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莫东不喜欢那种场合，带客户来，也尽量求艺不求身。
燕楠培养出来的女人，才艺都很突出。
不仅才艺突出，还有各种哄男人的方法。
可以哄到掏腰包，但不用掏裤裆。
就是干巴巴的臣服在这些女人下，走的时候像上了瘾，还会嚷嚷着下次再来。
燕楠从前给莫东说过一句话，“我可以教别人怎么让男人臣服，但自己却搞不定一个你，这就是我人生最大的失败。”
“不用那样说，只是我油盐不进。”这是莫东的原话。
莫东走到一楼大厅时，安静的大厅响起了一个声音。
“老莫。”
莫东回头，见苏长存穿着板正的衬衫，出了电梯朝自己走来。
莫东停下步子，看着旁边的壁灯，等着苏长存。
“刚刚听燕楠说你在这里，我差点就上楼找你了。”莫东露出笑，这笑看不出是何意，“但听说你带了客人，就没去打扰。”
待苏长存走过来，莫东拍了拍苏长存的肩，“什么时候回来的？上次虽说是闹得不太愉快，但再怎么也是那么多年的朋友，回来了总还是应该打个招呼嘛。”
“回来有些日子了。”苏长存见着莫东好像也不惊讶，表情淡然，“这次回来定下来，不走了。”
“自己创业？”
“工作。”苏长存笑了笑，“我不信老莫你不知道。”
“我知道什么？”
“我刚刚见的人。”
莫东脸上的笑渐渐凝固，“怎么，这次回来，只是单纯的看不惯我？”
苏长存迎着莫东像要刀了他的眼神，轻笑，“老莫，你想多了。”
“哪一家？”莫东问，“南亿还是正信？”
苏长存脸部抽了抽，“欣森。”
莫东听到“欣森”两个字后，脸色沉了沉。
看了很久苏长存，才又开口，“苏长存，平利那边，你最好不要掺和，我不想和你成为利益上的敌人。”
苏长存昂头看天花板的灯，“平利那边的单，是我进欣森的诺言，如果拿不下，我会从欣森走。”
他再次看向莫东，“所以，不是你想让我退，就能退的。”
莫东的手在兜里，紧紧捏着。
“长存，你不能退，那我也只能全力以赴，不会拱手相让。”
“行，老莫，说实话，做了这么多年朋友，见识了你的心狠手辣，现在站在你的对立面，我倒有点期待了。”
莫东冷笑，“你也不赖，不过你搞这出，我很不解，只是成心不想要小艾安宁？”
“那你呢？你做的事，又让她安宁么？”苏长存竟然激动起来，“老莫，你的承诺，就是个屁！如果时间能重来，我一定会从你手里把小艾夺过来，说不定现在她好活得好好的！”
莫东冷眼，“苏长存，我劝你去看看心理医生，你的执念，已经成了一种病。”
莫东显然不想再和苏长存拉扯。
转身背对着苏长存朝门口走。
苏长存在后面大声道，“莫东，就你那小企业，能争得过欣森？多亏燕南的安排，今天胡总很满意。”
苏长存和他的关系，他从来没有想过会变成这样。
也没想过，有一天会在生意场上针锋相对。
苏长存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大厅。
莫东头也不回。
……
路清一整天都在关注着手机。
晚上做直播时，也是心神不宁。
莫东后来也没给她打过电话，更别说解释什么了。
她有些失望。
王珍珍眼尖，问路清，“怎么了这是？”
路清刚想说没什么事，莫东的电话便打了过来。
她纠结着要不要接。
毕竟昨天晚上她可是绝情到关了机的。
现在接的话……
王珍珍疑惑看向路清。
路清一笑，还是拿了手机去旁边接了起来。
情绪上，她让自己表现得满不在乎。
莫东倒也没想到她能接起。
本身是做好了打无数次的准备。
莫东欣喜，“对不起，忙到这个时间才打电话给你。”
“我没关系。”路清甩了甩头发，酸味浓郁但又不自知，“忙也要注意身体，昨天晚上熬了一夜，哪能顾得上我？我就一无足轻重的人物，用不着担心。”
莫东大笑。
“我以为你真的能无所谓。”
“莫东，你不用向我解释，我接这电话也不是听你解释的。”
“那你想听我说什么？”
路清懵了，摆烂的姿态，“既然你不知道，那就挂了吧，我还有事。”
“你人在哪里？”
他莫名问。
路清心慢了半拍，“铁皮房。”
不会是他又突然出现吧。
以前，都是这样，他一问自己在哪里，接下来他就会在哪里出现。
路清小声的，口齿都不太清，“怎么，你要亲自来跟我道歉？”
“想我来么？”他反问，带着性感的欲。
路清哼哼，“你以为呢？”
“往外面马路上看。”
路清扭头，门外那条公路上，一辆黑色车停在那里。
“你不会……真的来了吧？”
莫东没吭声。
车子传来洪亮的喇叭声。
路清挂了电话，朝车走了过去。
一个男人站在车旁。
路清一眼就认出，那不是莫东。
是明风的司机。
路清突的失落，心头不舒畅，但还是靠近车身。
“路工，莫先生让我来给你送点东西。”
“什么东西？”
司机打开后备箱。
路清一怔。
满后备箱的红玫瑰。
“莫先生说，昨天晚上是他的错，但因为工作过来不了，特意从网上订了这花，求你原谅。”
路清不爱花。
花的周期太短了，容易枯萎，死掉。
“当然，花只是点缀，真正的道歉礼物在这里。”
司机拨开玫瑰花。
花丛中露出一个超级大盒子。
盒子包装得五颜六色，路清看不懂里面装了什么。
路清其实没什么期待。
主要她对衣服包包化妆品什么的，真的不太感兴趣。
但还是打开了盒子。
司机开了灯。
这下路清看清了，盒子里，有几个小盒子，还有两个大盒。
小盒子，是手机。
大盒嘛……路清凑近了看，盒子上一个无人机。
很明显，是航拍机。
另一个盒子上的图片，是摄像机。
摄像机旁边，还躺着一张票。
路清拿起仔细一看，飞机票，到海市的，写的路清的名字。
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