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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狐的话让整张桌子的喧闹声偃旗息鼓,安静了一瞬。

但是很快,其他人就跟没事儿人似的,继续聊起了天。

姚狐身边的青年长睫微颤,缓缓垂下双眸。

心脏仿佛被人拿刀狠狠捅了一下,血流如注、鲜血汩汩,易余竹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滋味。

他突然自嘲地笑了一下。

明知道姚狐早已经在两年前拒绝了自己的表白,还不声不响地因此离开了两年。

姚狐这么讨厌他,自己到底还在奢求什么?

哪怕被这个没心没肺的人用刀子狠狠剜了心,自己还是在心底深处奢求这些不该奢求的。

世界上,没有比他易余竹更轻贱自己的人了。

青年突然站起身来,拉开椅子走了出去。

椅子在地上摩擦的声音刺耳,众人纷纷扭头看过来。

他的动作很大,很突然,在场的人都傻了一瞬间,没搞清楚这是什么状况。

“老易!喂,怎么走了啊!”

南落茫然地站起身来,叫了易余竹几声,结果这人头都没回,又是迷茫又是无奈。

“这狗脾气真的是,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啊。”

姚狐看着易余竹离开的方向,蹙了蹙眉,拿起易余竹刚刚脱下来放在椅背上的队服外套,站起身来。

“我去找他,你们先吃,我很快回来。”

前两天刚下了一场雨,天气还有些凉,易余竹里面的长袖很单薄,出去时间长了会着凉的。

姚狐拿着外套往外走,却没有在路边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长街的微风卷着潮湿的凉意拂过皮肤,餐馆里喧嚣声震天,更衬得街道上清清冷冷,没什么人气。

姚狐低低地“啧”了一声。

“又跑哪儿去了。”

这边的小路七弯八拐,有的地方黑漆漆的还没什么路灯。

姚狐蹙了蹙眉,边走边喊,“队长?”

“易余竹?”

少年的声音在小巷子里传了很远,躲在巷尾角落里倚着墙发呆的易余竹听到声音,眸光微闪,但终究还是黯淡了下去。

胸口有些发闷,青年合上双眸,缓缓呼出一口气。

他早就应该和姚狐保持距离了。

保持距离,对他和姚狐来说,都是最好的选择……

他需要时间和精力去把姚狐忘记。

少年的声音渐渐飘远,易余竹兜里的手机开始震动。

应该是姚狐找不到他,发消息问他在哪儿了。

也或者……姚狐已经原路返回,消息是其他人发给他的。

无言的难过和悲伤让他忍不住弯了弯腰,两年来彻骨的思念都在姚狐说自己已经有男朋友的那一刻化为了浸了毒药的匕首,狠狠地刺入了他的心脏。

他想要逃离,想要躲避,他不想面对姚狐。

因为他不想割舍,更不想放弃。

闷闷的,好难受。

……

姚狐拎着易余竹的队服外套,看着手机里没有人回复的聊天框,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到底去哪儿了啊……”

“呦,自己出来玩儿啊?”

姚狐闻言怔了怔,抬眸看去。

三个醉醺醺的男人站在不远处的阴影里,笑着看他,眼睛里闪烁着微妙的光。

见姚狐看过来,他们三个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边说话边往这边走。

“不会是omega吧,我们运气这么好?”

“落单了么?陪哥几个玩儿玩儿?”

姚狐眼神一沉,眸中染上了一抹冷意。

他冷声道,“再靠近一步,我可就要报警了。”

“报警?这么偏僻的地方可没有摄像头,距离这里最近的警察局还有二十公里,你确定报警管用?”

三个人哈哈大笑,贪婪地往少年白皙的脸蛋上扫来扫去,恨不得摸上两把。

姚狐神色有些难看,他拨通了报警电话,迅速冷静地报了具体地址。

见他真的报了警,三个男人瞬间被激怒。

“你还真敢报警?”

“看我们怎么收拾你!”

属于Alpha的信息素侵扰上来,姚狐嫌弃地眯了眯眼。

回去得多洗几遍澡。

公共场合不允许散发信息素,这三个Alpha在公共场合释放信息素,已经对他构成了性骚扰。

虽然Alpha的信息素不能立竿见影地压制omega,但是这种攻击性强的信息素还是会让omega感到非常不舒服。

令人不适的信息素味道在空气中传播,他没忍住联想到了易余竹身上属于忍冬的冷香。

清冷的,苦涩的,很淡,很好闻……

三个男人冲了上来。

……

易余竹在墙边发了好一会儿呆,兜里的手机一直在震动,他被烦得受不了,干脆掏出手机。

来电显示,南落。

青年心里有些失落,他接通电话,淡淡地道

“不用找我,我马上回去。”

那边的人也愣了愣,南落有些迟疑,“狐狸没跟你在一块儿?”

“他刚刚就出去找你了,这都二十分钟了。”

“跟他打电话也打不通,我还以为他已经找到你了。”

易余竹瞳孔骤缩,他声线有些紧绷,“他还没回去?”

南落也有些紧张。

“我去,这地方这么偏,不会出事了吧?”

手里的电话掉在地上,砸破了一个角,易余竹转身朝着刚刚姚狐唤他的方向冲了过去。

手机掉落在地上,和南落的通话还没有挂断。

南落焦急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易余竹,你注意安全,别自己去!”

……

青年慌了神,像是只无头苍蝇似的在杂乱如迷宫的巷子里乱转,呼吸急促,几乎有些惊慌失措。

他大声呼唤姚狐的名字,回应他的,却只有孤寂的风声。

阴冷的风发出尖啸声,让他遍体生寒、如坠冰窖。

“姚狐!”

他转过一个街角,一眼就看到了地上属于他的队服外套。

姚狐应该是怕他着凉,所以拿着外套出来找他。

但是外套在这里,人呢?

人在哪儿?

这里没有灯,只有冷白的月光吝啬地洒下来一点,能够让人勉强视物。

易余竹的声音有些颤抖,“姚狐,你在哪儿?”

“你别吓我……”

痛苦的呻吟声从不远处的拐角传来,易余竹瞳孔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