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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江栾看着程翊的血检报告,对程翊的身体状况做最后的确认。

陆浅坐在程翊身边,有些焦急地看着江栾。

祁煌、凌烁、还有刚从意大利赶来的青狸都围在休息室内,等着江栾的检查结果。

“嗯……”

江栾长嗯一声后,又陷入了沉默。

这下祁煌受不了了,上前去一把抓上江栾的肩膀。

“你说话能不能别大喘气,嗯个屁啊你!”

“我不得组织语言吗!”江栾不爽地皱起眉头,“我跟你们说医学术语你们几个听得懂吗!”

“……”

也是。

“当家的身体比想象中恢复的要快。”

江栾将验血报告卷成一卷,用圆珠笔一别,揣进兜里。

“几天前的血检药物残留就已经很微量了,现在估计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不过白曜那些药对神经会有一些损耗,最近还是要好好休息,多睡觉。”

江栾说到这,从兜子里翻出两板药,一板注射剂、一板药片,一把塞在陆浅手里。

陆浅有些诧异地看了看江栾。

“这个是程翊的药吗?”

“给你的,”江栾推推眼镜,淡然说道,“注射剂和药剂你选一个就行,都是一周一次。”

“这是最新的一代,没有副作用,只要不漏药,避孕效果不用担心,比现存的避孕方式效果都好。”

“!!!”

陆浅听到江栾的话,脑子都快炸开了。

这么多人在这,他他他他他,他就这么把避孕药塞给她了?

江栾压根不在意陆浅是不是羞得快烧着了,还自顾自地说着:“哦对,还有如果今天要做的话,记得等下就吃,不然没效果。”

“……”

身后的三个大男人也是尴尬得不行。

但我们满脑子都是医学理论的江栾同学,并没有收敛的意思。

“虽然当家现在身体没事了,但我建议还是要节制…………唔唔唔!”

“当家我们先走了!您好好歇着!”

凌烁一把捂上江栾这张破嘴,跟青狸、祁煌一起架着他出了门。

陆浅攥着手里的药,紧咬着下唇,抬头瞪向程翊,“这是你管江栾要的吗!”

“不是,”程翊靠在椅子背上,散漫地眯着眼,“不过是江栾觉得我们需要这个。”

“……”

程翊半张开眼,饶有兴致地看向怀里有些幽怨的小女人。

这事确实不是他干的,而且他虽然了解江栾的为人,但也没想到江栾会在这种情况下把药塞给陆浅。

不过看着陆浅娇羞的表情,程翊决定这次不处罚江栾了。

程翊一把抱起陆浅的腰,把她放到腿上,抚摸着她的头发,轻声哄道:“别生气了,下次让他私底下送来。”

陆浅瘪瘪嘴,“倒也不是生气……”

她也十分了解江栾的为人,做.爱这种事在他眼里等同于生产的前瞻步骤,跟做实验一样。

毕竟天才的脑回路不能用一般思维去理解。

只不过是这种状况下,有点太害羞了。

程翊是惯会得寸进尺的,一听陆浅没生气,直接直奔主题: “所以你什么时候才能让我吃?”

“等吃完晚饭,我得洗个澡……”

陆浅支支吾吾地回复,声音越来越小,声调也越来越粘腻,她知道这次肯定跑不掉了。

程翊抬手摩挲起陆浅柔嫩的脖颈,在她耳边哑声呢喃道:“待会跟我一起洗。”

陆浅脖子一痒,眼眶一下就热了,用猫挠样的声响回了句。

“……哦。”

程翊确实是急不可耐了,吃晚饭的时候一直盯着陆浅看个不停,心思半点没在吃饭上。

他刚才就不该商量,直接把陆浅扛进浴室就好了。

“你别看我了好不好……”

陆浅被程翊那侵略到极致的眼光看得心酥,咬着筷子根本也吃不下饭了。

她现在有一种死刑犯行刑之前的煎熬。

程翊没理会陆浅害羞与否,放下手里的咖啡杯,鹰眸定定地看着陆浅,“你什么时候吃完?”

他的声音像裹了一层砂子,有些急,还很哑,听得陆浅一下就缩起了脖子。

“……”

程翊见陆浅不答,直接起身走到她面前,“不说话就是吃完了。”

“……”

哇,这男人讲不讲道理啊。

哦,陆浅忘了,程翊本来就不讲道理。

她连忙放下筷子,紧迫地站起身来,作势就要往外跑。

“我我我先去拿套衣服。”

但还没等陆浅跑出半点,整个人就腾空了起来。

“不用拿。”

程翊掐着陆浅的腰,把她朝肩膀上一扛,径直走向浴室。

“反正都是要脱的。”

“……”

陆浅脸色瞬间爆红,她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快冲到脸上去了。

程翊把陆浅放到洗手台上,低垂着眉目看向面前的小女人。

“帮我脱。”

那口吻像是命令,带着极度的欲望,快要将她生吞活剥。

陆浅慌张地空咽下一口,颤颤巍巍地抬起手,探向程翊胸前的扣子。

但是她手上的力气也好、准度也罢,都被程翊搅和得乱了套,费劲力气也才解开两个衬衫扣子。

“抬头。”

正在她喘息着懊恼自己笨拙的时候,一声低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陆浅鬼使神差地抬起了头。

这一抬头不要紧。

程翊那双摄魂夺魄的金棕色眼睛,已经幽暗得不行,眼中的欲望浓郁到蔓延开来,能染进陆浅的心里。

而她正眨着那双湿漉漉的眼睛,脸色潮红地望向眼前的男人,那清透水润的模样,反而在此时显得更加重欲。

就像一只走失的幼鹿,不小心钻进了独狼的窝。

下场只有被吃干抹净。

程翊眼眸又暗下些许,直接低头摄住那张樱桃小口。

陆浅连呜咽都没来得及,就被浓烈而霸道的男人气息裹挟着迷失了神智。

这个吻,比程翊给过她的所有都要灼热。

那是一种对面前女人的绝对侵占,是一个烙印一般的吻。

她沉浸在这个吻中无法自拔。

而两人身上的阻碍,早在不知何时就失了去向。

程翊把陆浅抱到浴缸边,帮她垫好毛巾,放她坐上。

陆浅现在还晕晕乎乎的,坐都坐不稳,一直往程翊身上靠。

程翊看着陆浅这副下一秒就好像要睡着的样子,低笑了声。

“不然我们不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