杨漫,不自在的转过身不与她对视。

“您找我有什么事?”

“温钰明,我病了这么久你就去看过我一次,有你这样的儿子吗?”

“那我从小到大生病你什么时候来看过我一次?”

他没有耐心的转过头与她对视:“我每一次生病,不是奶奶守着我就是我哥陪着我。

您每次都说我不好,可我在他们心里是最好。

妈,我问你一句,你知道我生日是哪天吗?知道我喜欢吃什么吗?”

见杨漫沉默,温钰明站起身自嘲的扯着嘴角:“你看,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不是忙着吗?不得赚钱给你吗?”

“你为我花过一分钱吗?”温钰明反问道。

“你有我哥辛苦吗?这些年我花的钱都是我哥的。”

他低头,扯出一抹笑:“你欠我哥的永远还不清。”

他将补身体的药放在桌子上,低声道:“身体养好就去找我爸吧,我在这里很好。”

沉默了许久,他抬头道:“这里才是我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