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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两人走了,陈舒想站起来,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结果刚一动,一阵酸麻的感觉从脚底传来。

“嘶~”

她脚麻了,腿也麻了!

陈舒欲哭无泪的慢慢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变成了躺着,等腿麻的感觉自己消退。

她正百无聊赖的透过自己头顶的草丛空隙,看天上的白云呢,又有声音传来。

是有人从山下上来了。

“草,这两人真是不要脸,大白天的在这苟合!害得咱们在趴在地上等这么长时间,果然乡下人都是不知廉耻的!”

“哎,说真的,也没多长时间,那男的是真不怎么滴,才一会儿就交代了。

不过那女人的声音听起来倒是个尤物,就是不知道长得什么样,我刚刚听见了,是牛三家的,找个机会去牛三家看看,老子也要干她一炮。”

陈舒有些欲哭无泪,她今天是不是犯太岁啊?怎么又来人了啊?

不过两个男人,总不会干那事了吧?他们应该能快点走吧?

“你还真是不挑!”

“你这话说的,我要是挑,能来这穷乡僻壤的吗?好好的待在惠城多好!”

“随你,反正我不去,你别耽误了咱们的大事就行。”

“放心吧,不会的。”

男人的声音渐渐远去,陈舒总算舒了口气。

听那两人说话的内容,他们应该是下乡的知青,还是从惠城来的。

她不知道这俩男的说的大事是什么,她只知道,这俩男的要是再待一段时间,她就要出大事了。

又过了一会儿,腿麻的感觉渐渐消退,陈舒坐起身子,慢慢站起来。

这地方不是个吉利的地方,兔子打不到不说,还有人干些污人眼球的事,她得赶紧离开。

就在陈舒从草丛里扒拉自己的背篓的时候,又有声音传来。

陈舒背脊一僵,不会又有野鸳鸯要来吧?

陈舒思索着她现在正大光明的站在这,就算野鸳鸯要来,也应该是他们躲着她,而不是她躲着他们。

这么一想,她瞬间安心了。

干脆把背篓扒拉出来,背在背上,就准备下山。

这地方对她的耳朵不友好,她要回家了。

一转身,迎面就和杨西岑对视上。

陈舒:“???”

她对象怎么在这?

刚听完野鸳鸯全过程的陈舒莫名有些心虚。

她对象是一直在这,还是刚来的?

“你......什么时候来的?”

杨西岑:“刚来。”

他走到陈舒身边,伸手把陈舒头发上沾的草拿掉,帮她拍了拍身上的土:“你这是,在地上打滚了?”

“可不是嘛!”

杨西岑只是随口猜了一下,没想到就这么猜中了。

陈舒:“我为了射中一只兔子,在草丛里爬了得有半个小时!”

这还不算后来野鸳鸯的那段时间。

杨西岑静静的听着陈舒跟他抱怨,那张粉润的小嘴叭叭叭的说个不停,他的视线都被吸引过去了。

最后杨西岑实在没忍住,低头亲了上去。

“唔!”

亲吻来的猝不及防,陈舒气愤的情绪直接被他堵了个严实。

自从上次被允许亲了一次后,杨西岑对这张小嘴是日思夜想,恨不得天天都能亲到。

可惜舒舒现在还没嫁给他,他只能时不时亲一下,解解馋。

杨西岑紧紧搂着陈舒的腰肢,压着她的背部,让她贴近自己,轻声呢喃道:“舒舒......”

男人的嗓音低沉沙哑,火热的唇几乎灼烧进了陈舒的心底。

要是像之前在她房间,陈舒早已经被杨西岑迷得不知道晕头转向了。

但是!!!

现在陈舒完全不能静下心来和他亲吻。

在刚刚目睹了野鸳鸯之后,陈舒觉得现在她和杨西岑就是另一对野鸳鸯。

万一还有人像她刚刚那样藏在草丛里听着,看着他们的动静,光是想想,陈舒就觉得自己可以去死一死了。

她挣扎着把杨西岑推开,也不知道是被亲的,还是怕的,小脸涨得通红。

被推开的杨西岑不明所以,甚至颇有些受伤的看着陈舒:“舒舒?”

为什么要推开他?

是他的吻技不好吗?

可是上次他的吻技更不好,舒舒也没嫌弃啊。

还是舒舒已经厌烦他了?

这才多久,舒舒就已经对他腻歪了吗?

陈舒被杨西岑那副仿佛她是负心汉的眼神看着,整个人都不自在了。

不得已,为了不让对象误会,陈舒只能给他讲了一下自己刚才难以启齿的亲身经历,希望他能理解她。

她真的没办法在野鸳鸯苟合的地方,跟杨西岑这么亲热啊。

杨西岑的侦查能力在他们团里是数一数二的,他可以确定周围没有其他人。

不过自己对象担心,他也没办法,不能只为了自己高兴,不顾她的感受。

揉了揉陈舒的头,“那我们回去再亲。”

陈舒:“......”

杨西岑眸底闪过意味不明的光:“舒舒知道后来过去的那两个男人是谁吗?”

陈舒摇了摇头:“听话音应该是知青,不过我不跟知青打交道,不知道那两人是谁。”

“舒舒下次听见那两人的声音可以认出来吗?”

“可以是可以,不过你找那两个人干嘛?”陈舒不解的问。

“......上次那个人贩子的案子还有人没有落网,感觉这两个人有点奇怪,就多关注了一下。”杨西岑自然的开口。

陈舒没有怀疑,只是道:“你们当兵的是不是都是这样?遇见这种都很敏锐。

我大堂哥也是这样,上次他休假回来,路上碰见有两个人的姿势很奇怪。

他仔细观察后,发现是劫匪在那人后腰处抵了把刀,想抢劫。

他瞅准时机,二话不说就冲了上去,把人给救了下来,还不小心被劫匪给砍了一刀。

那伤口虽然不致命,但也流了很多血,把我大堂嫂吓坏了,都早产了。”

杨西岑静静的听着陈舒说话,刚开始听她说她大堂哥的事,他习以为常,因为他们当兵的上了战场比这还危险。

但是听到她大堂嫂早产的事,杨西岑的心揪了一下。

他们身为军人,上对得起国家,下对得起人民,唯一对不起的就是自己的家人,不断地让他们为自己担惊受怕。

杨西岑想,平日里作为军人,要大公无私,但是对舒舒,他想自私一回。

他想娶她。

只要舒舒同意,他想不顾一切的娶她,让舒舒成为他的妻子。

只是他以后受伤,肯定不能让舒舒知道,他怕舒舒像她大堂嫂一样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