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文远与何雨水打开房门,来到了前院。
秦淮茹想了想,还是没有跟来。
院子里,刘海中和阎埠贵坐在八仙桌旁,傻柱夫妻和贾东旭夫妻,如生死仇般,相互敌视着。
不久前,柳翠花和张小芳都在水池边洗衣服。
因为丈夫贾东旭最近两天总是偷瞄张小芳,让柳翠花对其心存不满。
在洗衣服时,柳翠花无意间在张小芳领口看到了一片乌黑,立刻扯着她仔细看了几眼,然后就大喊着嘲讽起来。
张小芳气急败坏,立刻喊下班了的傻柱。
傻柱过来和柳翠花一言不合就动起手来,二人武力都挺强悍的,居然打了个旗鼓相当,都是鼻青脸肿。
这才引来了这次全院大会。
“柳翠花,你这是耍流氓,我要报警把你抓起来。”
张小芳发丝凌乱,脸色煞白,指着柳翠花怒道。
“哼,当我柳翠花是吓大的?”
“你说说,我是扒你衣服,还是揍你了,不就是刚好发现你领口里一片乌黑,将事实讲出来了吗?”
柳翠花顶着一双被揍肿的熊猫眼,不屑地对张小芳撇了撇嘴。
哗—
全场上百号的邻居们,闻言都是一片哗然,目光也都齐齐地集中在张小芳的身上。
哼,这老不羞,这回不惦记了吧?
三大妈坐在椅子上,望着八仙桌旁的阎埠贵怒瞪了一眼。
阎埠贵脸色一阵难看,紧接着赶忙对自己媳妇投去一个我错了求放过的无助消炎审计。
三大妈这才满意地扭了扭头,转去继续看现场柳翠花与张小芳争执的画面了。
“哎呦呵,我说这漂亮丫头怎么就非看上傻柱了呢,原来有这么个破事藏着呢啊,傻柱可真是个傻缺。”
二大妈站立着,对一旁的李婶幸灾乐祸地讥笑道。
“谁说不是呢,我还说傻柱怎么不办个席,原来根在这啊。”
李婶撇了撇嘴,没吃着傻柱结婚的席让她心中很是不爽,所以此时也是乐见眼前发生的此景。
其他邻居们,也纷纷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脸上多是带着幸灾乐祸之色。
傻柱那个混不吝的臭脾气,在大院的人缘太差了,以前还有一大爷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罩着,后面易中海翻了车,聋老太太也丢了那个人情,傻柱如今在大院里的更是没人待见了。
“文远哥,我傻哥果然被那个张小芳给坑了,气死人了,我之前那么劝他,他死也不听。”
何雨水大眼睛里闪过一抹泪花,一脸怒其不争的望了傻柱一眼,接着悄悄地捏着程文远的大手说道。
“雨水,这事又不怪你,这人啊各有各的命,你这做妹妹的问心无愧就好了。”
程文远摇了摇头,为何雨水擦了擦眼角的泪花,接着说道。
这时,被柳翠花当着全院人揭了自己短的张小芳,听着周围人恶言嘲讽的话语,气得差点没晕过去。
她心中对柳翠花的恨意可谓是如滔滔江水一般。
柳肥猪,老娘我哪里惹到你了?
你就算看到了我的烫伤,哪怕你要挟我要点好处也行啊,为什么咬着我的痛处不放,让我的名声直接在大院里丢没了?
你们这些该死的街坊们,我张小芳也没惹到你们吧?
我还给你们每家送了花生瓜子,可你们呢,就因为我的烫伤,就在那满脸讥讽地嘲笑我,你们到底有没有一点同情心,都是畜生吗?!
张小芳恨不得将所有嘲笑她的人全部乱刀砍死,才能一解心头之恨。
可如今的情况太糟糕了,她只好收了自己的怒气,想要先稳住傻柱再说。
“柳翠花,我自问没有的罪过你,这件事咱们先揭过去,你和柱子都受伤了,咱们两方各不相欠,怎么样?”
张小芳拼命地压住了自己的怒火,尽量用平和的语气对柳翠花说道。
“哼,没那么容易,是你们家傻柱先动手揍的我眼睛,我如今都这副样子了,怎么去上班,赔钱,你们家必须赔给我钱,医疗费、误工费,五十块钱吧!”
柳翠花哼出了一声猪叫声,伸出手指着傻柱和张小芳,依依不饶地道。
“对,傻柱你怎么也要赔我们家钱,这事才能过去。”
贾东旭在柳翠花身旁,被她踩了一脚,立刻附和着说道。
这一幕,被大院不少人看到,纷纷哈哈大笑起来。
大院里的所有人都知道贾东旭娶了个女汉子,却不知道贾东旭在柳翠花面前如此卑微。
“大哥,这贾东旭可真是个妻管严啊。”
刘光天在不远处,一脸讨好笑容地走了过来,给程文远递上了根牡丹烟,坐在了他的一旁。
“光天,怎么样,腿完全好了吧?”
程文远拍了拍刘光天的肩膀,接过烟后笑着对他问道。
“好了,全好了,跟没受过伤一样,全靠大哥您救我,否则我那样的伤,最少也要变成瘸子,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刘光天殷勤地为程文远点着了烟,眼角湿润地说道。
他本来对程文远只是敬畏,多少还想着认这个大哥沾点光,没有太多真心的认程文远这个大哥。
可在他绝望之中,被程文远治好了腿伤,刘光天此时是真心实意地认他这个大哥了。
“好了好了,自家兄弟不说两家话,你真心实意地认我这个大哥,我以后也不会亏待你。”
程文远拍了拍刘光天的肩膀说道,如果刘光天真如眼前表现的诚心当自己是大哥,以后也不像许大茂那样给自己添堵,那他也愿意帮扶一下刘光天。
当然,他也不是圣母,会那么容易轻易被人利用,一切都要看这个小老弟的表现。
毕竟,剧里的这个家伙的人品,也算不上太靠谱,不过人毕竟是会变的,也不能一杆子打死。
这时,听到柳翠花向自己讹五十块钱,傻柱可气炸了。
“柳胖子,你他妈的还打得老子我鼻青脸肿呢,你怎么不说?”
“再说了,我媳妇被你羞辱在先,我们也占理!”
傻柱脸色铁青,双拳攥得咯吱咯吱响,望着柳翠花怒声说道。
要不是此时全院的人都看着,要不是有贾张氏和棒梗被判刑的先例在前警示着,他真想将柳翠花打得生死不知。
他此时无比后悔,没有听何雨水的劝告,娶了算计他的张小芳。
可如今二人都领证睡在一起了,他优柔寡断的性格让他被张小芳牢牢拿捏,也下不定决心提出离婚。
“好了,你们双方都先停一停,我来说说。”
刘海中拿起搪瓷缸子砸了砸八仙桌的桌案,一脸官老爷的严肃神情,望着傻柱和柳翠花说道。
傻柱和柳翠花闻言,都住了口,想看看刘海中能不能说出个双方都能接受的方案。
“咳,这事啊,我看双方各让一步,否则闹到派出所对你们都不好,对大院的名声也不好。”
“老阎啊,你说是不是这么个理?”
刘海中假咳了一声,接着站起身,一挥手说道,说完又将目光望向了阎埠贵。
阎埠贵正心中泛堵呢,被刘海中的话吓得一愣,接着赶忙正了正身子说道:
“啊?对,我也觉得是这么回事,邻里之间没有过不去的事,大家伙说说是不是这个理?”
说完话,阎埠贵还一副文化人的神色,环顾了一下周围的街坊。
“对,是这么回事,别闹大了,到时候跟贾张氏和棒梗似的,被判了刑或者拘留起来,那到时候后悔可就晚喽。”
二大妈翘着嘴角,在不远处为刘海中附和地道。
她这话完全是为了附和刘海中,其实说得也在理,但随口提起的贾张氏和棒梗的先例,可就让贾东旭气死了。
“二大妈,您也算长辈,说事就说事,提我妈和棒梗的事干嘛,故意恶心我们贾家是吗?”
贾东旭面红耳赤,怒瞪着二大妈,气得身子发颤。
“哎,贾东旭,你这孩子怎么不识好赖话呢,我这可不是故意贬低你们贾家,说这话还不是为了你们两家好?”
“再说了,贾张氏和棒梗的事,大院里的人都传遍了,我说不说的,大家还不是都知道?”
二大妈给了贾东旭一个大白眼,讥诮地说道。
她早就看不惯贾张氏那老泼妇了,她家也丢过几次东西,早就怀疑是棒梗那偷盗成性的小东西偷的,对棒梗也是极其厌恶。
贾张氏之前在大院里撒泼嚎丧骂人挠人那是一般人都不敢惹,可如今都被判劳改五加一六年劳改生涯了,她还怕什么?
所以,她怎么会给如今落魄的贾东旭面子。
贾东旭本想着对二大妈反驳两句解解气就算了,可没想到招来二大妈更难听的反怼。
“你你你,找抽!”
贾东旭这个妈宝男简直要被气疯了,挽着袖子就要上去找二大妈拼命。
“东旭,开全院大会呢,冷静点,等回咱们再说。”
柳翠花一把薅住了贾东旭的胳膊,像拎小鸡似的拎了回来,对他摇了摇头说道。
她虽然看起来蠢笨,但可一点都不傻,知道此时和二大妈动手,只会被抓进派出所拘留,还要赔钱。
要不是之前贾东旭偷看张小芳两天,她也不会因妒生恨,揭张小芳的丑,干这种没好处的事,而是向她悄摸地讹点钱。
而且,她也没想到傻柱会直接一言不合和她动手,所以这次才会吃了亏。
“解放哥,那个贾东旭他真怂啊。”
阎解娣拉着阎解放的衣襟,对他悄悄说道。
“嘿嘿,那就是个窝囊废,你哥我长大了绝对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和他可不一样!”
阎解放挺了挺胸膛,对阎解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