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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蒋程收到母亲重病的消息,心急如焚地赶回蒋府,只为陪伴病榻上奄奄一息的蒋母。

他步履匆匆地穿过回廊,直奔主院而去。只见母亲躺在雕花大床之上,面容憔悴,形如枯槁,呼吸微弱,仿佛随时都会离他而去。

蒋程双手颤抖地握住母亲的手,眼中满是不舍与悲痛,他轻声唤道:“母亲,母亲,您一定要挺住,儿子回来了。”

蒋母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皮,看到蒋程焦急地跪在床头,她挣扎着想要说些什么,却突然一口鲜血喷涌而出,随即陷入了昏迷之中。

蒋程无暇顾及满脸的血迹,他焦急地呼喊着:“太医,太医,快来看看我母亲!”声音中透露出无尽的绝望。

胡太医闻讯赶来,他提着医箱匆匆赶至床前,为蒋母诊脉、查看眼帘。经过一番仔细的诊断后,他长叹一声,无奈地躬身向蒋程道:“蒋公子,请节哀顺变,令堂已然仙逝。”

蒋程如遭雷击,他跌坐于地,双眼空洞地望着床上已经失去生息的母亲。胡太医摇头叹息,背起医箱默默离去。

蒋芥见状,忙起身相送,脸上却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待胡太医离去后,蒋程命人为蒋母换上寿衣,并派人报丧。

蒋府上下顿时笼罩在一片悲痛之中。蒋父与卫时锦呆立一旁,神情木然,仿佛无法接受这突如其来的噩耗。

蒋芥从侧门悄悄走出,他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着这一切。见蒋程忙于处理丧事,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待一切安排妥当后,已是深夜时分。蒋程跪在灵堂前守灵,他的身影显得孤独而落寞。

这时,一个幼小的身影蹒跚而至,那是蒋程的幼子。他手捧一杯茶水,奶声奶气地说道:“父亲,你嘴唇都干了,喝杯茶润润吧。”

蒋程望着眼前这个稚气未脱的孩子,心中五味杂陈。虽知此子非己所出,但在这个悲伤的时刻,他却也感受到了一丝温暖。

然而,这份温暖并未持续太久。蒋芥从侧门后现身,他走到蒋程身旁,开始烧纸钱。

他语气嘲讽地说道:“大哥真是孝顺至极,连守灵都不愿让我们这参与。”蒋程闻言冷笑一声,他不屑地回应道:“滚回你的房间去,少在这里惺惺作态。”

蒋芥却毫不退缩,他故作委屈地说道:“大哥误会了,弟弟前来其实是有要事相告。母亲生前曾留下一封信给你,那信就在大嫂屋里。”

此言一出,蒋程的脸色顿时变得阴沉起来。他紧紧盯着蒋芥,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蒋芥却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着。他微笑着说道:“大哥请放心,弟弟怎敢在您面前班门弄斧。我不过是您手下的一条忠诚的狗,您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这番话虽然听起来恭敬顺从,但其中却透露出一种深深的讽刺和挑衅。

蒋程沉默片刻后,终于开口说道:“你最好别给我耍什么花招,否则,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蒋芥微微后退一步,恭敬地回应道:“大哥请放心,弟弟绝不敢有任何不轨之举。”然而,他的眼底却隐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杀意。

蒋程举步前往卫时锦的院子。蒋芥紧随其后,表面上恭顺如初,但内心却充满了阴谋和算计。

抵达院门口时,丫鬟急忙进去通报。卫时锦匆匆出门迎接,她的发梢还挂着水珠,显然是刚刚沐浴完毕。

见到兄弟二人一同前来,她面露诧异之色。

进入屋内后,蒋程直接问道:“信呢?”他的语气冷冽而急迫,显然对这封信的内容非常重视。

卫时锦一脸茫然地说道:“信?什么信?妾身不知夫君在说什么。”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辜和困惑。

蒋程见她否认,怒火中烧地喝道:“荡妇!我母亲留给我的信!”他的声音响彻整个屋子,充满了愤怒和失望。

卫时锦被他的话说得脸色煞白,身子摇摇欲坠。她颤抖着声音说道:“妾身真的不知晓夫君口中的信,妾身从未见过。”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委屈和无奈。

蒋芥忽然露出诡异的笑容,轻轻拍着蒋程的肩膀,云淡风轻地说道:“大哥,其实那封信,不过是我随意编造的谎言,你竟真的信以为真。”

蒋程闻言,愤怒如狂涛般涌起,他猛地站起身,一脚朝蒋芥踹去,却不料自己竟先一个踉跄,狼狈地摔倒在地。

他惊愕地望着蒋芥,颤声骂道:“你……你竟然让自己的亲生儿子对我下药,简直无耻至极!”

蒋芥冷笑连连,“谁让大哥平时戒心太重,弟弟这也是没法子的法子。”

说着抬脚狠狠踹向蒋程的腹部,面目狰狞道:“没错,我就是卑鄙、就是无耻、就是下贱。但那怎样?今夜,你注定难逃一死!”

言罢,他拖拽着蒋程朝屏风后走去。蒋程意识逐渐恢复,刚欲呼救,却被蒋芥猛地按进了卫时锦刚刚沐浴过的浴桶中。

蒋程奋力挣扎,尽管药效发作,但蒋芥仍觉难以完全制住他。

蒋芥瞥向一旁呆立的卫时锦,厉声催促道:“你还愣着作甚?速来助我!若今夜让他逃脱,明日我必将命丧黄泉。你当真忍心见孩子失去父亲吗?”

卫时锦闻言,心中一阵悸动,正欲转身离去,却被蒋芥的话语牵绊住了脚步。

她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狠下心来,上前协助蒋芥按住蒋程。

两人的力量何其强大,蒋程的挣扎渐渐变得无力,最终归于沉寂。

蒋峰破门而入之际,眼前的惨状令他几欲昏厥。他疾步上前,一把推开蒋芥与卫时锦,将奄奄一息的蒋程从冰冷的水中拖拽而出。只见蒋程面色苍白如纸,蒋峰颤抖着探向他的鼻端,那微弱的呼吸已然消逝。

悲痛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蒋峰怒目圆睁,指着蒋芥和卫时锦厉声斥道:“孽障!蛇蝎心肠!我定要告上公堂,让你们为我偿命。”

同蒋峰一同步入屋内的小厮惶恐地站在门前,苦着脸对蒋芥低声道:“公子,小的拼尽全力也未能阻挡住老爷,实在是罪该万死。”

蒋峰一脚将小厮踹开,愤然迈出房门。蒋芥紧随其后,声嘶力竭地呼喊:“父亲,您当真丝毫不念及父子之情吗?我也是您的亲生骨肉啊!”

蒋峰驻足,回首间眸光凛冽如冰,嫌恶之情溢于言表:“你早已失去为人子的资格,我蒋府血脉中岂容你这般毒辣不孝之子存在!今日我便将你从族谱中除名,自此你便与我蒋府再无半点瓜葛,不再是蒋家子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