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日既西倾,夜色作衬。

星野沉寂而广袤,过于稀疏的云让天空看起来有些寂寥。

柔软的白色大床上,一个玲珑的身影呜咽着翻了个身。

“嗯……”

曲乐翻身仰躺在床上,发出一声长哼。

……睡得好爽。

她大剌剌地伸出手,想伸个懒腰,但是手心猛然触及到柔软绵密的被褥,她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一下子就从朦胧中清醒了过来。

“卧槽。”这是哪?

她猛地一睁眼,从床上腾地一下坐起来。

曲乐恍惚地看了看外面已经黑透了的天,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

本来的衣服被换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件很显身材的白色连衣裙。

修身的剪裁把曲乐的腰身勾勒得极其完美,她的长相本就英气冷艳,加之那双冷媚的眼,整个人带着一股精致的疏离感,穿上这一身白裙,倒有些别样的性感意味。

曲乐有些拘谨,她还从没穿过这种衣服。

她确认过安全后,收回目光,摸了摸自己还不是很清醒的脑袋,愤愤骂了一句:“操,白曜这个狗娘养的。”

要是白曜早一秒钟告诉她来人是赤枭,她也不至于要拉着他从断崖上跳下来,还顺着河道从山上一路漂流下来,差点淹死。

那个变态色魔死也就死了,她天生丽质大好青春,连床都没上过,死了多可惜。

曲乐在心里愤愤把白曜的八辈祖宗骂了一遍,接着抬眼环视了一圈屋内。

简约的卧室,面积不算大,家具和装修以白色为主,有一种禁欲感。

床头放着几本书,很整洁但不新,明显是被人经常翻看的。

曲乐拿起最上面的一本看了下,是全日文的,她看不懂。

书中央有一张薄薄的丝绸制细带,平整地夹在书页里,曲乐猜想这个大概是书签。

她突然间想起了陆浅。

陆浅也是这样的习惯,舍不得折书页、舍不得用书签,也用一根不会留痕迹的细线作标记,所以她看完的书都像没翻过的一样。

曲乐慢慢将书放回去,不禁疑惑,这到底是哪啊?

她踩着拖鞋下了床,顿了顿有些软麻的腿,只是跳个河而已,怎么感觉脚底下有点飘呢?

曲乐扶着墙走出房门,看到走廊的一瞬间,才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夜幕下昏暗的长廊,从头到尾紧闭着的大门,把她的思绪一下子带回了跟白曜打架的那个晚上。

这不是扶桑大使馆吗?白曜把她带到这来的?

她顺着长廊,边想边走。

她只记得自己和白曜从河里上来之后,刚走了一阵就有些头晕,大概还有些着凉,然后就吐了,再然后……

曲乐奋力晃了晃脑袋,一点都不记得了。

一路走出大门,看到的人她都不认识,大抵都是白青会的手下。

直到走近后院,她才依稀看到远处有几个熟悉的人影。

月光打下成片的椴树荫中,赤枭、云起、竹下春正围在大石桌前,桌上摆着一堆空酒瓶和赌博用具。

云起单脚踩在石凳上,意气风发地摇着骰子,竹下春在一旁盯得认真,嘴里念念叨叨,赤枭双手环胸,也专注地盯着骰子筒。

看样子几个人玩得很是尽兴。

云起啪地一声将骰子筒扣在桌上,朝着二人兴味一笑,“庄家怎么说?”

“劈!”

竹下春一副天道在我的模样,狠顿了一下手中的酒杯。

赤枭头都没抬,从身边的酒箱里抽出一瓶威士忌,顿在桌上。

“反劈。”

云起脸上的笑容又加大了,兴致昂扬地一甩手腕。

“开!”

“二一、三六,豹子,作大,”云起扔下手中的骰子盒,朝竹下春耸耸肩,“庄家输。”

“啊………!!!”竹下春一脸懊恼,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凭什么总是赤枭赢啊!!!”

赤枭瞥了一眼竹下春,冷冷地开口:“技术不行,多练。”

竹下春现在恨得要命,妈的,她就不该劈,两杯威士忌喝下去要命了该。

竹下春正在这盘算着怎么逃酒,没想到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走来的曲乐。

她脑中灵光一闪,大师姐你真是我的救星!

她急忙弹跳着站起身来,朝曲乐挥挥手,“呦!醒啦?”

赤枭和云起听到竹下春的话,也纷纷回头看去。

曲乐慢悠悠走来,轻轻抬手,朝着围在石桌前的三人挥手示意了一下。

“迎风呢?”

云起和竹下春对视一眼,笑得张扬,“他酒量不行,让我们几个喝吐了。”

曲乐了然笑笑,微微点头。

迎风这个相对老实的人,跟这帮人混在一起真是难为他。

云起识趣地给曲乐让出一个位置,自己则挪蹭挪蹭坐到了赤枭身边。

曲乐坐在石凳上,拧拧脖子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揶揄了一句:“我居然在这睡了一天。”

“一天?”竹下春惊异地反问一声,接着抬起三根手指头,在曲乐面前晃了晃,“三天了!我的大师姐!”

“???”

曲乐倏地睁圆了眼,面露惊讶,朝着几人困惑地眨了眨,“三天?!”

“对啊,那天我和赤枭一起去下游河道救你和当家,”云起抬手揽上赤枭的肩膀,拿起面前的酒杯晃荡晃荡,“见到你的时候你就已经晕在当家怀里了,我们把你带回来,给你检查了下身体,你就一直睡到现在了。”

赤枭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意思是同意云起的话。

曲乐听到这,有些尴尬,抬手挠了挠太阳穴,轻咂了下嘴,“那他……没事吧?”

说到底,还是她拉着白曜跳下去的。

竹下春走上前去,搭上曲乐的肩膀,爽快地笑了笑,“哎呀,没事没事,我们当家抗造。”

“……”

曲乐无奈地瘪了瘪嘴,不知道该回些什么。

赤枭从冰桶里掏出两块冰,丢进杯里,递到曲乐面前。

曲乐有些懵。

“赤枭的意思就是,让你想喝什么自己倒,”云起抢先一步接过酒杯,“我来吧,你想喝什么?”

“人头马?”竹下春拿起酒瓶摇了摇,“还是百利甜?”

曲乐拿起旁边的苦艾酒,递给云起,“威士忌,加点这个。”

“曼哈顿!”云起接过酒瓶,伸出手朝曲乐点了点,语气满意,“会喝啊,狐狸小姐。”

曲乐微微一笑,“偶尔喝点。”

她和陆浅一样,都爱喝上一口,但酒量不算好,尤其是陆浅,只能是点到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