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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管它是哪本。”

江流璟拒绝公开自己的私下学习过程。

好学生从来都是私底下偷偷努力的,明面上就是要云淡风轻才行。

况且,他也就是了解了一点概念,仅此而已。

最多,最多,又多了解了一点什么是爱与友谊间的差别。

赤还想说话,被江流璟抢先一步捂住了嘴,瞪着他:“你不许说话!”

赤:“……”

赤的手还抱在少年腰上,只能举起一只手示意投降。

好不容易淼淼愿意主动深究一下他们间的关系了,要是被他给吓回去了可就得不偿失了。

赤还是很懂见好就收的道理的。

但很快赤发现自己错了。

他还是低估了江流璟的行动力。

距离联赛还有七天的时候,最终选拔名单被定下,正式人员十二名,替补人员八名,17号别墅全员在列。

莫涯在别墅里组织了一场私底下的“出征仪式”,准确来说更像是一场联谊活动。

目的是为了让二十个人增进一些彼此间的了解,顺便缓和一下个别人员的关系。

除了最顶上几个众所周知的变态外,其余人选的实力相差的并不多,排名最后的正式人员和排名最前的替补人员之间只差了一分。

恰好这两人还是平日里就势同水火的对手,谁也不服谁,甚至连许多公认的强者他们也不服,只服一个江流璟。

在选拔过后,又多了一个赤。

莫涯计划着让江流璟来协调一下这些选手之间的关系,毕竟他可以说是大众白月光一样的存在。

结果江流璟只在最开始露了一次面,后续人影都不见了。

赤找过来时,就看到莫涯一身怨气比鬼还重,幽幽地凝视他,不情不愿地传话:“他让你去楼上找他。”

赤连一秒的犹豫都没有,转身就走。

在他踩上楼梯之后,莫涯盯着桌面上一排排的酒瓶子,目光似乎要把那些无辜的玻璃瓶给盯穿了。

不想说。

真他娘的不想说。

可莫涯清清楚楚记得他准备东西时一共准备了二十瓶酒。

他这会儿却怎么数都只能数出来十九瓶。

少的一瓶去了哪里,真是相当的难猜啊。

莫涯心情复杂又混乱,脑子里像是被飓风席卷过一样的徒留满地凌乱。

其实距离江流璟成年生日那天已经过去一个多月。

莫涯知道的,那天开始他们已经不对劲了。

但后来江流璟一直有事在忙,赤似乎也很有耐心,不再时时刻刻缠着他,两人之间似乎又回到了过去那种温馨平静的兄弟状态。

莫涯一度以为他们已经说开了,决定再做回好兄弟,但今天的现实似乎给他迎头一击。

他在原地站着不动太久,柳岸走过来疑惑地拍了下他的肩膀,抬起只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咋回事啊你,人傻了?还是失恋了?不对啊你不是母单到现在吗?”

莫涯抹了把脸,语气沉重道:“柳岸。”

“嗯?”

“小璟可能很快就不是我们的小璟了。”

“怎么?小水儿终于嫌弃你太弱,决定抛弃你单飞了?”

“放屁,小璟才不是那种人。而且,我也不弱!”莫涯勃然大怒。

虽然因为长期处在江流璟和赤的光环压制下,他们同年进来的其他几人都变得不那么显眼,但一旦排除掉这两个异常因素,他们依旧是人群里非常耀眼的存在。

不仅是他,在场这二十个人里,都不会有人怀疑自己的天赋。

不管彼此间孰强孰弱,对于全体人类来说,他们就是最为顶尖的天才。

“我是说,他很快就不属于我们大家了。”莫涯声音再度萎靡下去,闷闷不乐道。

“发生什么事了?”

“你自己看。”莫涯指了指桌上的酒。

柳岸好脾气地看过去,忽然“咦”了一声,语气中浮现些许困惑道,“我做过标记的那瓶酒怎么没了?”

“什么?”

柳岸道:“有个哥们计划在今天晚上跟暗恋很久的妹子告白,委托我带了一瓶特制的酒过来……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没做什么坏事!那瓶酒和其他酒的区别只是加了一点有迷幻和吐真效果的药剂而已,然后度数比其他的高一点点。”

“一点点?”

“呃,好吧,高不少,如果酒量不好的人喝了的话可能容易醉。那哥们酒量不错,特意叫我准备度数高一点的,他好把自己灌晕,不然他怕自己没勇气说出来。但那瓶酒现在怎么没了?”

柳岸挠头困惑。活动这才刚开始,还没到开始互相灌酒的环节啊?

莫涯:“……”

莫涯蹭一下转身就要往楼上冲。

“小璟!!!”

楼上,一片安静。

所有的人都聚集在下方区域,赤只能在空气里听见自己的脚步声。

咚,咚,咚。

声音回荡着,一如他胸腔里的心跳,同频震动着。

明明是寒冷的季节,却因为即将见到想见的人,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很燥热。

终于走到了房间门口,他深吸一口气轻轻推开门。

只见屋内光线昏暗,一个身影坐在床上。

赤闻到了空气里异常的味道。

酒?

还是度数不低的酒。

江流璟从不喝酒的,之前闻勋激将法骗他喝过一口,江流璟刚喝进去就吐出来了,事后还气恼地跟赤抱怨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么难喝但这么受欢迎的东西。

赤很清楚他有多不喜欢酒。

但房间里现在却弥漫着浓郁的酒香。

这绝不仅仅是打开了一瞬能产生的效果。

“淼淼?”

赤随手关上了门,走上前一步,声音不自觉地放低,极轻又小心翼翼地询问道,“你还好吗?”

昏暗的光线阻挡不了幻兽的视力,他依旧可以清晰地看见黑暗中少年的轮廓。

江流璟坐在床上,直挺挺的,背部靠着墙壁。左膝盖曲起,将身前的被子顶起来三角形的一块。

他垂着头,额前散落的漆黑发丝挡住了眼睛。

安静地坐着,即便赤轻声呼唤着逐渐靠近也没有反应。

赤注意到他右手边的桌面上歪歪斜斜倒着一个酒瓶,里面的酒液已经只剩余最下方浅浅的一个底。

空了大半。

真是他喝的?

赤刹那间感到了震惊,但相比震惊他心底泛上来了更多的担忧。

太异常了,对于江流璟的性格来说完全是异常的行为。

不等了。

赤眸色一沉,快步走上前去。

但他才刚在他面前站定,伸手要撩起他的额发,忽然一只手快速抬起,在黑暗中准确无误扣住了赤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