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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病房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温钰辞偏头,病床上的舒挽宁脸色苍白,虽然这段时间长了点肉 ,但还是消瘦的厉害。

他微微松了口气,撞车的那一瞬间,他是真的慌了。

他弯弯唇 ,似乎如果她一直在身边....也是很不错的一件事。

唯一不好的,就是她好像对他毫无感觉,冰山美人,不苟言笑,说话也少的可怜。

他转身,朝着舒挽宁躺着,两个人的病床不远,甚至他伸手就能够到她。

他伸出手,想要抚摸她苍白的脸,指尖贴近,却又缓缓收回,最终只轻轻探了下她滚烫的额头。

舒挽宁这一觉睡了许久,点滴早已结束,清晨醒来的时候,温钰辞已经不在房间内。

她感觉到头还是有些昏昏沉沉,摸了摸额头还是有些烫,肩膀上的伤隐隐作痛,不禁让人眉心蹙起。

“醒了。”

病房门打开,温钰辞一身休闲装,拎着保温桶走到床边坐下。他的额头上还有纱布,伸手探着她额头的温度,而后打开保温桶说着:

“还有些热,先不出院了,静姨给你炖了排骨汤,先喝点。”

他调试着病床的角度,看不出受了伤,额头的纱布碍眼的很。

“温钰辞。”

舒挽宁出声喊他,才发现自己的鼻音很重。

温钰辞抬眼与她对视,舒挽宁对着他露出一抹笑:“昨天,谢谢。”

温钰辞嘴角微微上扬,勾出一抹淡淡的笑,轻吹勺中的汤喂到舒挽宁唇边开口:“你不是说了吗?死于车祸太难看。”

舒挽宁喝下汤,温钰辞用着那勺子也尝了口汤,然后点头夸赞道:“味道不错。”

当他再次将汤递到舒挽宁嘴边时,看着他手中的勺子,她伸手想要接过,开口道:“我自己来,你的手受伤了。”

“小伤,不必在意。”

温钰辞没有戴眼镜,眸光中带着丝丝挑衅,在他的注视下,舒挽宁握着他的手将那勺汤送入口中。

喝汤喝出了满屋的暧昧,舒挽宁不自在的垂眸,睫毛打下一片阴影。

她扯了扯身上的病号服,轻声道:“温钰辞,我想出院。”

“不行,你身体还没好。”

“我回去养,我不喜欢住在医院。”

她从没在他面前提过什么要求,这是第一次,温钰辞不忍心拒绝她。

他点头,起身将舒挽宁的被子掀起,拿起他病床上的薄毯将她裹起,弯腰托住她的膝盖将人抱起。

“搂着我脖子。”

舒挽宁伸手搂住他的脖颈,温钰辞将人稳稳抱住,腾出一只手开门,并给等在门口的司机打了个电话。

上次的车撞坏了,这次他换了个黑色的宾利,打开车门,温暖的气息将舒挽宁包裹住。

她侧头去看他,腿上似乎还有着他的体温,结实的肌肉抱起人有着无法言说的安全感。

他斜靠在椅背上,手拿平板处理着文件,到达浅月湾的,舒挽宁刚准备下车就被他拉向他的方向。

明白他的意思,舒挽宁连忙道:“我没伤到腿,自己可以走。”

温钰辞强硬的将人抱下车,进门的时候低笑着打趣:“那你抱我上楼?”

他说话时喉结上下滚动,舒挽宁多看了两眼,移开目光的时候温钰辞已经将她送回房间。

他将被子盖在她身上,弯唇道 :“好好休息,我出去一趟。”

目送他出门,舒挽宁虚扶着受伤的肩膀躺下,哈欠打个不停,每一次眨眼都像是催眠一样。

温钰辞回了离园,离园已经被修复的差不多,打开书房的暗格,书架转动,地下室的入口出现在眼前。

温钰辞脱下西装外套扔在桌子上,一边走进地下室,一边挽起袖口。

那司机已经被绑在椅子上,神色憔悴,温钰辞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冷声问:“不说?”

那人身上是抽打的痕迹,严河微微低头回复道:“说了,说是一个女人给他打的电话,目的是撞上车,让您和夫人受伤。”

严河看向温钰辞,他就在国外呆了一段时间,回来老板竟然有了夫人!当初严昊说的时候他还不信。

温钰辞听到这话有些疑惑,他身边的危险一向不少,但这次怎么还牵扯到了舒挽宁?

他看向那男人问:“给你打电话的是谁?”

“我真的不知道,她是用变声器给我打的电话。”

严河:“通话记录我查过了,是空号。”

温钰辞点坐在椅子上,双腿交叠,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开口:“把人送去警局,再去查查舒家人今晚的动向。”

严河应声后温钰辞起身离开地下室,刚走近书房他的手机就响起来,看到来电人他微愣,这还是舒挽宁第一次给他打电话。

他按下接听,疑惑的问:“怎么了?”

舒挽宁躺在床上,带着期待开口问他:“你什么时候回来?回来的时候能帮我买点西瓜吗?”

“好。大概一个小时后回去。”

舒挽宁躺在床上,也不知怎么,就突然很想吃西瓜,别墅中没有,她更想吃了。

温钰辞拿上外套,跟在他身后的严河问:“您现在回去吗?”

“我去找点东西,你去买个西瓜。”

“就买一个?”严河不确定的问。

“嗯,她身体不好,不能吃太多凉性的东西。”

严河瞪大眼睛,他听到了什么?他似乎听到了自己老板话语中的爱意。

温钰辞回到浅月湾的时候,伸手将西瓜递给静姨说道:“拿去厨房让他们切一下,再让他们做点她喜欢吃的。”

他上楼换了身家居服,准备敲响舒挽宁的房门,恰好她打开房门,一身蓝色家居服,脸上的病态还未散去。

“西瓜买回来了。”温钰辞柔声道。

还没等舒挽宁道谢,他突然弯下腰缓缓向她凑近问道:“温太太该怎么感谢我?”

舒挽宁眨眨眼:“分你一半?”

温钰辞勾唇摇头:“四六分,你四。”

舒挽宁抬头看他,见他领带有些乱,伸手替他整理了一番开口:“温先生,你太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