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清荷支支吾吾，“那个……那个跟他们无关……是我换的……”
她说了自己为了节约成本，跟一些小作坊合作，让他们贴牌。
检查的同志们倒吸一口凉气，“这是假冒伪劣产品！若是涉及数额庞大，那可是犯法的。”
然后吩咐手底下的人，“你们检查的仔细点，看看到底有多少这样的产品，这不是坑消费者吗？真是胡闹。”
宋卫建的脑子嗡嗡作响，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刘清荷居然做出这种事！
他怒不可遏，“蠢货！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可是要害死我！”
“蠢货，看我不打死你。”
正当宋卫建要动手时，就被检查的同志拦住。
“同志，冷静，打人不能解决问题，有问题就整改。”
宋卫建满脸颓然，他看了眼那些围观窃窃私语的人群，这创业容易，守业难啊。
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生意，很有可能就这样毁于一旦。
他看着刘清荷，眼神里充满了恨意。
刘清荷瑟缩着，不敢看他。
她知道自己闯了大祸，但没想到后果会这么严重。
检查人员继续检查其他的电器，像电风扇和电饭锅作为每个家庭的必备电器，成了重灾区。
他们一项一项的记录着，电饭锅，A牌，数量二十，电风扇，Y牌，数量三十。
一共五十件小家电，全部贴上了封条。
“这是罚单。”检查人员递了过去。
宋卫建脸色铁青的接过罚单，“几位同志，这都是她的个人行为，跟我没关系啊。”
检查人员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刚才你的员工可是喊她老板娘呢。你们两夫妻，都是一个被窝出来的。”
“这些事，肯定是有商量的。你居然说不知道？”
检查人员脸上分明写着“我信你个鬼”几个大字。
宋卫建百口莫辩，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
“交罚款。念你是初犯，好好改正就是，以后我们会定期检查的。”
检查人员说完，示意一旁的同志将通告贴上。
通告是用红纸写的，黑体字，格外醒目。
上面写着：“经查，本店存在以次充好现象，电饭锅和电风扇为重灾区。”
“如有购买这两样小家电的顾客，可凭小票申请退款。”
“本店作为被处罚对象，以后将面临定期检查，欢迎广大人民群众监督。”
落款是：京都质量监督管理局。
鲜红的印章盖在上面，显得格外刺眼。
围观的人群开始窃窃私语。
“天啊，这家店都开了两年了，居然来这一出！”
“难怪我买的东西，感觉没以前好用了，原来是以次充好的！”
“我这就回家检查！”
“再也不来了，什么东西！”
“我们这么信任他，却把我们当傻子玩！”
宋卫建听着周围的议论，又羞又恼，他试图解释。
“大家听我说，这都是个误会……”
可是，没有人相信他。
“奸商！”
有人朝他扔了个臭鸡蛋。
蛋液顺着他的脸颊流下来，散发着刺鼻的腥臭味。
紧接着，烂菜叶、烂水果也纷纷朝他飞来。
宋卫建拔腿就跑，他冲进店里，慌乱地大喊：“疯了疯了！都疯了！”
“快！关店门！关上！”
店长和员工们均是吓一跳，手忙脚乱地去拉卷闸门。
外面的叫骂声和拍门声越来越响。
“奸商！”
“我们要退款！退款！”
卷闸门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缓缓落下。
员工们面面相觑，眼神里充满了不安和疑惑。
“怎么会这样？老板娘你为什么会这么做？”
店长也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难怪老板娘最近要管进货单……居然是这样！”
宋卫建怒火中烧，指着店长破口大骂，“你们怎么做事的？都不跟我汇报的？”
店长唯唯诺诺地解释，“老板，你最近忙……我原本想着跟老板娘汇报也是一样的……谁能想到，她居然干出这种蠢事……”
宋卫建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但在员工面前，他还得维持形象。
他强压下怒火，“今个大家都先下班回去，明天正常上班。若有人退货，就照退。”
店长连忙应道：“好的。”
然后带着员工们从后门匆匆离去。
员工们一边走，一边小声议论。
“你说，我们会不会丢工作啊？”
“真是要被老板娘害死了！”
“这工资高，可不能丢了这份工作。”
后门关上，店里只剩下宋卫建和刘清荷两个人。
压抑的气氛瞬间爆发。
宋卫建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怒火，一把揪住刘清荷的头发，将她狠狠地摔在地上。
“你个败家娘们！你都干了些什么？”
刘清荷的头撞在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响。
她疼得眼泪直流，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宋卫建骑在她身上，左右开弓，狠狠地扇她耳光。
“啪！”
“啪！”
“啪！”
清脆的耳光声在店里回响，刘清荷的脸颊迅速肿胀起来，嘴角也渗出了血
她从未想过，同床共枕的人，居然会这样对她。
虽然她有错，但罪不至死吧。
“我错了……你别打了，别打了。”她哭着求饶。
但宋卫建的怒火却丝毫没有减弱，直到打累了，才粗暴地将人拎起来。
像拎一只破麻袋一样，拖着她走向停在店门口的车。
将她塞进车里，然后发动车子，一路狂奔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