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我脑子正常的。”
祈则指着自己的脑子,“我该做什么,能做什么,我自有判断。如果事不可为,我不会勉强。所以,还请你信我。”
姜珩无奈,这事就过不去了是吧。
人家位高权重的侯爷,都没有见义勇为,你一个小小的司业哪来的底气啊。
“大哥,咱们见义勇为呢,要量力而行。你没看我整天,不是吃就是睡吗?少操点别人的心,才能活得久。”
祈则:“好吧。小胖,等你想说的时候,一定要先告诉我。我们一起想办法。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柔弱。”
姜珩噗嗤笑出声来,连“柔弱”都用上了。
“对了,大哥,你之前拿出来的那个看学生生存状态和位置的牌子是什么?”
祈则心里的那种怪异感又来了。
知道司业职位不高,为何不知道帝国没有太子?又为何不知道那牌子是什么?
将牌子拿出来,“这是佣兵公会的管理牌。”
姜珩惊道:“佣兵公会?那岂不是……有雇佣兵?”
祈则怪异的感觉越发浓郁,小胖知道雇佣兵,却不知道佣兵公会的牌子?
“嗯。这个管理牌,看公会等级和规模,功能也有所不同。平时一般用于看位置和生存状况。”
姜珩接过牌子仔细看了看,“除了这些,能即时联络吗?能分辨谁是谁吗?”
“可以即时联络,也能分辨人物。”
姜珩爱不释手,这东西和地球上的手机,就差图像了吧。
“怎么做到的?”看着就比身份证大一些,厚一些,基于什么技术实现的这些功能?
“总的来说,是基于一种波纹矿。十万年前,有先贤大能发现波纹矿石能实现千里传音,进而研制出即时联络石。后,波纹矿被收归国有……”
姜珩不想听那么多,“明白了。大哥,我想去注册佣兵。我先不回去看我爹了,先去佣兵协会,你……”
旁边,温随的船一转向,沈鸿煊便察觉了,立即跟着转。活像个连体婴。
温随实在搞不懂,堂堂侯爷,高高在上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怎么就变了性情,没脸没皮了?
佣兵协会,繁忙嘈杂。
被水淹过的痕迹还没清理干净,已经有无数的人来交接任务了。
从大堂挤过去,来到佣兵注册处。
“你好,我来注册雇佣兵。”
里面的工作人员头都没抬,直接抓了一张纸递过来,“拿去,到那边,填好交过来。”
姜珩拿着注册登记表,疑惑满满,“必须要真实姓名吗?我记不起了怎么办?”
祈则:“佣兵注册虽是实名制,但也可以用大家公认的名字,如小胖,加出生地、成长地、常住地加以限制。”
沈鸿煊:“名字并不是很重要,灵力属性、波长和精神烙印都具有唯一性,是旁人伪装不了的。用小胖这个名字,小胖就会成为你的专属名。”
姜珩按他们说的,写了交上去。
工作人员仍然没抬头,扫了一眼,将纸退回来,“写真实名字。假名一律不予注册。”
姜珩:“不对吧。大家都知道我是小胖啊,小胖就是我真名,怎么就不行了。”
“我说不行就不行。”工作人员抬头,看到两大帅哥,严肃、甚至严厉的神情顿时柔和了许多,惊艳的神色一收,耐心解释道,
“前不久,才抓获了几个用假名注册佣兵杀人越货的。我们协会受此连坐的几十号人。现在,不用真名,谁也不敢帮你办的。”
祈则、沈鸿煊都看姜珩。
工作人员的一双眼睛,一会看看祈则,一会儿看看沈鸿煊,把姜珩当空气。
姜珩咳嗽一声,“那你们怎么辨别真名假名?”
工作人员:
“一是查资料,户籍和路引必须是正规的,官府备案的。
二是必须得有担保人,担保人不能有负面前科,且必须是三级以上的雇佣兵,其他的我们不好核实。
三是看灵力属性,若是有邪恶力量,比如阴力、鬼力、魔力等等,将不能审查通过。”
姜珩一样都拿不出来,“多谢啊,我再想想。”转身就走。
祈则:“不注册了?”
沈鸿煊抿了抿唇,跟上姜珩,“小胖,我可以作保。”
“大哥,我修炼的是月华,不是灵力。那个佣兵凭证能否识别还两说呢。算了,还是回去照顾我爹。你让温随将我送回去,等我爹好了,我去学宫找你。”
“一起,上回就没见到咱爹,这次……”
姜珩停步,瞪祈则,“大哥,咱爹这事能就此揭过吗?”
不能注册雇佣兵,让她非常郁闷。这狗男人要再添乱,保不准她就要骂人了。
祈则抿了抿唇,瞥了眼旁边的狗皮膏药,对姜珩道:“小胖既是不喜,那便就此揭过。我送你……\"
“不用了。我想一个人静静。你让温随送我。”
祈则还想再坚持,但也知道,逼得太紧,只会适得其反,只能点头,“好。心里舒坦了,来找我。你我约定,不会改变。”
沈鸿煊给沈良递了个眼色,“祈司业借一步说话。”
某茶楼包间,沈鸿煊给祈则倒了杯茶,“祈司业怎么认识的小胖?”
祈则回神,端起茶小抿一口,“沈侯爷又是如何认识的小胖?据说,你还带着他去过灵石山谷。你又怎么把他弄丢了呢?”
沈鸿煊设置了隔音隔视线的灵力屏障,“韦州王家的事你听说了吧?”
祈则敏感的神经微动,“你是说,小胖与王家有关?”
“对。我在王家庄园捡的他。阴差阳错,我踩了他一脚,想着他可能是王家遗孤,就带回去了。”
祈则不可思议,“你眼神不好?小胖那么大个人,你看不到?”
沈鸿煊眉头微挑,“他一身黑,周身月光莹润,看着和黑土上的小水洼差不多……”
“所以,你帮他治伤了?”
“嗯。”
“脱了衣裳治的?”
“没有。”
“哦。”
顿了下,祈则盯着沈鸿煊,“那为何将小胖弄丢了呢?”
“是手下暗卫自作主张。平时待他们太宽厚了些。”
“仅此而已?”
“对。”
“我不信。”祈则坚定地摇头,“你们既然将小胖丢了,为何又跑回来死乞白赖的死缠烂打呢?”
沈鸿煊抿了抿唇,有些话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