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洞口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开阔的菜地。初春的寒风中稚嫩的菜苗傲然挺立向大地展示着春天的气息似乎也飘散着淡淡的绿色清香弥漫在我们的鼻息之间。我们缓慢步行在泥泞湿滑狭窄的田坎间不时还能看见躬身劳作的农民投来惊诧的目光。
“嗯安澜你们这里的田园气息真浓呀!”春燕兴奋地说道。
“哎安澜你们是不是可以在这里买菜?肯定新鲜得不得了!”我看着那地里绿油油的蔬菜突发奇想地问道。
“嗯我们厂门口卖的菜就是这里的农民担去卖的我想肯定是新鲜的!”安澜回应了我的话让我感到非常欣慰。“哎呀安澜你们真有口福每天都吃新鲜蔬菜!”兰花的话语中满载着羡慕之情。
“兰花你这么羡慕就搬到安澜她们这附近来住吧!”冯岚的调侃带着些许戏谑与玩笑的意味使得气氛变得轻松起来。此时此刻的我们完全忘记了之前的困境与矛盾沉浸在这片美丽的田园风光之中享受着大自然的馈赠与和谐的气息。
这次经历让我们更加团结与坚定无论遇到什么困难与挑战我们都将携手共进勇往直前。绝境过后有晴天当我们穿越了“一线天”前方道路豁然开朗时那份喜悦与激动是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我们朝着更加光明的未来前进着在这片充满希望的土地上留下了我们坚定的足迹与无悔的青春。
我们一边轻松地交谈着,一边走过了田坎,来到了外面的公路。疾驰而过的汽车带来的灰尘扑面而来,让我们的面颊沾满了尘土,王小岚不禁低骂了一声:“拽什么拽?不就开辆破货车吗?”
当我们沿着公路返回,走到厂门口时,眼前的景象让我们感到十分热闹。新鲜的蔬菜已经摆满了地面,只留下一条窄窄的通道供人行走。讨价还价的声音此起彼伏,有时甚至因为意见不合而引发围观。
“你到底买不买?不买就别在这里磨磨蹭蹭了!两毛五一斤,就这价了!快决定吧!”菜贩瞪大双眼,声音洪亮地对面前的买菜人说道。
“哎,我怎么不买了?这价钱还没谈好呢,我怎么买?”买卖双方各执一词,让过往的路人感到十分为难。当然,路人们大多会站在买菜人这边,因为卖菜的人就那么几个,而买菜的人成百上千,更何况还都是同一个厂子里的同事,最后往往以菜贩的妥协结束这场纷争。
当我们回到安澜家里时,已经接近了中午。安澜的父母已经在厨房里忙碌起来,阵阵饭菜的香味弥漫在房间里,让我们的味觉器官躁动起来。我们虽然极力想压制住内心的冲动,但最终还是装模作样地坐在了餐桌旁。
“叔叔,这道菜真好吃!是怎么做的?”
“阿姨,这道菜是不是你的手艺?”我们纷纷称赞道。
我们觉得家里的饭菜总是比学校的好吃,因为这美味佳肴中夹杂着妈妈的味道和家的温暖。午饭过后,我们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学校。考虑到需要转几次车,我们决定在两点过后离开,与叔叔阿姨和小弟弟道别后,我们走到了厂门口。
我们挤上了一辆拥挤的公车,回到了学校。在学校门口下车后,我们像一群欢快的小鸟般奔上了三楼。推开宿舍的门,却发现里面有一幕我们不该看到的情景。在虚掩的蚊帐里,两个人被我们的突然出现惊扰了。他们迅速撩开蚊帐,面红耳赤地看着我们。
“你们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苏茉莉有些惊讶地说道。她旁边的那位高年级学长对我们笑了笑:“我先走了。”在我们忍着笑的目光中,他逃出了宿舍。
我们立刻把书包扔到自己的床上,围成一圈问苏茉莉:“说,你们刚才在干什么?”春燕的大眼睛里闪着调皮的笑容。
苏茉莉有些慌乱地解释道:“我们没干什么!就在床边坐说说话。”
“那你们为什么把蚊帐放下来?”何花问道。
“对啊!你们在蚊帐里面做什么?”柳眉矗立,大家都瞪大了眼睛。
苏茉莉被我们问得有些不知所措,她伸手在我们眼前晃动:“你们到底在想些什么?我们真的没做什么!只是他拉着我的手坐在床边聊天!”
我们这才回过神来,一起把她推倒在床上。“真的就这么简单!没做别的什么!”她大声辩解道。
“真的没做什么!他刚想亲吻我的时候,你们就回来了!”她的这句话让我们感觉被捉弄了,纷纷向她投去粉拳。她求饶不已,还不忘为自己辩解:“我们真的没做什么!不是刚想亲吻,你们就回来!所以我们没亲成,就不算做过什么了!”
转眼间又是一周的理论课时间。教室里的气氛有些异样。后排座位上的人员流动得很快。马冬梅身边的人从周粘换成了黄章,让人有些无法理解!或许她的善变正是青春里左右徘徊的犹豫心情的体现吧!春燕的旁边有张伟陪伴着但似乎她并不在意他。这学期以来她经常跑到她姐姐以前的班主任那里去玩据说是一个长相极其普通的中年男人还听说他离了婚也是因为她姐姐的缘故带着一个孩子独自在学校的职工宿舍生活。
王玫瑰对于常伴在她左右的张伟颇有微词但他却对她不理不睬只落得个为他憔悴独咽伤心的结果。每天的生活都在教室和宿舍之间游走一晃而过的时间里天气逐渐变暖让我们在实习车间实习也不再有阴冷的感觉存在了。实习课的内容也变得更加重要和具有挑战性这周开始学习工作台面上的t形槽的加工。
张老师叫了班上的三个男生跟他去拉实习材料他们虽然老大不愿意但最终还是无奈地跟在他身后走出了车间。他们一走我们就闲聊起来不知怎么就谈起了今年的春节晚会大家七嘴八舌地说着费翔那帅哥的事小道信息层出不穷从他的父母
从内心到外在,我们对他进行了全面的剖析。最后才谈论到他演唱的那两首歌。我们的记忆力似乎出奇地好,当安澜刚唱出“天边飘过故乡的云,我不停的······”时,我们便迫不及待地接唱下一句,这瞬间让原本安静的实习车间变得热闹非凡,仿佛一片欢快的音乐盛宴。
就在我们沉浸在歌声中时,张老师的身影出现在铸工班的实习车间门口。接到消息的我们立刻规规矩矩地坐在车间里的大桌子前,静静等待老师进来。
这次的材料体积庞大、分量不轻,让班上的三个党代表累得够呛。他们的脸上、胸襟上都是汗珠,推车停在车间门口的空地上,喘着粗气。
张老师见我们规规矩矩地坐着,满头大汗,便大声对我们喊道:“哎,你们女生也过来帮帮忙!”我们立刻起身,纷纷想要去搬运那沉重的工件。然而,它的重量超出了我们的预料,我们无法将它卸载到每一台机床前。“老师,这实在太重了,我们搬不动啊!”我们的声音中透露出无奈与恳求。
这个场景让我们更加深刻地认识到劳动的艰辛与不易,也让我们更加敬重那些默默付出、辛勤劳动的人们。
“各位,放下手头的工作,先来处理一下这个平口钳的紧固螺丝。等周粘他们来协助我们把平口钳搬离工作台后,我们再一起将这些工件有序地放置到每台机床的工作台面上。”在车间里,没有吊车的辅助,工件的搬运全靠人工完成。这时候,我们班的三个男生成为了不可或缺的力量。他们周围总是围绕着不少人,美女们更是带着媚笑讨好他们,唯恐他们不愿意帮忙。
我虽然不是第一个加工这种大型工件的人,但我也不会掉以轻心。我们遵循着互惠互利的原则,互相帮助着把工件抬上了工作台。在加工的过程中,我协助着其他同学,递着扳手等工具,确保工件装夹稳固。直到听到那清脆的切削声,我们才放心地到车间里的桌子前稍作休息。
大型工件的加工,其切削时间往往较长。有时,一刀就需要花费二三十分钟的时间。因此,空闲的时间也相当多。记得有一次,王小岚在切削时,由于用力过猛,一个不留意,工件竟然冲出了工作台面。这一幕吓得刚好经过我们机床的马冬梅脸色大变,她急忙拂着胸口,迅速转身。而那掉落的工件,就在马冬梅的脚后跟不远处“一锤定音”。
“王小岚,你这是什么意思?有不满就直说,不要用这种吓人的方式来报复我!”马冬梅带着微怒质问道。王小岚则满脸歉意,面色微红地站在原地,对她尴尬地笑了笑,“马冬梅,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没料到它会自己冲出来。”随后,她大声呼喊安澜和鲁丽丽前来帮忙。我们迅速起身,跑到她身边,看着马冬梅脸上的微怒和担忧。
随着加工的深入,这种大型工件往往需要数日的连续工作。到最后一天,我和安澜在旁观看时都感到胆战心惊。t形槽的精加工刀具由于接触面大,每进一刀都需靠点动来完成。即使如此,机床依然会剧烈抖动,王小岚按着刀架的手一下午下来酸软得不行。那场景是我们从未见过的!不仅是她,宿舍里的其他同学如春燕、冯岚等也都有着相似的情形。
时间飞逝,转眼间已到四月。学校的领导决定在宿舍前空地上为女生盖一幢新宿舍楼,与男生宿舍彻底分离。这一消息传出后,楼道里便时常能听到小声议论。高年级学姐的无力哀叹让人感到辛酸,而低年级学妹的回答则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意味。我们也期待着能够住进新的砖混结构宿舍,每天经过那块地皮时都会忍不住往那瞅瞅总希望修建的速度能再快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