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君烨到了吃晚饭时,才与云知澜一同回来。
云扶瞧了他二人一眼,闻到他与四哥身上都有一股子木头的味道,便问道:“你们去哪了?”
他二人很默契的回道:“我们二人只是一起出去逛了逛。”
云扶觉得他们有些奇怪,这俩人什么时候这般好了。
往常他们每次见了面,都是剑拔弩张的。
晚上睡觉时,墨灵儿提出与云扶一同睡时,云扶想着,既然自己已经成亲了,她是要问过齐君烨才行。
而齐君烨想都没想便答应了,“既然墨姑娘很难得来京城一次,那我便将阿扶借给墨姑娘几日,你们姐妹也能好好叙叙旧。”
云扶看向齐君烨:“那你睡厢房?”
“我与云四公子,不,是四哥,我去四哥房中歇息便好。”
云扶看向云知澜。
云知澜也道:“对,妹婿来我院中也好,我的床够大。”
齐君烨:“好,走吧四哥。”
二人一左一右,同时出了屋子。
云扶总觉得这二人怪怪的。
墨灵儿也疑惑,“这二人什么时候这么好了,以前见面总是谁也不服谁的。若是他二人打一架我相信,若是能睡一张床,我可不信。”
墨灵儿说这话云扶赞同。
“不管他们了,他们都是有分寸的人,不会怎么样的。”
到了翌日,让云扶与墨灵儿惊讶的是,他二人一早还没用饭,便一同出去了。
就连云家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一连过了两日,他二人都不见人影。
今日是大年三十,云扶去了云知澜房中,想问问齐君烨要不要去宫中拜年,四哥院中却早已没了他二人的身影。
从云知澜院中走出,云扶刚巧碰到了云知谦,见他眉头紧锁,似乎有心事。
她忙喊住云知谦。
“大哥,前日冰饮铺子那事查得怎么样了?”
云知谦面色有些凝重,“有些棘手。”
“怎么回事?”
“丹元子神医昨日陪我去了趟铺子,说那人得了绝症无法医治,所以才服毒中毒而亡的。
而你所说姜柠,我问了铺子的伙计了,她并没有进铺子。”
云扶拧眉,“这意思是,他故意针对云家的生意?这能对他有什么好处?
除非有人指使,他得了好处,所以才选择自己去死,好给家人留下点钱财。”
云知谦点头,“韩大人早就想到了这点,在死去那人的家人来铺子闹事时,便将人都给带走了,但这些人咬死了,说是那人就是云家的铺子给毒死的。”
“而到了昨日,不等韩大人再次提审,这些人都死在了牢中,中的是与死去那人一样的毒。”
“现在京中已传开,韩大人与云家人关系密切,替云家人杀人灭口,现在云记的生意一落千丈,冰饮铺子不得不先关门。”
“同时,韩大人也受到了连累,虽小五监国,在他未登基之时出现这种事,他不好明着包庇,只好将韩大人先革职查办,这个案子也交由了刑部。”
“好在刑部尚书是宸王的人,也是小五的人。但顾澈怕是一时半会回不来了。”
云扶听明白了。
若不是姜柠,那谁有这么大本事,能悄摸摸的混进牢中,将那一家人给杀了呢,而且也是中毒。
若是云记的冰饮铺子黄了,那得好处的,怕只有唐心心的铺子。
毕竟京城其他的冰饮铺子,本来花样也不多,在云家连着开了三家铺子后,那些铺子渐渐也没了什么人,关门大吉了。
若是唐心心……
“大哥,那些被毒死的人在哪里?刑部吗?我能见见吗?”
云知谦:“可以。”
云扶走了两步,突然想到了什么,又道:“大哥,我去问丹元子吧,他定是知道这些人中了什么毒。”
云扶说着,便朝着丹元子的院子走去。
丹元子也住在外院,与云知澜的院子紧挨着的。
云知谦也随着云扶来到了丹元子院中。
丹元子与云扶讲了那人中毒的症状与解毒方法,云扶这下确定,这毒与她前世所中的毒一模一样。
她之所以中毒浅,是因为当时就察觉到了,所以未服用太多,才勉强活了下来。
铺子死的那人,是自己故意给自己下毒,定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去的,服的量也大。
而大牢他的那些家人,怕是没有想到自己也会死,便没有什么防备,也中招了。
“大哥,我知道这毒的来源了。”
云知谦急急问道:“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