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者盘坐在帐篷中,身体四周各色光芒闪烁,一条条崩坏能河流静静的穿梭在各色符文之间,他的面前摆着面具碎片。
他看到了一个炽热的人影,按照规律推演这人影的经历,过了许久,他看到了两个字。
“千劫……”
按照推演的时间,这个名字出现在一年前,再继续向前推演,他看到自己在和千劫对峙。
继续向前推演,他看到千劫被捆绑在柱子上,一群人围着他饮食他的血液,再向前,千劫对手拍死了一只崩坏兽。
言者刚想继续向前推算,就在那一刻,他感觉一股恐怖的力量自他五脏六腑间扩散开,冲击着他的身体,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怎么回事,回溯不到更久之前的事,这个家伙到底什么来历?”
他所使用的推演方法被清净子称为五行六十四卦推演法,以五种构成世界的物质为基础,通过六十四种事物演变方式作为过程,如今推演不出千劫的过去,就说明在他看到的画面之前,千劫并不属于这基础的五种物质之中。
也就是说,千劫不在五行之中。
言者暗暗腹诽,好家伙,石头里蹦出来的?
想到这里,言者也不想推演了,再这么下去恐怕还没推演出结果就被反噬死了。
千劫的事暂且放一边,逐火之蛾现在有另外一件头疼的事,那就是冰之律者,这次律者降临毁灭了四座大型城市,由于降雪范围极大,受灾群众简直是个天文数字,要知道,律者可是降临在非洲赤道沿线,中东那几个城市已经全没了,这里的人一辈子都没想到会有这么冷的一天,更何况还来不及找衣服就被冰封了,欧洲大雪封路,平均降雪厚度一米,再加上一些特殊原因,欧洲今年没天然气……
总的来说,这次律者降临造成的损失远比风之律者严重。
不过这次逐火之蛾战斗减员很少,只有四十人,大多死在与审判级崩坏兽作战中,只需要将一些后备人员补充进来即可,不需要大规模征兵。
“比安卡~”言者推开人事部的大门,突然听到一阵哗啦啦的声音,眼前一片雪白,海量的a4纸迎面而来,连忙退出去躲在门后,只见a4纸从人事部办公室中涌入楼道,铺天盖地洪水一般。
“这**什么情况?”
言者扒着头望向办公室里面,好家伙,根本没有站脚的地方,各种尺寸的纸张摞成一座座小山,占据所有的过道,每个人的桌子上更是被白色纸张充斥,办公室跟刚下过雪似的。
“哎呀?你回来啦?”比安卡从一摞纸张后面探出头来,嗯,黑眼圈,看样子熬了很长时间了:“抱歉抱歉,我这里事情有点多,等忙完了我去找你。”
希利尔亦是抬起头来扫了言者一眼,指了指涌入楼道那些纸:“闲杂人等不要打扰办公,还有,把那些文件收拾好放这里关上门。”
言者挠了挠头,只好收拾了纸张关门离开,他知道每次大战后人事部比较忙,没想到忙成这样子了。
“算了,找凯文玩去。“
在几个凯文最有可能出现的地方走了一圈,却没见到凯文身影,找不到凯文,那就去找言颜,结果言颜也不见人。
“嘶,这一个个的都去干什么了?”言者挠头走在楼道中,他这才发现,一觉醒来整个战斗部都空了,别说是人了,连一条军犬都没有。
看了眼通讯器,也没有全体任务通知,还真是奇了怪了。
找不到人,言者索性直接回了宿舍,拉上窗帘,锁上门,贼兮兮的打开床头柜上的锁,时不时回头看一眼,然后从床头柜里捧出了一本书。
……
“嗯……”
“嘶……”
“啊……”
言者捧着书时不时发出一两声怪叫,若是别人看见这一幕恐怕以为他是在看青春修炼手册,实际上他读的是一本道家秘藏,上面记载着各种奇特的法术。
“古仙法,缩地成寸?”
“剑心,剑形,剑意,剑魂,剑神……”
“woc,他化自在大法?天帝拳?经天纬地?这牛掰啊!”
“蓝银缠绕?这什么玩意儿?”言者满脸嫌弃的拈着一页纸,仔细看了看,这一页居然是某个唐氏的人偶然得到这本书自己加上去的低级法术,想了想,他果断把这一页给撕掉了:“蓝银缠绕太丢人了,算了算了,这几种法术倒是可以练练试试。”
言者把整本书翻读了一遍,心中大致有了猜想,别看这本书的记载玄之又玄,实际上所有的奇技异法都是以修炼者有特殊体质可以操控崩坏能的前提下符合物理定律的。
学习了一会感觉心有体会,言者站了起来,对着墙壁静静的站着,几个呼吸后:“谁在称……不对,经天纬地!”
嘎吱……
穿着一身礼服的言颜一进门便看到言者以一种极其中二的姿势喊着中二到爆的台词,还以为自己进错了卧室,关上门又重新打开,这次言者是在喝枸杞水,对味了。
“你干什么呢,舞会你不参加?”
“什么舞会?”
“你忘了?律者作战结束后的惯例啊!在第一层大礼堂呢!”
言者这才想起来战斗部有讨伐完律者之后举行宴会的惯例,连忙换了身衣服跟着言颜来到了地下一层大礼堂。
一进来便感觉一阵喷香扑鼻,战斗部大大小小上百号人都聚在这里,礼堂中央几个年轻人正撕心裂肺的吼着,还有个身穿背带裤的潮流男子随之起舞,背过身肩膀耸动,在场学过神州武术的人皆是看出这舞姿中有铁山靠的影子,那舞者的中分随着动作摇曳:“只因你太美!”
“我靠!切歌!”此时痕正带着格蕾修吃东西,格蕾修被这惊天动地泣鬼神的一嗓子吓哭了,痕也是被吓了一跳赶紧让人换一个音乐。
“格蕾修!”言者朝格蕾修招了招手,有几天没见到这小丫头了,还怪想她的。
“大哥哥你回来啦?”格蕾修见到言者眼睛一亮,撒开牵着痕的手一路小跑到言者面前,搞得痕有些郁闷,到底谁是格蕾修亲爹啊?
言者不太喜欢蹦迪,直接带着格蕾修在离舞台稍微远点的地方吃东西,两人正干饭时,有人拍了一下言者肩膀。
“比安卡?你们忙完了?”
“没,那么多资料处理完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所以希利尔先让我们休息一会儿,我估摸着你应该在这,所以就找来了。”
言者从桌上拿起两杯酒,递给了比安卡一杯,两人眼角含春的对视一眼后碰了下酒杯一饮而尽。
不远处,见言者一个人在带孩子的符华想要凑上来说说话,见到比安卡后直接一个急转弯拐进了人群里。
“比安卡,有件事我一直想不明白,自从我第一次见到你就彻彻底底喜欢你了,你说会不会真的有什么前世的存在,正好前世咱俩就是恋人?”言者腆着老脸硬撩道。
“第一,前世这件事说不清楚,第二,你这么硬撩真的很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