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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出反常必有妖!

乔家不管是白慕辰出事,还是乔姨娘出事屁都没放一个,现在事情过去这么久,他敢站在公堂之上明目张胆地控告她谋财害命,怕是背后有人撑腰。

公堂之上,徐凌云一身红色官袍,头戴黑色官帽,衬得人正气凛然。

“白悠悠,你看看这个。”

白悠悠接过刘捕头拿过来的由户部开具的契书,仔细看了一遍后坦然承认:“这些东西现在是我的......”

不等白悠悠将话说完,乔东亮就迫不及待地道:“这些东西都是你爹和乔姨娘凑出来给你三哥抵账的,现在都在你的名下,你还敢说不是你与人勾结,陷害的你三哥?!”

“都是些庄子铺子,我花银子买也有问题?”

“那你找谁买的?又花了多少银子买的?”

白悠悠将东西还给刘捕头,不屑地瞥了他一眼,“谁主张,谁举证。”

“你就是不说,我今日敢站在这里,就是已经掌握了证据!”

乔东亮下颚微抬,眼神犀利地盯着她。

他心中有些诧异,以前的白悠悠的就是个没有脑子的暴躁小猫,被人三两句话就能激怒,可没有现在这般伶牙俐齿,机敏聪慧。

当真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

公堂上坐着的徐凌云看着悠闲如自家的白悠悠,右手握拳抵了一下鼻子,轻轻干咳了一声。

“乔东亮,你可还有其他证据?”

乔东亮沉着脸,朝着徐凌云拱了拱手,“还请大人传召必赢赌坊的应管事,勾白悠悠勾结一事,他可以作证。”

“传应管事。”

一个佝偻着背,嘴上留着两撇胡子,约莫四十年纪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叫应胜的男子跪在地上,朝着徐凌云磕了一个头,“草民应胜参见大人。”

徐凌云直接问道:“你身旁穿粉衣的女子你可认识?”

应胜抬头朝着旁边的白悠悠看去,定了一会,才点了点头,“这女子小的认识,乃是小的东家好友,是永宁侯府的小姐,叫白悠悠。”

“你东家是何人?”

“小的东家是威宁伯世子,江霆骁。”

徐凌云神色凌厉,“乔大人说你与白悠悠密谋,联手构陷白慕辰,意图欺诈巨额钱财,此事可为真?”

应胜抬眸又朝白悠悠看了一眼,犹疑了一瞬,还是点头,“是真的。”

他从袖口之中拿出一张叠成了方形的纸双手捧着,“这是小人与白悠悠签署的契书,大人请看。”

徐凌云接过刘捕头递过来的契书,看着上面歪歪扭扭的‘白悠悠’三个字,剑眉微不可察的拧了拧。

他压下契书,拿起手边的惊堂木重重拍下。

“啪!”

“你们既是合谋,为何所得之物皆在白悠悠名下?”

“那些东西之中还有四千两的银票,小人拿了银票,白悠悠拿了那些庄子和铺子。”

“蓄意做伪证可是要判两年牢刑,”徐凌云目光严厉地直射向地上跪着的应胜,厉声问道:“你确定你所言非虚?”

“小的、小的确定!”

应胜身体一颤,额头之上冷汗密布,不过片刻,背脊之处也已经被冷汗打湿。

徐凌云冷冷看了他一眼,再次问乔东亮,“你说白悠悠买凶杀人,此事你可有人证物证?”

“自是有的。”

乔东亮道:“证人就是那日与我外甥关在一起的另外两人,还有老张赌坊的陈管事,那一日,他也在牢中。”

竟是连在矿场服刑的二人都找到,这人手倒是挺长!

徐凌云肃着脸,朝刘捕头抬了抬下巴,“去将牢中那两人提来,另外,传老张赌坊的陈管事。”

白悠悠观着他一点一点变得严肃的神色,心跟着往下一沉。

“徐大人,我能看看那份契书吗?”

徐凌云拿起契书,白悠悠走过去接了过来。在看清上面的签字时,心中不好的预感果然应验。

上面的签字是仿的,但仿出来的字迹与她的一模一样!

乔东亮得意勾起一边唇角,“刚刚还不是挺得意?现在证据确凿,你继续笑啊?”

白悠悠将东西还给了徐凌云,讥讽地看着乔东亮,“乔大人手段可真是高!”

她话音刚落,陆氏便带着陆宸还有镇国公老夫人一起快步走了进来。

“徐大人,我儿悠悠一向心地善良,那个白慕辰和乔姨娘他们的事跟我儿悠悠可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陆氏一来,洪亮的喊冤声就响彻整个公堂。

“这些人诬陷好人,徐大人你一定要查明真相,还我儿清白啊!”

徐凌云微蹙着眉心看着桌面上的那份契书,也不说话,任由陆氏叽里哇啦地喊。

白悠悠的字他见到过,丑的惊奇别致,与这上面别无二异,甚至连她习惯性的拉长最后一笔都仿的一样。

白悠悠拉住陆氏,小声道:“娘,公道自在人心,相信徐大人肯定会还我清白的。”

“佳楠,一切自有徐大人。”

陆宸搀扶着老夫人走到一旁,只作旁观,不加干预。

乔东亮对上她满是森寒的眼神,视线像是触电般,飞快移开。

要不是想借着白夭夭的关系站上太子这艘大船,这得罪人的事就是勒他脖子他也不干。

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但如今已在戏台之上,这戏不唱也得唱下去。

陈管事先被带了进来,他视线在公堂之上的众人面上快速扫过,在看到镇国公老夫人时,他眼神微闪,硬着头皮走到中间的空地之上撩袍子跪下。

“参见大人。”

徐凌云拍了一下惊堂木,直接问道:“白慕辰死于牢中之时,你都看见了什么,听见了什么?”

“小人那时在白慕辰隔壁牢房,当时夜半时,听到隔壁牢房传来争吵声,小的被吵醒,听到牢房之中有人说什么,要怪就怪他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让他死后去找他四妹,不要怪他。”

陈管事言辞流畅的说出早就串通好的说辞,只是心里有些打鼓。

这事他家侯爷不知晓,若是知道,怕是得扒了他的皮。可他若不照做,他现在的小主子就得让他好看。

他跪在地上低着头,徐凌云自看到那张伪造的契书开始,眉心就未舒展开过。

这陈管事那日确实是在地牢之中,还是与白慕辰一事有关。

他冷声问道:“依你所言,你只是听到一些只言片语,并未亲眼见过是何人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