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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进来的办事效率还真挺高,两天以后,徐慧真就收到了消息。

果然如韩清秋猜测的那样,是后院陈家搞事情。他家老二也加入了红袖章的队伍里,陈家认为韩清秋家里就剩她一个人了,只要韩清秋出了事情,不管是下放农村,还是去劳动改造,那她家的房子就腾出来了,他陈家作为举报的工臣,分两间房子应该没有问题。

谁让她敬酒不吃吃罚酒呢,之前好好跟她商议,她不同意,那就别怪我们心狠手辣了。

于是,陈老二跟曹主任举报说,韩清秋以前是大资本家的太太,家里一定藏了好多四旧。这不就有了后来的抄家。

陈老二也是个滑头的,去韩清秋家抄家时,他没有露面。躲在暗处看热闹。

但是事与愿违,红袖章们空手而归,什么也没有搜到。况且韩清秋的成份根本不是资本家,人家早就跟温家划清了界限。

气的陈老二干瞪眼,还被曹主任给臭骂了一顿。陈老二臭着脸,只好回家跟父亲汇报了情况。

徐慧真把了解到的信息告诉了韩清秋,韩清秋静静的听着。徐慧真问道:“韩姨,你有什么打算?”

韩清秋一脸寒霜,说:“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我看教训一下他家老二,最起码让他在床上躺一个月!再就是能不能把陈家赶走?有这样的人家住在这里,我这心里总不踏实!”

韩清秋说完,起身拿过她的提包,从里面拿出两条小黄鱼,放在徐慧真的面前,说:“找人办事得花钱,这两条两根小黄鱼你拿去。”

徐慧真惊讶道:“韩姨,你深藏不露啊,怎么抄家都没有抄出来?”

韩清秋说:“废话,你都提示的那么明显了,我还能让他们找到,那我得有多弱智!”

徐慧真赞叹道:“果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您还是有不少家底的吧?”

韩清秋波澜不惊地说:“我这辈子吃喝花用够了。”

徐慧真说:“那我就收下了。收拾陈老二容易,不过,想让陈家搬走有点难度。我虽然是居委会主任,可是也不能无缘无故地给他们换房子啊。而且这么直接,陈家也不是傻子,说不定就知道是咱们搞的鬼。”

韩清秋说:“不行就得给他们点好处,俗话说财帛动人心。比方说有人要跟他家换房子,对方的房子面积比他们现在住的大,或者说,对方可以给他们点搬家费等等。”

徐慧真不愿意了,她说:“这样我们还的倒贴钱,多不划算。要我说,天气逐渐冷了,等哪一天下大雪时,找人给他家房顶捅上两个大窟窿,大冷天的也不好修房子,我作为居委会主任,趁机提议给他们重新安排个住处,房子等明年春天暖和了,由居委会修缮。天气这么冷,为了不受冻,他们不同意也得同意。”

韩清秋噗嗤一声笑了:“还是你有好主意,就这么办。不过,房子塌了,不会压死人吧?别弄出人命来,咱们出口恶气就行了。”

徐慧真说:“我抽空过去看看他家的格局,避开晚上睡觉的位置就行。您不用管了,这事就交给我来办。等房子修好了,重新安排一户人品信得过的人来住。”

没过几天,陈家老二有一天晚上,在回家的路上,一不小心撞了一个人,因为口出不逊,惹毛了对方,双方先是互相谩骂,最后演变成动手。

没想到对方是个练家子,下手重了,陈老二被打断了一条腿,还有一只胳膊。

对方打了人,见势不妙就跑了。陈老二疼的昏过去了,差一点冻死在外面,后来被路过的人发现了,给送到了医院去,总算捡回了一条命。

等陈老二醒过来以后,家人问他是谁打得他时,陈老二这才想起来,黑灯瞎火的,也没有看清对方的相貌,只知道是个中等个头的男人。

就这点线索,报了案,公安也没有抓到行凶之人。

也有人说,肯定是陈老二最近做了坏事,被人报复了。天天带着个红袖箍,耀武扬威,今天抄这个家,明天批斗那家,不得罪人才怪呢。

间接的,也让红袖章们心生畏惧,怕像陈老二一样被打残了,因此,行事作风也收敛了好多。

陈家人也想到了这一点,一家人凑在一起讨论究竟是谁干的。奈何,陈老二最近太张狂,得罪的人多了去了。怀疑张家,怀疑李家,就是没有人怀疑到韩清秋头上,毕竟她家就一个老娘们,又是个软柿子,怎么可能是她干的?

事情当然是钱进来安排人干的,都是熟练工了,做的滴水不漏。

而徐慧真这几天也忙坏了,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工作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

一批又一批的年轻人身穿绿军装,胸前戴着大红花,背上行囊,准备去下乡。居委会组织人在火车站,敲锣打鼓欢送他们奔赴全国各地。

也有的家长含着眼泪,依依不舍地来给自己家的孩子送行。在城里娇养长大的孩子,离开父母,去了农村,从来没有干过农活的人,也不知道能不能适应新生活,怎么不让当父母的忧心呢。

知青们的表现也各不相同,有的兴高采烈,群情激昂,唱着革命歌曲:

知识青年到农村去

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很有必要

……

看着一一张张稚嫩的脸庞,徐慧真心里默默地替他们担心。

圣母心泛滥的她,拉着女知青的手,大声嘱咐道:“你们女同志,到了农村要保护好自己。如果被当地人欺负了,一定要找当地的知情办为你们主持公道,实在不行,给居委会打电话,大前门居委会是你们的娘家,永远是你们坚强的后盾。”

徐慧真没想到的是,多年以后,这句安慰人的话,给她带来了无数的麻烦。

好多知青给她打电话,写信诉说自己的辛酸和无奈,有的受了欺负,要求居委会去给她们主持公道,还有的利用回来探亲的机会,哭求徐慧真给她们安排工作,让她们返城。

徐慧真恨不能给自己脸上来一个耳光,都怪自己当初多嘴。

最难做的工作是上门动员没有工作的年轻人下乡,这真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不严格执行上级命令,领导对你的工作不满意。严格按照规定办事,被动员下乡的人家,表面上不敢说什么,背后骂你十八辈祖宗。

不干也不行啊,这件事情具体就是居委会负责。

还是自己思虑不周啊,要知道如此,还不如提前调到办事处去,哎,有钱难买早知道。

时间就这么一天天地流逝。这一天,天气预报说今天夜里到明天,有大雪,让人民群众做好安全保卫工作。

徐慧真觉得收拾陈家的机会终于来了,这次她决定亲自动手,她有空间做保护,不容易露出破绽。

傍晚时分,鹅毛大雪纷纷扬扬的从天而降,洁白的雪花像白色的小精灵,在寒风中上下翻飞,翩翩起舞。

天很快阴沉下来,夜幕像一张黑色的大网,遮住了人们的视野。月黑风高夜,正是做坏事的好时机。

徐慧真早早就上床睡了,孩子们都逐渐长大了,有一定的自理能力,不用她太操劳了。

徐静理已经11周岁了,长成大姑娘了,被韩清秋教育的越看越懂事,知道自己是大姐姐,主动帮妈妈照顾弟弟妹妹。

何健坤9岁了,正是调皮捣蛋的时候,他不像姐姐那么文静,天天跟胡同里的孩子们疯玩,也静不下心来学习。

双胞胎正是讨人喜欢的年龄,现在是徐慧真的开心果。家里平时做饭都是何雨柱的事情,韩清秋打下手。洗衣服的活徐慧真包揽了,她空间里有洗衣机,大件她有时候偷偷拿到空间里去洗,不然这一家人的衣服,手洗也够累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