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玉昆不管不顾大家投来的别样目光,她拨开人群,急步朝教官区跑去,她知道自已必须找到布里斯和查理·马特,把实情向他们如实禀报,然后想办法救出亚特兰特,否则,后果……
石玉昆想到后果,不由地痛心疾首,心焦意乱起来。
教官休息室里没有人,办公室里没有人,布里斯和查理·马特不知去向。
石玉昆不罢休,她在营区的各个区域苦苦寻找着。
在大约二十多分钟后,她终于远远地看到了查理·马特和布里斯相继而来,她马上跑着迎上去,像是见到了救命稻草般的眼中闪着泪光。
“查理·马特教官好!布里斯教官好!”
礼毕,石玉昆恳求中带着焦虑:
“报告两位教官,亚特兰特被弗朗西斯教官带到了审讯室,弗朗西斯说亚特兰特偷了伊萨贝拉的手表。
可是我知道,伊萨贝拉走时,我和亚特兰特并不知道。
等我们两个回到宿舍,那块表就放在了亚特兰特的床上。
我不知道伊萨贝拉是何居心,那只表是被她故意留下的还是遗落在亚特兰特床上的,我们都不得而知。
所以亚特兰特说先把这块表保存好,等知道伊萨贝拉的落脚点后就给她邮过去。
查理·马特教官,事实就是这样的,亚特兰特偷窃的事实并不存在。”
石玉昆迫切地挂念着亚特兰特的安危,她一口气说出了事情的原委。
“我们不是不想帮你们,是那伊萨贝拉一口咬定是亚特兰特偷的……”布里斯还要说什么,却被查理·马特用手势制止住了。
“石玉昆,其实我们两个刚才去审讯室了解了详情。
弗朗西斯说两个小时前,伊萨贝拉打来电话,说是亚特兰特偷了她的手表,之后,弗朗西斯派艾丽莎和安吉丽娜到你们宿舍去查证。
结果,果然如伊萨贝拉所说,艾丽莎和安吉丽娜搜到了那块表,这些事实无疑,我们两个人也是百口莫辩!”
查理·马特无可奈何的表情令石玉昆大失所望,可是她仍然不顾一切地道:“我要知道伊萨贝拉的电话号码,我要和她亲自通话!”
“没用的,我们想通过那个电话号码打回去,但是那是一个公用电话,人已离去。”
查理·马特解释着,看到石玉昆听到自己的话后惊呆的样子,他于心不忍地道:
“石玉昆,我和布里斯已经告诫了他们,偷窃罪并不严重,而且证据也不是很充分。
在审判过程中,如果他们让亚特兰特受到了任何伤害,就说明他们违背了章法律条,我们是决不甘休的。
好了,你回去吧,稍安勿躁,既然事情发生了,就要往好的方面想。”
查理·马特那诚心正意的话语让石玉昆有了些许心安,她怔怔地立在当场,任随查理·马特和布里斯离去。
“石玉昆,我们到处找你!”
这时,爱玛、贝蒂、和奥斯汀神色慌张地从远处相继跑了过来:“怎么样?两位教官都和你说了什么?亚特兰特有没有危险?”
望着面前三个人的不知所措、心慌意乱的表情,石玉昆只说了四个字:“没什么事!”
是啊,既然她们三个人已经逃出了局外,就不能再让她们回到这错综复杂、危如累卵的形势中了。
看到三个人困惑求助的眼神,石玉昆只好补充道:“刚才两位教官说了,只要亚特兰特把问题交待清楚,就能马上回来,走,我们回去吧。”
石玉昆明显心神不宁,引起爱玛的不满和猜测:“肯定又是艾丽莎和安吉丽娜搞的鬼,伊萨贝拉走了,她们又开始兴风作浪了!”
贝蒂立即接口道:“分明就是她们,我听说带走亚特兰特的人中就有她们两位!”
奥斯汀神色同贝蒂和爱玛不同,她加快步伐跑上前和石玉昆并肩道:
“从你的神情看出来,亚特兰特的安危并不让人乐观,在营地偷窃罪可是不小的罪行,重者开除军籍,你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怎么能让我心安呢?”
奥斯汀的真实成见,让石玉昆停止了脚步,她转身回望着三个人冷漠疏离地道:
“我希望你们从此以后不要再为我和亚特兰特说一句话,办一件事。
从此我们和你们是身如陌路。
记住我的话,我也是为你们好,希望你们平安无事!”
说完大步向前,撇下三个人,径自离去。
不知怎的,石玉昆的撇清关系竟让奥斯汀的眼中泛起了泪花,她对着跟上来的贝蒂和爱玛哽咽道:
“她是不想让我们也卷入这是非阴险之中。
现在我后悔了,我后悔当初离开21号宿舍了。
如果不离开,我还能与她们共患难,至少在她们孤单时,能给她们一些潜在的依靠力量。”
听到奥斯汀发自肺腑的一番言语,爱玛和贝蒂也惭愧地低下了头,她们默默地望着石玉昆远去的背影,深感内疚和自责。
“我们回来了!”贝蒂第一个拖着行李箱冲进了21号宿舍,紧随其后的有爱玛和奥斯汀。
“怎么回事!我不是嘱咐你们不要再和21号宿舍有什么瓜葛吗?难道你们不知道这样下去的危险性吗?”
石玉昆的不怒自威和她的独自担当让三个人更加珍惜她们之间的这份忠贞的感情了。
“我们知道!”贝蒂放下行李,跑过来搂着石玉昆的肩膀撒娇道,:“可是我们不想做违背良心的事情。”
看到三个人充满着善意的笑容,石玉昆内心十分感动。
但是感动之余,她也知道这三个人在以后的军营生活中也许已经和“凶险”连上了关系。
可是自己……自己一个人微言轻,自身都难保的人,如何去维护她们的安危呢!
想到这些,石玉昆黯然神伤的重重地坐在了床上。
亚特兰特在审讯室里已经待了四个小时了。
在这四个小时里,弗朗西斯和希尔顿运用恐吓、威胁、利诱等种种手段来折磨诱逼亚特兰特,而亚特兰特始终坚持自己是被冤枉的,伊萨贝拉的手表是她自己放在亚特兰特床上的。
由于希尔顿忌惮查理·马特和布里斯的雄威,所以他不敢对亚特兰特实施强制性行为。
看到四个小时来亚特兰特没有丝毫松口的迹象,希尔顿悄悄对弗朗西斯道:“看来,我们两个是制服不了她了!”
“要不用刑吧,我要划破她的脸,让她成为世上最丑的女人。”弗朗西斯轻浮地道,
“不可,你忘了布里斯和查理·马特临走时的警告了吗!”
希尔顿急眼皱眉,仿似笼中鸟般的在屋内转了一圈:“我有一个办法,既能得到口供,又能让我们脱离一切责任。”
说着两个人交头接耳地谈论了起来,最后弗朗西斯怪笑着连连称好,于是他们退出了审讯室。
厄运降临,既来之则安之,亚特兰特坦然面对,她望向门外,依然有两个身高体阔的特勤在一左一右地把守着。
亚特兰特咽了口口水,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小憩片刻,准备聚攒精力去搏击下一刻生死攸关的厄运。
当亚特兰特睡意朦胧时,安吉丽娜和艾丽莎张牙舞爪地冲了进来。
“亚特兰特,别装睡了!”艾丽莎狂拍着坐在椅子上的亚特兰特的脸。
亚特兰特在一时惊醒,她看到立在眼前一身傲气的艾丽莎和安吉丽娜,心里满是仇怨和不甘,她怒视着眼前由于狂妄而变态的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