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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承兮正朝寿安堂的方向行去,却不料在转角处与一人迎面相撞,手中紧握的食盒顿时滑落在地。

那人醉眼朦胧,显然已是不胜酒力。

江承兮原想先致以歉意,待目光触及对方面容时,却不由自主地后退一大步。

林兆然本已站立不稳,此番相撞更使他跌坐于地。

他本想厉声训斥,但抬头一见是江承兮,忙从地上爬起,尽管步履踉跄,仍尽力拱手行礼。

“五小姐,真是对不住,我没撞疼你吧!”他歉意满满地说道。

江承兮回以一礼,淡淡道:“我无大碍,还是让小厮扶你去厢房歇息吧。”

林兆然却突然上前,一把抓住江承兮的手腕,“让我看看,撞疼你没?”

江承兮试图挣脱,却被他握得更紧。她不禁怒道:“还请林小将军自重!”

林兆然环顾四周,见四下无人,便拉着江承兮躲进附近的假山之中,双手紧紧抵住她。

“我心仪五小姐已久。”他低声表明心意,眼中闪过一丝迷离。

江承兮心中一惊,冷声道:“林小将军怕是醉了,今日之言,我便当作从未听闻。还请让开,我祖母还在等我。”

林兆然却不肯放手,反而将她抱得更紧,“五小姐何必装得如此清高,你的真面目我早已看得一清二楚。”

江承兮羞愤交加,一巴掌狠狠甩到林兆然脸上,“你给我让开!”她的声音中带着颤抖和愤怒。

林兆然被这一巴掌打得有些清醒,却仍不死心,他捏住江承兮的双手,在她耳边冷笑道:“那日,我其实没走,就跟在你们身后。你与你表哥在马车上做的事,我看得一清二楚。”

江承兮如遭雷击,全身冰冷,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

她一直以为马车内的异味只是衣物所染,却没想到表哥竟对她做出那般事。

难怪次日醒来,她感到嘴唇红肿,胸口疼痛。

林兆然目睹江承兮脸色惨白,身躯微颤,他故作宽慰道:“五小姐,只要你今后能听命于我,我保证不会将此事泄露半分。”

江承兮深吸一口气,恢复了冷静,她直视着林兆然,“林小将军,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林兆然轻笑一声,否认道:“那里的话,这不过是一场公平的交易罢了。”

江承兮冷笑回应,“那么,林小将军的如意算盘恐怕要落空了,我根本不在乎这些,你若是想要外传,便传去吧!”

林兆然眼中闪过一丝讥讽,“今日是你兄长的大喜之日,若是此事传扬出去,损害的不仅仅是你个人的名誉。”

江承兮暗中观察四周,试图拖延时间等待有人经过。

突然,她瞥见江承皓正向这边走来,心中一喜,猛地推开林兆然,高声呼救:“四哥哥,救我!”

林兆然急忙回头查看。只见江承皓已大步走了过来,他眉头紧锁,厉声问道:“发生了何事?”

江承兮指向林兆然,愤然控诉道:“他对我无礼,还扬言要将此事公之于众,让江府颜面扫地。”

不等林兆然开口辩解,江承皓已怒不可遏,一把将林兆然按倒在地,拳脚相加。

江承皓本就是家族中骑射技艺超群之人,而林兆然因酒醉而力不从心,只能连连求饶。

江承兮担心动静过大惊扰了前院的宾客,连忙上前劝阻江承皓,“四哥哥,别在这里打了,万一被人看见,我们把他带到你院里再教训也不迟。”

林兆然此刻酒意已醒大半,心中惊恐万分,挣扎着想要起身。

江承皓却一把捂住他的嘴,强行将他拖往自己的松柏院。

进入松柏院后,江承皓一把将林兆然扔进屋内,江承兮紧随其后,迅速关上了房门。

江承皓拎起旁边的凳子,毫不留情地砸向林兆然,厉声喝道:“你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在江府对我五妹妹无礼!”

林兆然口吐血水,却发出刺耳的嘲笑:“我何曾对她无礼?分明是她主动勾引于我。”

江承皓怒火中烧,又接连踹了几脚,怒吼道:“你竟敢胡言乱语,我今天非教训你不可!”

林兆然强忍疼痛,抱住江承皓的脚,讥讽地笑道:“她本就是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我亲眼见过她与她表哥在马车里行越矩之事。”

江承皓闻言惊愕,回头望向江承兮,眼中满是询问。

江承兮镇定自若,轻声说道:“四哥哥,我与表哥从未有过越轨之举。”

江承皓放下心来,转身对林兆然冷冷警告:“日后你若再敢胡言乱语,我江府定不轻饶!”

说罢,江承皓打开门去唤来小厮。江承兮则蹲下身,面对林兆然,眼中闪烁着冷光。

“林小将军,请记住今日的教训。即便你将我与表哥的事情传扬出去,也未必有多少人会相信你。大不了我嫁给表哥便是,但你的性命,我江承兮定要取来!”

林兆然阴狠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恶毒:“五小姐,我真是瞎了眼,竟看错了你。本以为你是天真无邪的小白兔,没想到却是深藏不露的小狐狸。今日的教训,林某记下了。”

听到他提及“小白兔”,江承兮心中涌起一股厌恶,她一脚狠狠地踩在了林兆然的伤口上。

“我这辈子最厌恶的就是被比作小白兔!”

林兆然痛得脸色惨白,却死死咬住牙关,不让自己发出呻吟。

此时,江承皓带着两个小厮回来,他吩咐道:“你们两个,把他从后门扔出去,记得小心行事,别让人看见。”

“公子放心,小的们明白。”小厮们应声道。

江承兮怒气未消,补充道:“再给他一顿教训,然后扔出去!”

江承皓微微一笑,劝慰道:“五妹妹,别太过分了,留他一条性命,下次还有机会收拾他。”

小厮们嘿嘿一笑,应声道:“公子放心,小的们知道怎么收拾他,既让他痛不欲生,又留他一条性命。”

于是,两个小厮又对林兆然进行了一番拳打脚踢,直到他像死狗一般瘫软在地,才被拖着从后门扔了出去。“四哥哥,今日之事,还请勿向他人透露,唯恐家中长辈挂念忧虑。”

“五妹妹,你放心,我全然明白。此刻,我先送你回寿安堂。”

“四哥哥无需多虑,我自行回去便是。倒是哥哥身上衣衫沾染血迹,须得及时更换,以免惹人注目。”

江承皓低头审视一番,颔首道:“也罢,你自己小心。我且去换衣。”

江承兮步出松柏院,深吸一口气,心中明了此次对待林兆然的手法过于偏激。

然她素来厌恶被人胁迫,唯有狠下心肠,方能令其日后在威胁她时多加斟酌。

“表妹。”

思绪被打断,江承兮抬眸望去,只见来人身着玉兰色锦衣,玉带束腰,显得儒雅俊逸,谦和而有礼。

望着眼前之人,江承兮难以置信,曾几何时,他竟对自己做出那般无礼之举,然事实摆在眼前,她不得不信。

杨墨冉见她怔怔望着自己,不由得再次出声唤道:“表妹。”

江承兮回过神来,屈膝施礼:“表哥。”

杨墨冉见她与往昔相较,少了那份亲昵,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失落。

“许久未见,表妹似与我变得生疏了许多。”

“并非与表哥疏远,只是随祖母学习诸多礼数,方知以往行径多有冒犯。”

杨墨冉闻言,面露困惑:“表妹此言何意?难道日后你我都要如此疏远吗?自你入住寿安堂,已近一年未曾与你好好交谈。今日好不容易得此机会,你却待我如陌路人。”

江承兮见他神色低落,心中泛起涟漪。回想他从小到大对自己的呵护备至,她不禁陷入沉思。

难道真要因那桩旧事,便与他形同陌路吗?

杨墨冉见她沉默不语,又向前迈进一步,轻声问道:“表妹,可是我何处做得不对,让你心生厌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