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m集团的事情准备得差不多。”
傅庚毓神情很淡,第二天一大早就到了公司。
此刻站在顶楼公司的窗前,背后是一张巨大的实木办公桌,天空阴兀弥漫,积压的云层仿佛密于云顶。
抬眼看了腕表的时间,现在应该差不多。挤出一句:“周铮,收网吧。”
当天,A.m集团股票大跌。持有A.m集团股份持有者,纷纷迅速抛售。
兰琛在会议室,怒气直升,额头青筋暴起,将近手旁的杯子,摔得震天响。
所有人连大气都不敢出,觉得似乎连呼吸声过大都是错。
万万没想到傅氏集团会走这样的险招。将A.m股价降低到最低点,然后在以最低价格直接收购。
这场仗,傅氏集团赢得漂亮。兰琛旗下的集团公司,因为恶意收购,以现在的股价,直接蒸发掉几个亿。
“你们所有人都是在干什么吃的?蠢的蠢?”他坐在会议桌主位,脚下还有被摔碎的玻璃杯残渣。男人的手一下又一下用力扣着桌子,弄出巨响来。
好像这样才能缓解男人心中愤怒。
秘书江归远壮着胆子上前,拿着手机说:“兰总,你的电话。很急。”
男人结果手机,努力调节好自己的情绪后。出了会议室,所有人又开始活过来。
“什么事,直接说。”兰琛目光还一直观察着会议室的情况。
“郊区别墅已经被他们发现了,好在我们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留下。”电话那头响起打火机点燃的声音。抽了一口烟。
继续说道:“已经收到消息A.m那边已经被傅氏集团成功收购,现在南城四大家之首,傅氏集团算是彻底站稳,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电话那头的男人熄灭了烟头。莫名感到一阵烦躁。
“我们还有最后的王牌,怕什么?不就蒸发掉几个亿,在国外挣的钱完全够我挥霍。”兰琛嘴上同电话那头男人说得这样轻巧,其实越想这口气越闷在心里。如鲠在喉。
兰琛总觉得对方好像和他在某些情况是盟友,某些情况就变成敌人。还是不确定的问他:“上次傅庚毓去医院那次是你做的?”
“你猜。”只能听到电话那头一阵爽朗的笑声。
这句你猜,兰琛了然于心。也不继续打哑谜:“我猜是你。”
“谁叫傅庚毓一点情面都不留,我看他的野心大得是想把整个南城经济都收入囊中。”
像是想到什么,很快接着刚才的话茬:“听说背后受了伤,至于受伤情况严不严重我就不知道了。”
“不过我得提醒你,动作不要太大。到时候玩脱,我不会出手帮你。”兰琛挂电话之前,和男人说了这样一段话。是在提醒也是在警告。
不管对方怎么想他,他说的每句话,做的每个决定都是三思而后行。
继续刚才暂停的会议。
兰琛不打算现在抛A.m集团的股票,反而想到一个损人利已的招:“既然傅氏集团要陪我们玩,我们就奉陪到底。记住,最近公司的业务就是要和傅氏抢单。我们的报价自比他们的报价低一块也行。散会。”
回到自己办公室的兰琛,本来准备小憩一会。
“兰总,美国那边一直有电话打给你。说你一直不接电话很担心。”
江归远拿着电话上前,只是传达一个秘书该传达的话。
“有说什么事情吗?”他抬起头,好像是疲惫到极点。
很快神色如常。
“就说让你抽空回一个视频电话。其他的也没说。”
“暂时不回。”江归远没说话,只是点点头,拿着手机很快出去。
回到海景别墅的男人。劳累了一天,刚到家。就搂着女人入怀。
还摸着她的头发,像是真心话也不像。
“你的前未婚夫可真厉害。这么快都找到我们之前住的那栋别墅。不过”
男人故意停顿在这,想试探她的反应。
可怀抱里的女人丝毫不为所动。
“言言,从去过你妹妹订婚宴开始,你就不再和我交流。现在能同我说说话吗?”他变得耐心,反倒让郁安言难以适应。
“我要药。避孕药。给我。”她几乎是吼出来的。郁安言很清楚,保不齐下一秒她很可能就会疯掉。
“你就这么不想坏我的孩子?”
“你不是明知故问吗?我是有斯德哥摩尔综合症吗,会喜欢上一个绑架犯?”
郁安言活了二十三年,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清醒过。
怀孕她也会想尽办法流掉。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还想把我妹妹一起弄过来。你真的是疯子。说你疯子都算抬举你的。我妹妹不是我,笨到招惹你这种人。”
她此刻气得胸口起伏不定。感觉呼吸急促难受。
男人冷眼旁观,对她的这些反应丝毫不在乎。
“究竟是谁先开始招惹我的,你压根没有心的。和我分手立马就和傅庚毓订婚,你把我当什么,当垃圾对待。”
他发狠起来,直接揪住女人的头发。感受到头部传来的痛意。
郁安言根本没想反抗,还在持续刺激道:“不如现在就弄死我。”
他双手掐住女人脖子,有那么一瞬间。是真的想掐死他。反正还有一个郁安晚。
她滚烫的泪水划过他手上时,他才有所反应。抽回自己的手。
对着身边人说道:“看好她,千万不要让她做啥事。”
郁安晚最近每夜都被噩梦缠身,一会梦到有人将她捆起来,囚禁在房间里。一会梦到有人掐她脖子。
“不要。”
她后怕的摸了自己的脖颈处,还好,只是做梦。
下楼倒了杯水,正靠着橱柜。
“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谢应淮还以为家里进贼,才下楼来检查检查。
郁安晚喝了口水,语气恹恹:“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
很快起身,一下子没站稳差点摔倒。谢应淮倒是袖手旁观的看着她。
“谢应淮,你也不知道扶着点我?”
听得出,女人话里话外的责怪之意。
“终于不叫我应淮哥了。”男人反常的笑得很开心。
尽可能拖着尾音,叫他:“那应淮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