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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冬的冷香裹挟着清甜的青梅酒香味,在只有两个人的房间里交织、萦绕,宛如两尾欢快的游鱼,互相追逐着嬉戏。

青梅酒味道的小狐狸被沾染上了属于忍冬的印记。

清苦的冷香将小狐狸上上下下标识,昭示着他属于一个忍冬Alpha的事实。

姚狐浑身细细密密地发着抖,狐狸耳朵再也压不住,从脑袋上冒了出来。

颤抖的、温热的,手感很好的样子。

Alpha馋了这对大耳朵好久,小狐狸自己送上门来,Alpha欣然接受。

耳朵尖被锋利的锐物摩挲,濡湿感传到大脑。

狐狸耳朵抖了抖,想要躲开Alpha的欺负,却无济于事。

姚狐低声喘息,声音里的哭腔更浓郁了。

“队长……别咬。”

易余竹真的是太恶劣了!

青年哼笑一声,努力压抑住自己粗重的呼吸,模糊不清地道。

“平日里不是勾我么,怎么,这就怂了?”

姚狐抿了抿唇,整只狐蔫了吧唧,狐狸耳朵都成了飞机耳,看着跟被人狠狠欺负了一样。

他现在浑身没力气,挣扎又挣扎不开,只能咬了咬牙,没吭声。

Alpha轻笑一声,撑起身体将脸庞凑近了些。

“嗯?生气了?”

温热的大手轻轻拂过狐狸耳朵,带起一阵颤栗。

姚狐低着头喘了几口气,脸颊微微发烫,眸底掠过一抹羞愤。

蓦地,他笑出了声。

刚刚还只能被大灰狼摁在爪子底下欺负的小狐狸突然变得悠闲至极。

易余竹顿了顿,深邃的双眸里不禁透露出些许迷茫的意味。

他怎么总觉得哪里不对呢?

小狐狸伸出爪子勾着青年的下巴,眼神轻佻,眼尾微红,桃花眼泛着惑人的色泽。

“怎么会呢?”

少年的声音很轻很轻。

他歪了歪脑袋,把自己的领子扯开一些,露出精致的锁骨。

在灯光下,皮肤白得发光。

“哥哥,不继续么?”

易余竹:“……”

脑海里某些念头溃了堤,剧烈跳动的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里冒出来。

Alpha几乎是下意识地松开了钳制,后退了好几步。

易余竹眼角微红,呼吸有些粗重。

忍冬味的信息素在病房里炸开,姚狐几乎以为自己置身于忍冬群落之中。

忍冬勾起了青梅酒的回应,易余竹实在难以忍受,声音微微沙哑。

“我叫其他人来陪你。”

他深吸一口气,转身出了门。

门“砰”一声关上,带着些许慌张的意味。

少年支着下巴目送他离开。

良久,姚狐轻笑一声。

“小样,跟我斗。”

……

姚狐出了意外,把moral其他人吓得不轻,也把pioneer的人吓得够呛。

等那三个混账东西通通被送进了局子里,温初宜才解了一口气。

姚狐是他们战队年纪最小的队员,这三个人想要欺负他们战队最小的omega,简直就是在打他们moral的脸!

她气得当天晚上没睡着,盯着流程,直到三人的审判结果出来才狠狠松了一口气。

姚狐在易余竹给他临时标记之后休息了几个时辰才缓过劲儿来,要求出院回基地。

“听话,在这儿多观察几天。”

温初宜望着床头倚着的姚狐,心疼地叹了口气。

“可真是遭罪了。”

具体的治疗情况,易余竹和姚狐不约而同地选择了隐瞒,没告诉温初宜所有的细节,默契地把他们临时标记这档子事儿糊弄了过去。

姚狐乖乖地坐在床头,喝着易余竹给他买的粥,瘪了瘪嘴。

“领队,我是真的好了。”

“这次是意外,医生已经把我治好了,我回基地休养就行,用不着留在这儿。”

医院哪儿有基地舒服。

温初宜板着脸。

“不行,万一出现意外了怎么办,听话,再多观察一天。”

某只油盐不进的领队让姚狐几乎崩溃。

他无可奈何地喝完粥,擦了嘴,直接钻进被窝里背对着温初宜,跟她生气。

温初宜:“……”

真是跟小孩儿一样。

病房里只有温初宜看护,小狐狸钻进被窝里偷偷拿手机给易余竹发消息。

此时,易余竹正站在门口,刚跟医生交代完姚狐目前的情况,询问了一些注意事项。

【心尖在逃小狐狸】:队长,菜菜,捞捞。

易余竹:“……”

见易余竹没回应,那边又扔过来几条消息。

【心尖在逃小狐狸】:队长,医院,冷冷。

【心尖在逃小狐狸】:队长,想家,呜呜。

易余竹没忍住轻笑一声,他抬眸看向办公桌后的医生。

“他可以出院么?需不需要再观察观察?”

医生摇了摇头,“我刚刚查看了一下他的状况,没什么问题了,随时都可以离开。”

“只是他还需要多多休息,多关注我之前给你的一些注意事项就行,其他的不需要担心。”

易余竹点了点头。

“多谢。”

他拎着自己新买的一袋子水果糖进了病房,淡淡地扫了一眼床上窝进被窝的小狐狸。

“收拾收拾,我们回鹤城。”

姚狐:“!!!”

他利落地掀开被子下床穿鞋,把自己的背包收拾好,三分钟后就眼睛亮晶晶地站在了易余竹面前。

温初宜:“……”

她嘴角抽了抽,“狐狸的身体还有些虚弱,要不还是……”

“我问了医生,医生同意了。”

易余竹垂眸看着面前的人,把背包从姚狐手里拿过来,“基地更适合休养。”

“再说了,这小孩儿根本不听话,你管不住他。”

温初宜在这里看着,姚狐只会撒娇卖萌,然后偷偷玩儿手机顺便熬夜。

姚狐:“???”

不是,当着他的面说他坏话啊?

他眯着眼不满地哼了一声,抬脚就往外走。

“你胡说八道。”

易余竹嗤笑一声,懒得跟姚狐讲理,他一把拽住姚狐,微微低头。

清凉的腺体贴覆盖在皮肤上,淡淡的忍冬香味和青梅酒甜香被腺体贴封印住,无法外泄,遮掩了他身上所有的气味。

腺体贴是个小狐狸头的模样。

易余竹把这包刚拆开的腺体贴塞进姚狐手里,声音淡淡的。

“这样他们就不会发现了。”

姚狐瞥了一眼身后的领队,偷偷摸摸地凑过来,用气音道。

“队长,你觉不觉得我们是在……”

易余竹挑了挑眉。

接头?

姚狐认真地吐出来两个字。

“偷情。”

易余竹:“……”

他就知道。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姚狐嘴里也没有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