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导，求您在微博上给我说说话，就说我是故意扮丑的，可以吗？”
蜜姐用暧昧的语气说道：“只要您发了，想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要你做什么都可以？”刘小海说道。
蜜姐轻笑一声：“什么都行，只要您说句话就行。”
“那我希望你提高提高自己的审美！”刘小海有些生气地说道：“我把你拍得那么好看，你居然说要故意扮丑？！”
“你简直是在侮辱我一个导演的审美水平！”
本来还不咋生气，一听蜜姐说这个话，刘小海心里的火顿时就起来了。
这不是说自己的审美差吗？
“而且你还说我这部电影是个烂片！你见过哪部烂片的成绩这么好？”
刘小海怒道：“你抓紧去提高提高你的审美吧！整天想走什么歪门邪道，圈里的风气就是被你这种人带坏了！”
说完就怒挂了电话，让蜜姐拿着手机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说？”经纪人在一旁着急问道：“答应了吗？”
蜜姐放下手机，一脸震惊道：“他要我提高一下审美水平，说我审美太差了！”
“说他把我拍得那么好看，让他发故意扮丑是在侮辱他作为导演的水平……”
蜜姐此时都怀疑人生了，莫不是自己的审美真有问题？
票房这么好，难道真是冲着自己的颜值去看的？
刘小海一晚上生了一肚子气，一直有人在给他打电话，让他发一下声明。
他本来就在怀疑自己的审美是不是有问题，但一看票房那么高，而且还不停有人艾特自己，让自己请那些颜值高的明星拍戏。
这明显是在赞同自己的审美水平嘛。
但这些演员们，真是太过分了。
之前说自己的电影是烂片，现在又来抨击自己的审美水平。
“真是被棒子和西方的审美给规训了！”刘小海气愤不已。
但一看助理发来的首日票房，他的气又瞬间消失了。
首日票房达到七千万，这对于一部没有时间宣传的电影而言，已经是个奇迹了。
见这么多人支持自己，刘小海对自己的审美水平更加自信了：“还是人民群众的眼睛雪亮啊。”
他不由感慨一声。
裴宽在家里收到首日票房的消息时，惊得差点没从床上滚下去。
“这什么情况？”他揉了揉眼睛，再次确认了一下票房，确定没有数错小数点。
“怎么会这么高？”
他今天一天都以为，微博上所有人都在说刘小海的审美低下，会让电影票房扑街。
没想到给了他这么一个大惊喜。
“看来今天的运气是不好，怪不得抽中这部动画电影！”
裴宽忽然想明白，自己的手气为什么那么臭了。
就是刘小海这个王八蛋害的！
这个票房成绩有点诡异了，莫非现在的观众都喜欢看丑的明星？
他有些不敢相信地又查看了一下微博，这些观众的意思确实是刘小海拍得难看啊。
顺着众人的微博，一直找到盛卫宁发的微博：“审丑时代到来。”
不由点了个赞。
莫非还真是到了审丑时代？否则不会有这个结果啊。
“裴总！”
刘小海激动地打过来电话：“首日票房爆了！谢谢你，给我这么好一部电影的剧本！谢谢你支持我坚持自己的审美！”
“我一定会继续努力，继续拍这样的好电影！多谢！”
裴宽肺都快气炸了，咬牙切齿道：“我谢谢你……”
“不用不用。”刘小海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裴总，下部电影拍什么？有没有跟江音拿到的剧本那么好的？”
裴宽听他还想拍新电影，更加生气了：“你等着吧！”
“好好好，多谢裴总，我不打扰你休息了。”刘小海开心地挂断电话。
开始在公司群里发红包。
令裴宽感到悲哀的是，自己看到红包还是不由自主地开抢，却连一次手气最佳都没有得到。
“淦！”
裴宽悲哀地发现，自己今天的运气还真是不太好啊。
经历了一晚上的怀疑人生，裴宽第二天一早顶着两个熊猫眼进入公司了。
“裴总，昨晚开心得没休息好？”
朱福一大早就等在公司门口，见到裴宽就迎上来。
“没有。”裴宽见到他，也一点都开心不起来：“《抗日奇侠》剪好了？”
朱福点点头：“剪好了，不知道裴总想把这部电影投到哪些电视台？”
“投中央台或者大的地方台。”裴宽有气无力地说道。
朱福有些犹豫：“这部电视剧的质量不高，投到那些电视台，是不是不好啊？”
“没关系，我心里有数。”裴宽摆摆手：“我先去休息一会。”
这部烂剧，投到大电视台就是找死。
人家大的电视台审查很严的，要是质量不高，人家可能买都不会买。
一个一个电视台送过去，说不定就把时间拖过一个月了。
那就能赚钱了。
朱福有些郁闷地敲响余飞鸿的办公室门：“余总。”
“裴总怎么说？”
朱福有些郁闷：“让我投到中央台或者大的地方台。”
“是吗？”余飞鸿不由沉思起来。
她也看了一下这部电视剧，剧情设计可以说非常扯淡。
算不上一部好的电视剧。
不过裴总居然让他们投到中央台，是不是意味着这部电影确实有这个实力？
是自己等人眼拙，这才觉得质量不高？
“等会我们组织人手一起看一下吧。”余飞鸿谨慎地说道：“裴总让投到中央台，肯定有他的道理。”
“我们一起研究研究好了。”
朱福沉默地点点头，转身出门了。
而裴宽，睡醒的时候，看到龚传星也在门口等待了：“怎么？《落跑甜心》也剪好了？”
“对。”龚传星一脸沉重地点点头：“裴总，你要看一看吗？”
裴宽赶紧摆手：“不用不用，我知道这部剧的质量如何。”
他可把不敢看，这两天本来就心情不好，要是再看了那部电视剧的女主角，裴宽感觉自己可能会疯。
龚传星有些幽怨地看着裴宽，他可是拍完又剪的，已经受了足够的精神污染。
非要拉别人下水不可：“裴总，我想投到中央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