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欣!箫敏!”茉莉一大早就在尝春楼吃早饭了。
“茉莉!你这么早就来了?在梧桐苑住是不是很舒服?”柳欣问道。
“还用说嘛,独立房间当然比我们大通铺舒服啊。”箫敏插了一嘴道。
“没你们在身边,我连吃饭时间都错过了。而且房间的装饰都是男款的,没有零食,没有七长老的秘籍,没有你们跟我聊天,真的郁闷死了。”茉莉吐槽道。
柳欣和箫敏看见站在茉莉身后一身寒气的玄月,连大气都不敢喘。她们只好用小动作提醒茉莉。
“咳咳。”箫敏咳嗽了两声。
柳欣不停地向茉莉眨眼。
“你们怎么了?”茉莉看见她们的小动作,觉得很奇怪。
“梧桐苑还有什么是你不满意的?”玄月冷冷地问了一句。
“太冷清了,人本来就少了,还那么多房间……”茉莉说完后才意识到玄月现在自己的身后,随即便话锋一转笑嘻嘻道:“但我师父疼我啊,有师父在的地方就是温暖的家。”
“你真的这么想?”玄月冷笑着质问道。
茉莉点了点头,随即转过身来,惊讶道:“师父!你什么时候在这里的?”
“从你说你错过吃饭时间的时候。”玄月冷哼一声道:“你多吃点,吃完了就回去修炼了。我只给你一刻钟的时间,抓紧了。”
“一刻钟?”茉莉赶紧将两个包子塞在嘴里。“再见了,我要回去修炼了。”茉莉连话都说不清楚就走了。
刚拿了面条转过身来的玄月看见往门口走去的茉莉不禁皱了皱眉,“不是还有一刻钟吗?”
茉莉回到了梧桐苑,玄月早已坐在客厅吃着面条。
“师父,你刚才不是在尝春楼吗?怎么转眼间就坐在这里了?”茉莉惊讶道。
“我怕你回来没看见我就偷懒,所以我早你一步先到了。”玄月淡淡道。
茉莉走到了瑶琴旁,刚准备弹琴,玄月就喊道:“今天不练琴,今天练点别的。”
“练别的?”茉莉心想这个师父又不知道想什么法子来捉弄自己。
玄月坏笑道:“你昨天不是偷看我在瀑布下修炼的吗?今天换我光明正大地看着你在瀑布下修炼。”
“什么?这不太好吧。”茉莉用双手护住自己的身子,害怕道。
“没什么不好的。我要你坐在瀑布下一刻钟,不能沾到一滴水。如果沾到一滴水,那么……呵呵,有你好看的。”玄月说完就坐到一边去,示意茉莉坐到瀑布下。
茉莉用灵力护住自己的身体,慢慢走到瀑布下,这瀑布巨大的压力让她不得不集中精力对抗着。茉莉在这瀑布下简直度秒如年,她很难在瀑布外获取灵力,只能使用自身储存的灵力。
还没到一刻钟,她就撑不住了,全身都被瀑布浸湿了,还被水流冲回地面。
玄月走过来,像拎小鸡一样拎起她。“平时不少偷懒吧,一刻钟也撑不了,就罚你陪我下山。”
茉莉惊喜道:“这也是惩罚?”
玄月笑而不语。
玄月没有带茉莉去集市,反而带茉莉来到一片竹林里。
“这竹林里有很多宝,今天我们就来这里抓竹虫、竹鼠和竹叶青。”玄月勾了勾嘴角说道。
“竹虫就是长在竹子里的虫吧。竹鼠是长在竹子里的老鼠?还有竹叶青是什么?”茉莉脸色有点不太好,感觉应该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竹鼠不是长在竹子里的老鼠,而是以竹子为食的鼠形动物。竹叶青就是……你看。”玄月指了指不远处挂在竹子上的一条通体碧绿的蛇说道。
茉莉脸色立刻变得惨白,冷汗也不停地冒出来。
“既然它出现在你眼前,那么你先抓了它吧。”玄月若无其事地说道。
“抓……蛇?”茉莉原地晕了过去。
玄月摇了摇头,“还是太弱了。”
等茉莉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躺在一间木屋里。
“你醒了?”玄月走过来坐到她身旁,然后拿出了那条竹叶青,“你摸一下它。”
话音刚落,茉莉又晕了过去了。
“唉,怎么办?这么胆小,怎能扛起我云梦泽的大旗啊?”玄月无奈叹气道。
“玄掌门。”一老妪在屋外喊道。
玄月听到声音就走出门去。“林婆婆。”玄月躬身行礼道。
“玄掌门,其实掌门你贵人事忙,大可不必理会我这老婆子。”林婆婆说道。
“林婆婆,若不是你救了我,恐怕我也活不到现在。”玄月感激地说道。
“唉,都这么多年了,是时候该将当年的真相告诉你了。”林婆婆叹了口气道。
“当年的真相?”玄月皱了皱眉道。
“当年霜霜将你从西翎国救了出来,她为了解你身上的奇毒,亲自以身试毒。她很怕蛇虫鼠蚁,但为了给你找解药,她被各种毒蛇毒虫咬过,手腕上千疮百孔,而她的容颜也因此毁了,所以她总是用面纱遮住脸。你的解药,也是用她的血炼制而成的。”林婆婆想到霜霜的时候,眼里尽是心痛。
林婆婆哽咽道:“她不想你知道真相,不想你因为怜悯她才娶她。她不是因为雷劫而丧命的。她嫁给你的时候已经中了很深的毒,但她不愿意说出下毒的人。在嫁给你的那一天,她用内丹将毒逼进体内,用最美好的样子嫁给你。她最终得偿所愿跟你成亲了,但没撑到跟你见面就……你至今都没见过她原来的样子吧。”
玄月震惊地跌坐在地上,“她竟然……”
茉莉醒来了,她迷迷糊糊之间听到玄月在跟别人说话。她悄悄地走到门边,看一下外面的情况。
林婆婆注意到了屋里有人,她从门缝看见了那似曾相识的眼睛。
“屋里有人?”林婆婆问道。
玄月失魂落魄地说道:“是我徒弟。”
“哦?”林婆婆迫不及待地往门口走去。
茉莉见林婆婆要进来,索性主动推开门行了一礼笑道:“婆婆,你好。”
林婆婆激动地捂住了嘴巴,“霜……霜霜,你……你没死?”
玄月听到林婆婆的话,有些难以置信地看了过去。
林婆婆激动地抱着茉莉,茉莉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也回抱了她一下。
“霜霜,那时候我明明亲眼……亲眼看见你跟房子一起烧没了。为什么?你为什么要瞒我这么久?你没死为什么不告诉我啊?”林婆婆泪眼婆娑道。
茉莉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求救地看向玄月。玄月也因为震惊愣在了原地,根本没看出她求救的眼神。
“这事说来话长,我已经不记得以前的事了,所以我把你也忘了。对不起,婆婆。”茉莉只好这么说,因为她也真的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
林婆婆怜惜地拉着茉莉往屋里走。
“霜霜,你失踪以后过得怎样?”林婆婆关心地问道。
“我过得很好,婆婆你放心吧。”茉莉握紧林婆婆的手笑道。
玄月也坐到林婆婆旁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茉莉。
林婆婆左手拉着玄月的手,右手拉着茉莉的手,将两人的手叠在一起。
“看见你们历经千辛万苦,终于还是在一起,真好!玄掌门,你一定要好好对霜霜,她是你的妻子,你千万不可以负她,知道吗?”林婆婆严肃地说道。
玄月郑重地点了点头,“婆婆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对她的。”
“霜霜,这是我的毕生心血《万毒经》。我老了,不知道还能活多久,你继承我的心血,我才放心。”林婆婆将《万毒经》放到茉莉手里。
“婆婆,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保存它的。”茉莉重重地点了点头。
“霜霜,再次看见你真好,你以后也要常来看我老太婆啊。”林婆婆说道。
“婆婆,我会跟师父常来看你的。”茉莉脱口而出道。
“师父?”林婆婆疑惑道。
“婆婆,霜霜是说,她早已把你当作是自己的师父。以后我会跟她常来看你的。”玄月解释道。
林婆婆欣慰地点了点头,“好了,我也不妨碍你们夫妻俩了,那我先回去了。你们就别送了。”
林婆婆起身把玄月给她抓来的蛇跟竹鼠带走了。
等林婆婆走后,玄月微笑着的脸变得严肃道:“你是霜霜?”
茉莉看着他冰冷的眼神,心里害怕极了,她低声问道:“霜霜是谁?”
玄月抓住她的手,把衣袖拉了上去,露出了雪白色的手臂。
“诶!你干什么!你是我师父,怎么可以做这种事情!”茉莉生气地把手收回来,但玄月又用力地抓住她另一只手臂查看,两只手光洁无比,根本没林婆婆所说的被毒蛇和毒虫咬过的痕迹。
玄月放开她,轻叹一声道:“霜霜是我第二任妻子,她是九尾狐妖,我也没曾见过她真正的样子。但林婆婆是见过的,她说你跟霜霜长得一模一样。”
“你也怀疑我是霜霜?可我只是个普通人,我又不是九尾狐妖。我刚才跟林婆婆说的话只是不想让她再伤心而已,你别放在心上啊。”茉莉拍了拍玄月的肩膀道。
“也对,你就是一个凡人。如果是妖,我肯定早就看出来了。”玄月用复杂的眼神看着茉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