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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时挑眉看着二人神色带着些许的意味不明,伍鹤远看着姜遇颜那张柔弱的小脸,一时间忍不住软了心,“颜儿,怎么了?”

姜遇颜摇摇欲坠,看着伍鹤远的时候不自觉的垂泪,伍鹤远见状几乎是下意识的拧眉看向了青时,“我警告过你,莫要来招惹颜儿的!”

男人的话语带着些许的恼怒,青时没忍住气笑了。一旁的姜遇颜垂眸,眼底闪过一丝暗芒,声音破碎,“鹤远哥,不关嫂嫂的事,是颜儿自己……”

青时看着二人一唱一和的,她轻哼了一声,翻了个白眼,“发什么神经呢,不就是你自己的问题吗?你要进宫,你不去找你父母,你来找我做什么?”青时说着又看向了一旁的伍鹤远,“夫君可清楚了,这里是我的院子,我去招惹她?夫君未免太过偏心了一些。”

男人闻言脸色一僵,一时间有些尴尬的移开了目光,若是颜儿不来这里,又怎么会被欺负?更何况看着青时这副模样,神色清冷淡漠,好似他们才是那个无理取闹的人一般。

事实上,青时就是将二人当成了那个无理取闹的人了。从姜遇颜来求她开始,她就觉得稀奇了,这事儿她只要去同伍鹤远说上一句,伍鹤远必然会应她的。

可是她却选择来寻自己,然后再伍鹤远来的时候,眼泪自然而然的就落了下来了,倒是顺水推舟助力她成为恶毒女配了。

一时间也不知道是应该要感谢她真的贴心,还是应该说伍鹤远的眼光,当真差的要死。

伍鹤远看着她抿唇,“阿时,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当颜儿是妹妹罢了,你为何总是觉得我们有何不对的?”

“夫君了对天发誓,对姜小姐真的只是以妹妹相待,不会有任何的逾矩的行为?”青时得寸进尺的开口。

闻言男人神色一凛,看着青时咬了咬牙,然后开口,“我对天发誓,对颜儿只是以妹妹相待,觉没有其他的心思,否则五雷轰顶不得好死,你可放心?”

青时闻言眼睛弯了弯,瞬间就露出了笑容来了,她上前挽着伍鹤远的手带着些许的柔情,“夫君怎么这般说我?夫君和颜儿妹妹不曾逾矩,我自然是开心的,既然她是夫君的妹妹,那理应也是我的妹妹才是。

颜儿妹妹想进宫见心上人,我这个做嫂嫂的,自然是要帮帮她的,你说对不对,夫君?”

青时说完这番话,姜遇颜的脸色微白,下意识的看向了伍鹤远。男人的神色不明,眼底却带着些许的狠辣,他的目光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她原以为她是变了,可是实际上她半点儿不曾改变。

甚至隐隐约约有变本加厉的意味,他早该想到的,她这样的人怎么会变呢。

“对,你说的对。”伍鹤远说出这话的时候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一旁的姜遇颜见状咬了咬牙,她自然是知晓伍鹤远对她的情义,如今这般被逼着承认只当她是妹妹,她也只能顺势往下说。

“嫂嫂怎么还不信颜儿?颜儿早早便说过了,与鹤远哥只有兄妹之情的,都是颜儿这残破的身躯不好,让鹤远哥这般操心,引的嫂嫂误会了。”

闻言青时轻哼了一下,故作恶毒似的开口,“既然知道自己身子不好,那该到处乱跑什么?引人瞎操心吗?”

她说完像是才想起二人还在一般,故作镇定似的道,“话虽如此,可到底是我太爱夫君了,若是没了夫君,我……”

青时顿了一下,挽着伍鹤远的手继续道,“毕竟我也只剩下夫君一个亲人了,若是爹爹还在就好了。”

她说着,伍鹤远身影一晃,神色染上了些许的不对来。一旁的姜遇颜见状眯了眯眼,心下却是明白了什么似的。

不过三人演了这么一出,最后却依旧要带上姜遇颜一道进宫。青时倒没什么意见,毕竟她是自己说的要去见心上人,有意见的人应当是她那名存实亡的夫君才是。

……

马车晃晃悠悠的抵达宫中的时候,日头已经开始消退了,青时一出现就引起了无数人的注意,与她站在一起的姜遇颜都黯然失色。早知道姜遇颜最出众的就是她的那张脸,可是如今却轻易的就被人比下去了。

“那是谁?”

“大理寺少卿的夫人,百闻不如一见,果然是绝色。”

“伍鹤远?他的眼光可真差。”

“小声点,莫叫人给听见了。”

周遭的声音不断传来,青时只当做没听见一般,自顾自的来到伍鹤远的身旁握住了他的手,“夫君,我有些害怕。”

她男的这般低声下气的,这是她头回来宫中,不懂得宫中的礼仪,伍鹤远知晓她不自在倒忍不住叹了口气,“莫怕。”

“有我在。”伍鹤远拍了拍她的手,二人倒是一副伉俪情深的模样,余下姜遇颜一人站在二人的身后面露尴尬,她自然听得骤然那些人的话语,一时间只觉得难看。

往日里最先顾着自己的伍鹤远,此时此刻也好像忘记了自己一样,姜遇颜抓紧了手中的帕子,不由得有些难受。

男人果然是个朝三暮四的东西,伍鹤远嘴上说着他讨厌这个发妻,可是实际上呢?她一说害怕,伍鹤远就叭叭的凑上去了。

姜遇颜深深地吸了口气,却只能强装镇定的跟着二人的步伐,“鹤远哥,嫂嫂,有我在呢,颜儿定然不会让嫂嫂受欺负的。”

伍鹤远这才想起来了她还在这儿呢,拥着青时肩膀的手松了松,正欲说什么便看见了青时楚楚可怜的小脸写满了不安,话在舌尖滚了滚,最终没能开口。

陛下的后宫空无一人,登基三年,手段残暴,雷厉风行。朝中上下不满他登基执政的人,已经被他换了一批又一批,以至于外界一直称他为暴君。

可不就是暴君吗,阴晴不定的性子,杀人不眨眼的。他是真真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可是不能否认的是,他称帝的时间里,国泰民安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