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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要这狐妖的心头血罢了。只因他那小青梅病入膏肓,传闻狐妖的心头血可医治,不仅仅是心头血,更是要在她爱意全盛的时候剜心取血。

狐妖眼睁睁的看着那柄利刃刺入心脏,他将她的血取了,留下她独自一人在青山之中自生自灭。成型的妖修为深厚,若食之必有收获。

狐妖失了心头血,化作原型被同类撕咬,她本该是要死了的,可是强大的怨恨支撑着她活了下来。

若是王员外一家,三月前不去青山,狐妖自也是会寻到这里来的,她发了毒誓必要复仇,谁来了也挡不住她。

青时听着只觉得一阵沉默,许久才终于问出声,“王夫人便是那青梅竹马是吗。”

狐妖不说话,但是青时已经猜到了。她叹了口气看着眼前的女子,她若是能够潜心修炼,必然能够有一番作为,往后前途无量化妖成仙也未尝不可。

可是情之一字伤人。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直接去报复王员外?难不成王夫人也知晓此事?”

青时想到缠绵病榻的王夫人忍不住询问出声,狐妖闻言轻笑了一声,声音带着些许的飘渺,“她怎么会不知道?若非为了她,我又岂会落得如此下场?”

她如今是一副妖不妖鬼不鬼的样子,起初她也以为那王夫人是不知情的,可是为了活命,她甘愿自己的情郎去接近另一个无辜的女子,剜心取血来成全他们的爱情。

凭什么她要遭受这样的痛苦,而他们却能够顺遂一生幸福美满?

青时愣住了,她先入为主以为王夫人不知晓这些事情只觉得她也许是无辜的,可是从头到尾无辜的人,只有狐妖一人。

所以,青时沉默了。

“先走吧,等我们走了之后,你再来报复他们。”青时说着,一双眼眸认真的看着那狐妖。

闻言那狐妖却是娇笑出声,看着青时抛了个媚眼,“小兔妖,你倒是上道,就不怕我说这些不过是为了欺骗你的同情心吗?”

“我们是同类。”她说着一顿,随即继续开口道,“我愿意相信你这一次,可若是你欺骗了我,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你的。”

并非她心善,而是她也看不惯王员外这样的人,这一家子不值得救。即便人妖殊途,即便他们真爱至上,可是若是真爱,那为何王员外不陪着王夫人一起死了算了?而要去磋磨另一个女子?

就因为她是一只妖,就活该被骗去一切吗?

“小兔子,我教你,不论是谁,只要是男人说的话都当不得真。”狐妖看着她纯良的模样心下一软,青时闻言吸了吸鼻子一时间有些酸涩。

她说罢黑雾散去,只余下青时一人站在原地有些怅然若失的看着方才狐妖的方向。直到脸上传来凉凉的触觉,她伸手轻轻的触碰了一下,才知道自己这是哭了?

青时眨了眨眼,连忙抹去眼泪,她怎么还听哭了。

温砚初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只是气息稍稍有些不稳罢了。看见青时还站在原地目光微微闪了闪,“青青,过来。”

青时闻言愣了一下,回过神来看向了男人,“温大哥在叫我吗?”

她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怎么听着他唤青青这个称呼这样的奇怪?她想着,又有些不自然的扭动了一下,“温大哥?”

温砚初摸了摸她的额头,见她无事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你方才去哪儿了?”他的语气很是平静,就好像只是随口问了一句你今天吃了吗的平静。

青时闻言一顿,想到了那只狐妖,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没去哪儿就在这附近逛了一圈,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那你看出了什么来了吗”男人的声音紧跟着落下,青时只觉得脸颊发烫,她想说自己跟狐妖知道了不少的东西,但是看着眼前的温砚初她又摇摇头。

她只说自己什么也没看出来,温砚初笑了笑没说什么。

王员外也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眼眶微红,依旧是一副情深义重的模样。他看着二人连忙道,“温道长,我命人准备了房间,这些日子就劳烦二位了。”

说着,他又忍不了住看了一眼房间里,若是一开始青时或许会觉得王员外甚是深情,可是如今她却只觉得浑身不适。她抿唇移开目光不去看王员外,温砚初敏锐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也从她的身上嗅到了不同于她原本的气息。

有人和她说了什么。

温砚初的眸色暗了暗,只是温和的同王员外点了点头。管家带着他们去了客房,又命人准备了上好的膳食,青时撑着下巴看着那些菜都没了胃口。

她只要想到王员外的过去,她便觉得恶寒。

“一路过来都见你魂不守舍的,可是发生了何事?”道士的声音幽幽传来,只是一句轻飘飘的问候,却叫小姑娘打开了话匣子。

“温大哥觉得这王员外如何?”

她忍不住问道。闻言道士顿了一下,看着她的目光不明就里,只是会想到王员外的那些表现,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此人爱妻,只是略有些装模作样的意思。”

他说着,明显看见了小兔妖猛的点点头,“我也觉得。”她说着,又悄摸看了一眼门口的方向,确定了没人之后才又忍不住继续开口,“我第一眼看见那王员外,便觉得他不是个好东西。”

“……”温砚初眉头一挑,等着她继续往下说,小姑娘一改常态,叽里呱啦的说了不少,温砚初从中挑取了一些有用的东西来拼凑在了一起,约莫明白了王夫人这场病的来源了。

也许就是那个和她说了这些话的人。

“你的意思是,王夫人之所以会变成如今这个模样,也许是因为王员外年轻时惹下的业债?”男人说着,余光瞥了一眼一脸认真的小姑娘一时间有些好笑。

她一边点头,一边故作深奥,“不然王夫人怎么会无缘无故染上了恶疾?”

“这么说也不是没有道理的。”温砚初点点头,见他肯定,小姑娘的眼睛亮了亮,想问问他是否能放过那人,又有些迟疑的不敢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