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娜……对不起……妈妈永远……爱……”
莫宁娜的内心此时已经麻木了，她已经分不清这是她第几次循环了，不管她采用了什么样的方法最后的结果永远都是一样的，她的母亲一次又一次的倒在她的面前。
每一次她都感受着母亲的体温一点点从温热变得冰冷，她内心的痛苦在一次次的循环之中变得麻木。
“园丁，我知道这是你弄的，出来吧。”
在下一次循环之前，莫宁娜机械的声音回荡在这片雪地之中.
天上的风雪此时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一样，戴着白狐面具的顾瑜身影出现在了莫宁娜的眼前。
“这一切都是你的幻术吗？”
小女孩版本的莫宁娜颓然地坐在地上，她的声音充满无奈和苦涩。
顾瑜没有说话而是默默地看着这个曾经强势无比的真神，现在他只能从对方的身上感受到脆弱和绝望。
“现实现在怎么样？我的身体应该已经死亡了吧？”
莫宁娜抬头看着顾瑜，现在的她已经需要仰视这个白衣面具人了。曾几何时她也是被人仰视的那一个。
顾瑜摇了摇头，在这个幻术之中他能听懂莫宁娜说的是什么意思。
“你的身体现在确实已经被我掌控了，但我并不打算伤害你，其实我们并不是敌人，我只是替‘花园’清理一些你们国家的蛀虫而已。”
莫宁娜似乎根本没有将顾瑜的话听进去，她指了指自己身后的银甲女人，双眼茫然地看着顾瑜说道：
“你有什么办法能够救她，告诉我。我要怎么做？”
莫宁娜的情绪似乎已经陷入了一个麻木癫狂的情绪之中，顾瑜看着她轻轻摇了摇头。
“你也看见了，不管循环多少次最后的结局都是一样的，你根本改变不了什么。”
顾瑜打了一个响指，周围的一切又开始重新倒退，银甲的女人再一次倒退回了最初的时候。
莫宁娜的眼神一点点变得清晰起来，她走到了自己母亲的面前，怔怔地看着面前地女人，两行清泪从她的脸颊上滑落了下来。
“你拥有时间的力量？”
莫宁娜回过头她看着顾瑜的眼神重新变得认真起来，她已经从一次次的循环之中感受到了时间的力量，她现在的心中有了一个想法。
“时间不是我的主要能力，你别想着可以通过时间回溯的力量回到过去了，到了你这个层次应该知道过去的时间线一旦发生变化现在的时间线也会发生变化。”
莫宁娜沉默了下来，确实和顾瑜说的那样，她明白时间旅行造成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但随后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眼中重新亮起了希望的光芒。
“你们华国似乎就有过一个成功穿越时间拯救成功的案例吧？”
事实上真的是一个例外的时间旅行最后成功的案例，华国曾经的“诛仙”小队的副队长司长生。
司遥就是司长生那次时间旅行的产物，顾瑜一直都知道这件事，但是一直都没有问过司遥，关于司长生做的那些事情，顾瑜的记忆之中也很模糊。
顾瑜不知道莫宁娜为什么会觉得司长生的时间旅行算是成功了，事实上那一场实验付出的代价是巨大的。
光是他知道的就是司长生当时集结了时间、空间、和因果三种顶级异能的强者进行好了这场实验，最后的结果是花非花本源重创，司长生失终至今，最后那位因果异能的强者直接死亡。
“现在来看跨越时间的拯救确实很难，但是相信你应该知道这一次‘天启’的比赛之中出现了一个有意思的人，他有着‘第七神谕’的力量。”
莫宁娜正视顾瑜的白狐面具，她稚嫩的脸上挂着一副郑重的表情。
面具之下的顾瑜嘴角一抽，他真的没有想过最后兜兜转转会回到自己的身上，但是现在他又不能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只好微微颔首说道：
“那个孩子我们确实也有了解，但他的实力还是太弱小了，根本就参与不了你的拯救计划之中，而且别太依赖奇迹，有的时候奇迹和谎言之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莫宁娜似乎完全没有把顾瑜的警告放在心上，她思索片刻对着顾瑜说道：
“园丁，我想要和你做一个交易。”
顾瑜微微一愣，这超出了他的预料，莫宁娜现在的精神状态其实他很怀疑这个女人到底疯了没有。
“华国前不久刚刚有一个新晋的时间领域真神，而且她恰好就是当年‘诛仙’小队的那位‘时间摆渡人’，我需要她的帮助，但是如果她拒绝帮忙的话我需要一个帮手帮我一起制服这位真神。”
还没有等她说完，顾瑜就直接摇头拒绝。
“你也太高看我了，如你所见我根本就没有抗衡真神的力量，而且我为什么要帮你？你的身体现在还在我的手上。”
莫宁娜在听完顾瑜的话之后反而笑了起来，她的原本十几岁的身形竟然在瞬间开始长高，而她身上的异能和精神力也开始变得强大起来。
顾瑜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面前的真神此时已经从悔蛊的控制之中挣脱出来。
这其实是在顾瑜的意料之中，悔蛊再特殊也无法控制一个真神太长的时间，在莫宁娜被控制的时间中他已经设置好了他的暗影之门，现在只要他想他能够随时离开这个地方。
莫宁娜再恢复之后没有直接从悔蛊的幻术之中挣脱出来而是继续对着顾瑜说道：
“我看中的就是你的幻术能力，到时候不需要你直接面对那位真神，我会和另一位真神为你创造出一个机会。”
顾瑜微微一惊，要真是真神之间爆发战斗那可能真的会引发国战的，在这节骨眼上不管是华国还是俄国都不能接受因为私人原因爆发的国战。
“算了，这件事还不急，现在你已经向我证明了你的价值，我不会再对你出手，现在应该能替我解除这幻术了吧？”
顾瑜点头再次打了一个响指，悔蛊的幻术直接消失。
莫宁娜回到了现实之中，感受着空中飘落的雪花不禁长长叹息一声，她从自己的头上摘下了那顶水晶王冠递给了顾瑜。
“这是我的异能结晶，里面有着我最强的一种奥术，这算是我的一个小礼物，以后要是在俄国有什么处理不了的事情拿出这个你会得到皇室的支持的。”
说完这句话之后莫宁娜的身影在片片雪花之下消失不见。
“噗！”
就在莫宁娜刚离开不久之后，顾瑜再也压制不住身体中的伤势，直接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殷红的血迹在雪地之中显得格外扎眼，先前多次和莫宁娜对拼的消耗、被莫宁娜扎了一剑的伤势、催动还未炼化的炼天蛊给身体留下的精神上的负荷还有岁月禁对身体的损耗种种加在一起让顾瑜的身体此时变得五劳七伤。
关键是这些伤势全部都不能用回天蛊和同生蛊治疗恢复，这还是顾瑜这么多年来身体受伤最严重的一次。
“看来现在的我在不暴露最后底牌的情况下对上一个真神还是太吃力了。”
顾瑜自嘲一声，随后他一步跨进了暗影之门中，他还有“天启”最后一轮比赛要比，现在这样的身体显然不可能恢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