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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和帝说完这番话己是累极,他软软地倚在澋萧怀中,嘴唇也失去了血色,仿佛随时都会断气。

“父皇,父皇,你别丢下我一个人。”澋萧像是个被抛弃的孩子,满是无措地唤着。

熙和帝强撑眼皮,用尽力气道:“萧儿,去,去把老二唤来。”

“我,我这就唤,父皇您一定要等着我回来。”

说着,澋萧脚步凌乱地奔出大殿,哪还有平时那残暴凶狠的模样。

“父皇。”

二皇子匆匆进殿,跪在榻前,悲痛欲绝地唤道。

熙和帝已没力气睁眼,但还是努力回应:“澈儿,你来了。

朕已下旨封你为福王,蒲州富饶,你后半辈子便安分守己地做个富贵闲人吧!”

“父皇……”二皇子瞪大眼睛,满眼都是不可置信,他没想到熙和帝还会考虑到他的余生,他一直都以为自己是一个错误的存在。

此刻,他的内心充满了感动与感激。

熙和帝听出他语气里的惊讶,撑着最后一口气道:“傻孩子,这世上的父母哪有不爱自己的孩子的。

朕知晓这些年委屈你了,可朕若不如此,你便活不下来。

只有朕冷落你,你才能在这吃人的皇宫平安长大,其实朕一直都有看到你的进步。

你很好,朕很满意,往后你也别再因你生母之事而自卑。她虽是宫女出身,但她孕育出你这么个优秀的孩子,即使有再大的错,朕也原谅了。”

二皇子闻言,哽咽得说不出话来,原来他亦是被爱的那一个。

“父皇,父皇?”

澋萧满是惶恐地唤道,声音已哽咽得不成声了。

二皇子停止了哭泣,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探熙和帝的鼻息,他的手颤抖着,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最终一屁股跌倒在地上,痛苦失声道:

“父皇……父皇驾崩了。”

“父皇……”

澋萧仰头声嘶力竭地怒喊道,他的声音仿佛穿透了整个皇宫传出了好远。

跪在殿外的大臣听到这声喊声,心中明了,纷纷伏地叩拜,悲泣出声:

“陛下。”

随着三声丧钟敲响,宫中各处挂起了白帆。

熙和帝驾崩当日,皇子、公主,亲王、百官需着丧服,男子剪去部分头发,女子则取下身上的装饰物并剪去部分头发,以示哀悼?

新帝澋萧,?早、中、晚三个时段要亲自进行举哀祭拜,宗亲大臣、皇子命妇等都要为熙和帝守丧。

?百官员需要统一穿戴素服、乌纱帽、黑角带,赶赴内府听候宣读遗诏。之后,各个部门的官员还要在自己的官署里面进行斋宿,并在几筵殿存放熙和帝灵位的灵堂上哭一段时日。

期间成服的穿戴也是有考究的,需要穿戴二十七天才能脱下,如若不按规定穿戴成服,便视为不敬。

国丧期间,民间亦需停办一切祭祀典礼,不能饮酒无食肉,只能食素。

江承兮也没想到昨日才听到陛下中毒,今日他就驾崩了。她虽然对他没多大印象,但她心中担心澋萧,想必他此时一定很难受吧!杨墨冉这几日也没回来,她想问都找不到人问。

又过了三日,江承兮刚用完晚膳,忽见窗外有人影闪过,她欢喜地迎了出去:

“夫君,夫君您回来……”

那个了字就卡在了喉咙口,她错愕地看着林兆然。

怎么是你,我表哥呢?

林兆然本就被这满院的红刺红了眼,如今又听她一口一口地唤着夫君,怒火再也压制不住:“你竟与他成亲了,你们好大的胆子,就不怕陛下怪罪下来吗?”

双肩被他捏得生疼,江承兮泫然欲泣道:“你,你先放开我,我疼。”

“疼,你也知道疼,我将整颗心抛出来给你,你连看都懒得看一眼。而他杨墨冉随便做什么你都觉得好,如今倒好,你竟然悄无声息地嫁给了他,你有没有考虑过我会不会疼?”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嫉妒与不甘。

见她不答,林兆然更加生气,语气恶劣:“你说要是陛下知道了会如何对他?”

见他转身欲走,江承兮忙抱住他:“阿兆,不关表哥的事,是我要与他成亲的,你能不能……”

“哼”林兆然冷笑一声:“你当我不说陛下就不会知晓吗?

你以为你身边的那两个暗卫是吃素的?

恐怕他们早就将此事禀报给陛下了。”

看着他唇边的笑,江承兮只觉如坠冰窟,浑身冷得厉害,牙齿打着颤:“我身边有暗卫?”

“你竟不知?”

林兆然诧异她的反应。

江承兮摇头,自上次相国寺那暗卫死后,她一直以为自己身边没有暗卫了,竟没想到太子又派了两个。

她心中很是担忧,澋萧如今已不比从前,他如今已是万人之上的皇帝。天子之怒,表哥的下场可想而知。

林兆然见她脸色煞白地咬着唇一言不发,终是心疼,他忍怒安慰:“我不过随口说说,你别太担心。你表哥那样聪明,他能想不到这些吗?”

是啊!以表哥的聪明才智,他肯定早已想好了应对之策。想到此,江承兮渐渐放下心来。

林兆然见他神色缓和了些,闷闷地道:“走吧!我送你回府。”

“可是,表哥他……”

林兆然没好气地打断:“就是你表哥叫我来的,我现在可算清楚了他为什么非叫我跑这一趟,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江承兮跟他上了一辆狭窄的马车,林兆然才取下面具解释道:“现下外面局势紧张,不能让他们发现你我的关系。”

“嗯”江承兮应了一声,林兆然的火气噌地的又上来了,自方才见面开始,她便对自己十分冷淡,一把拽过她:“怎么,与你表哥成亲了,就想甩开我了?”

江承兮挣扎了几下,林兆然将她按进怀里,恶狠狠地道:“兮儿,我告诉你,你想都别想,除非我死。”

“疯子,都是疯子。”

江承兮在心底暗骂,刚开始太子疯,后来表哥疯,现在连一直百依百顺的林兆然也疯了,她这是造的什么孽,才会惹上这三个变态。

感觉到手腕处的疼痛,她软了语气:“阿兆,你消消气,我没那意思。”

看着望着自己的那张精致的小脸,林兆然渐渐地松了手上的力道,但语气还是生硬:“最好不是。”说着,低头吻上了那日思夜想的唇。

江承兮轻轻转了转手腕,没有推开他。林兆然见她配合,行事愈发无所顾忌。忽又想到什么,忙推开她,帮她整理衣衫。

“阿兆?”

江承兮迷茫地望着他,眼中还有未褪去的情欲。

林兆然扭过头不看她,压制着体内的欲火:“国丧期间不得纵欲,否则对先帝不敬,我方才一时忘了。”

江承兮如当头一棒,她怎么把这事忘了,还好他们未……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马车停在江府后门,林兆然未下车,目送着她入了府,才面色凝重地吩咐车夫:“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