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归于平静,为了表示诚意,霍华德亲自和石玉昆把亚特兰特护送到了急诊室,亚特兰特的一切住院护理手续他都全权负责到底。
至此霍华德降身辱节,不惜代价的嘴脸让石玉昆更加感到了他的可怕和阴险歹毒。
看到一切就绪,霍华德退出了病房。
望着床上侧着身子输液的亚特兰特,石玉昆是百感交集。
上身布满了鞭伤的亚特兰特反而很焦心地望着石玉昆道:“你可知道,你把自己暴露出来的后果吗?”
“我知道,可是到了这种危难时刻,我不能不站出来,我不希望你们任何一个人再为我受到一点伤害。”
亚特兰特含泪道:“我没看错你,石玉昆,你是我一生中最珍爱、最崇拜的人!我因拥有你这样的朋友而自豪!”
激动中,亚特兰特突然想起了什么疑惑地问道:“那两个特勤真的一辈子只能正视而不能斜视吗?”
石玉昆抿嘴一笑,她含蓄地道:“傻姐姐,我是骗他们的,不过近期内怕是难逃那抓心挠肝的痛苦折磨了,只要他们调养得当,慢慢会好起来的!”
亚特兰特强忍疼痛说笑着:“原来我的石小妹也是个心肠狠辣之人!”眨了眨眼睛,她转换了话题:“容云鹤怎么样了?”
“伤情已大有好转,放心,有我提出的条件在先,还有查理·马特和布里斯两位教官的暗中帮助,我估计霍华德暂时不会伤害到你们。
不过,霍华德是个性情多变,狠厉恣睢之人,在以后的历程中,他是不会安于现状的,所以我们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时刻保持着警惕,以防万一了。”
弗朗西斯处理完四个烫手山芋,已经是凌晨五点钟了,他跑步来到了霍华德的办公室,而霍华德此时正手举雪茄,在神色凝重中思索着问题。
“总教官阁下,你为什么要答应她所提出的条件?”
看到霍华德并没有说话,依然在冥思苦想地站在窗前望着外面黑漆漆的夜色,弗朗西斯继续补充道:
“你是知道的,对于她的要求我们是不可能达到的,为了达到我们的目的,我们会不顾一切的使用各种手段的。
况且这个石玉昆秉节持重,才高行洁,倔强凌人,要想让她俯首听命,我认为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说得非常正确!”
霍华德猛然回身,眼睛里野性十足:“虽然她有为有守,不忮不求,而且无与伦比,但是我们拥有致胜的法宝,一定能让她彻底屈服的!”
“致胜法宝!我不明白总教官的意思?”弗朗西斯如在云里雾里摸不着头绪。
“天时,地利,人和。”霍华德一字一顿,底气十足地说出了六个字:“天时是,它永远掌握在我们的手中,地利是我们创造的环境和条件,人和是,只要拥有重武器,再人和的人际关系也没有用。”
弗朗西斯阴暗的眼睛里顿时透出凌厉的光芒,他阴狠地道:“你的意思是如有二心,斩草除根!”
“是的,弗朗西斯,还有一年的野外生存和高端的技能训练的漫长时间,只要她石玉昆不遂我意,我会立刻终止她的生命的。
“老弟,来给我补一补。”武风初坐在了董天昌的摊位前,脱下自己右脚上的老北京布鞋,递给了董天昌。
接过武风初递过来的鞋子,董天昌壮实有力的大手在钉鞋机上往来穿逡着,一眨眼的功夫,这只鞋就被董其昌补好了!
“兄弟的手艺越来越纯熟了,哎哟!”武风初把鞋穿上,猛踩了踩地面夸赞道:“嗯,舒服!”
望着四周因风大而冷清的街道,武风初突然低头道:
“我这两天在城南转了一圈,政府又要进行新一轮的居民楼拆迁改建工程了,昨天又有两宗拆迁户被殴打的事例发生。
不过,我还听说了,又有一名局级官员不明不白地死了。
他们的家属告到法院,理由是死者是被人谋杀的。
可是过了两日,这家的家属自动撤诉了,说是证据不足。”
董其昌用围裙擦拭了一下自己的双手,眼神暗淡伤感地道:
“怎么现在人面兽心的人在耀武扬威,而那些守心持正的人却遭到了迫害和打压。
世风日下,而华而不实的人却越来越多……”
说到这里,董天昌的喉咙像是被堵了一块又涩又硬的石头,竟一时说不出话来,那种无力感和痛心疾首的挫败感让他一时呼吸不畅。
“兄弟,我理解你的心情,听说董晖要结婚了,不知是谁家的姑娘?”武风初引开话题善意地道。
董天昌苦笑了一下:“老哥,我们这样的人家,如今晖儿腿有残疾,我也不奢望什么了
媳妇是田家巷的边家人,名字叫小艺。
虽然个子不高,但是人还算周正,见了几次面,老实持正,这也正是我们求之不得的好人品。
下月二十六是个良辰吉日,希望老哥去喝一杯喜酒!”
武风初诚恳地接言道:“一定去,老弟,有什么困难一定要告诉我,我会鼎力相助的。”
董天昌谦恭地道:“平常百姓家,铺张浪费并不是我们的作风,厉行节俭才是我们的本分!所以,这婚礼的费用我们还能负担得起。”
“可是这……”武风初看了看这摊位所在地,心头冒出了一个想法。
董天昌回望着武风初道:“老哥有话就说,你我已不是外人。”
武风初望着街对面高楼耸立,金碧辉煌的世纪大酒店担忧地道 :
“对过就是方世昭的世纪大酒店,我希望你以后要多加小心,毕竟那些人阴狠毒辣,而你即将成为爷爷之辈的人了,我怕你因小失大,给子孙后代造成不利的影响。”
“是,已有前车之鉴,晖儿的腿就是被他们致残的,不过,我不怕,我是一名优秀的公安战士,是一名忠于国家的共产党员,我不会因为一己之私而放弃对党和国家的忠心耿耿的。”
董天昌的坚贞不屈使得武风初暗自佩服,心绪波动难平。
“最近有没有和郝玉秀联系?”
对于董天昌的问询,武风初复杂的脸色布满阴云:
“我现在也是忧心如焚,自从被对方施计陷害,毁灭证据后,那郝玉秀已是精疲力竭,万念俱灰。
她言说,只要能保住她儿子的性命,她这一辈子也就这样饮恨吞声地活下去了。
后来我又去为他们母子送了几次生活用品,但是都被她拒之门外了。”
武风初和董天昌神色凝重,为郝玉秀一个弱女子的挣扎徘徊和无可奈何而悲伤痛心。
经过一段时间的沉默,董天昌率先打破了凝重的氛围:“老哥,我想起了一件事,不知道你可否帮我一把?”
“你说,只要不违背良心道德,不违背天理原则,我定义不容辞。”武风初急公好义的风格让人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