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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没跑多远,又有一群人从前面冲了过来,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就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我猛地发现旁边有一个通风口,虽说不大,但估摸能钻进去。

“快钻进去!”

我扯着嗓子大声喊道。

郑老邪和马玉良此刻也顾不得其他,手脚并用,使足了劲儿拼命往通风口里钻。

我留在后面抵挡着追来的人,猛地一拳挥出,打倒一个,可立马又有更多的人扑了上来。

身上接连挨了好几拳,疼得我差点昏厥过去。

很快,郑老邪和马玉良成功钻进了通风口,我狠狠一脚踢向前面的几个大汉,随后迅速跑到通风口钻了进去。

通风口里弥漫着纷乱的灰尘,呛得人忍不住咳嗽。

“咳咳咳……”

也不知爬了多久。

总算看到了一个出口。

从通风口爬出来后,我们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偏僻的小巷。

来不及喘口气,又继续拔腿向前跑去。

一直跑到确认已经摆脱了追兵,这才停下脚步。

“兄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郑老邪喘着粗气,一脸惊恐地问道。

我没说话,眉头紧皱,满心的疑虑。

我就怕是这个郑老邪动的手脚,毕竟那地方可是他叫我们去的。

我越想越觉得可疑,眼神不自觉地瞟向郑老邪,试图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些端倪。

我正想着呢!

“扑通”一声传来……

旁边的马玉良直挺挺倒在了地上。

紧接着郑老邪也身子一歪。

也瘫倒在地……

完了,迷香起作用了,没想到就吸入那么一点也能有如此威力,我心里暗叫不好。

我强撑着想要保持清醒,试图去扶起他们,可没一会儿,我觉得脑袋越来越沉,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得模糊,特么的我也迷迷糊糊晕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眼前的场景直让我惊掉了下巴,只见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十几个大汉,门外也躺着好些个。

“醒了?”

“醒了就赶紧离开。”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我浑身一哆嗦,我赶忙扭头朝后面瞅去,这时才瞧见后面杵着一个人。

此人身上的衣裳极为朴素,脸上还戴着个面具,那胳膊老长,乍一看到这胳膊又把我惊得一蹦跶,我还当是老怪物呢!

但仔细一瞧不是……

这人有下半身,而且脚掌还特别大。

手腕处还有好多黑毛漏了出来,要不是听见他出声,我还当是个类人猿呢!

“多谢大哥救命之恩,敢问大哥尊姓大名,日后也好报答。”

“无名无姓……”

说完,这人抬脚直接朝着门外大步而去。

我也顾不上许多,赶紧叫醒马玉良和郑老邪,连拉带拽地就跑了出去。

一出来才发现,天都已经亮了。

我赶忙跟郑老邪告了别,扯着马玉良就匆匆向着街道而去。

来到熙熙攘攘的街上,我俩向路人打听着去西昌的黑大巴。

一路打听,脚底都磨出了泡,终于找到了黑大巴的停靠点。

上了车,车里的环境十分糟糕,座位破旧不堪,过道里还有各种垃圾。

车子启动后,一路颠簸摇晃,也不知过了多久,大巴终于摇摇晃晃地停了下来。

我揉了揉被晃得发晕的脑袋。

看了看外面,这四周荒无人烟的,也不是西昌啊!

这时,从大巴司机的位置,站出来一个五大三粗的大汉,他扯着嗓子喊道:

“各位,车子就到这里了,市区里面进不去,你们自己想办法去市里,大概还有20公里左右的距离。”

他这话音刚落,车里顿时炸开了锅。

“啥?不是说好送到市区的吗?这荒郊野岭的让我们怎么去?”一位乘客愤怒地吼道。

“就是啊,你们这也太不讲信用了!”

“退钱!把车费退给我们!”

我在心里暗自嘀咕,好家伙!

真不愧是黑巴,前面信誓旦旦说的好好的会送到市区,现在居然出尔反尔变卦了。

“各位,别着急,一会儿会来一些面包车,你们可以跟他们谈价去市里。”那大汉面不改色地说道。

原来是这样,他们是跟面包车司机商量好的,一波人两头赚,这算盘打得可真是嘎嘎响。

一旁的马玉良气得腮帮子鼓鼓的,刚要扯开嗓子开口说话,我赶紧伸手给他拦了下来。

眼下这种情况,实在没必要去当这个出头鸟。

我拽着他下了车,因为有好多乘客也纷纷下车而去。

人全部下来之后,那大巴竟然无视众人的愤怒,径直往市里开去,你说气不气人?

没多久,就有好几辆面包车开了过来。

我二话不说,直接第一个冲上去谈好了价,然后带着马玉良坐了进去。

后面陆陆续续地坐进来好多人,最后直到车里塞得满满当当再也塞不下了,面包车才缓缓启动开往市区。

夜晚八点钟,西昌集散中心……

下了车,我俩又赶忙打了一辆出租车赶往老山厂坝。

到了老山,我俩终于是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这下总算是可以好好休息了,这一路的车子坐得真是骨头都快散架了。

“咚咚咚~”

“嘎吱~”的开门声传来……

眼前出现了熟悉的面孔。

阿茜一下子就像饿狼似的朝我扑来。

“三哥,你终于回来了,我们都担心死你了。”阿茜带着哭腔。

她双手紧紧地搂着我的脖子,整个人挂在我身上,那力气大得让我都快喘不过气了,心里不禁感慨这小妞真是一年比一年力气大了。

接着,门后又出现了两个熟悉的面孔,是把头和阿子。

我声音略带沙哑的说道:

“师父,阿子,我俩回来了。”

把头的眼睛有点湿润,

“恩,回来就好,快进来吧!阿茜别抱了,以后有的是时间。”

阿茜抹了抹眼睛,不好意思地低着头,缓缓放开了我。

刚被阿茜放开,后面的阿子又如一阵风似的冲了过来,给了我一个结实的熊抱。

我忍不住咳嗽起来,

“咳咳咳,你俩别这样,我都快被勒死了。”

阿子没说话,只是抱得更紧了,有时候男人之间的情感不需要话语表达,一切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