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践出真知,能否功成光靠想象无用,且冥冥中,他觉得这条路或许行的通...
“好。”
秦天道颔首,没有多言,认真交代一些注意事项。
杨清流听得很认真,特别是谈及那些不逊色仙院的势力时,着重用心。
他从未小瞧过天下人,深知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道理。
不过,许是这几日元神力消耗甚巨,在后半程时,他兀的迷糊,不自觉的阖眼。
在回神时,竟已是回到洞府中,床头摆着一樽玉瓶,装的都是些强壮真灵与元神力的宝丹。
除此外,下方还压着一张纸条。
“出了栖霞山,自然要大杀四方,同辈称尊,莫要堕老夫威名,不然届时亲自清理门户!”
杨清流:(?-_?)??
“这老头,不能说点好话吗。”他嘀咕,刚想将纸条丢掉,却瞥见纸条背面的一行字。
“若事不可为,莫硬撑,还有为师。”
“老头子,搞得煽情。”杨清流吐槽,心间没来由淌过一阵暖意。
他自然看得出,对方这几日也耗费了莫大心力。
毕竟推演这种事,并非谁都能做的,他也辅修此道,自然清楚其中的劳累与困难。
这份恩情,他是记在心间的。
“还是头疼,在休息会吧。”揉了揉太阳穴,将纸条收起,望着门外漆黑月色,杨清流轻呼一口浊气,吞服两颗丹药后昏沉闭眼。
再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不过,此际入秋,屋外暖阳,倒也不显得晒人与刺眼。
“唔...有点冷。”杨清流站在门口紧了紧道袍:“高处不胜寒呐。”
他自顾自的咕哝。
掐指算算日子,也该启程了。
混沌天马还没回来,说是去寻回族中的路,但杨清流估摸,以它的性格,应当是上哪里浪荡去了。
“不安分呐。”
他伸了个懒腰,倒也不在意,该说此行本来就没打算带上对方。
毕竟这是自己的事,那秘境,他光是听秦天道的描述都觉得危险,没把握
想了想,他回到洞府中,给自己做了一碗面。
玄域凡俗中,一直流传有出行混沌归来面的习俗。
杨清流觉得有必要给自己做一碗,算是讨个好的彩头和寓意。
...........
“说这天火州呀,来历可大的很!”
“诸位可知道古时天庭?”
天火州的某处客栈内,一老人伫立高台之上,表情惟妙,一手持扇,一手捧书,对着台下众人发问。
没等人们回话,他紧接着开口:“各位看官从各州域远赴而来,都是见多识广之辈,对天庭这等圣地定不陌生。”
“可有件事,诸位肯定不清楚。”
“据传说啊,在极为遥远的不知名时代,曾诞生一只天生地养的混世魔猿,在那时,曾仗着一身神力,打上过那处至高地!”
老人家说着,脸色一变,陡然间非常郑重!
“一只猴子?打上天庭?”
“老道,编故事也要靠谱点啊。”
下方,一群人闻言皆摇头,啼笑皆非。
他们中的一部分人不是第一次听这老头说书了,老者在这方圆千里地都有名。
概因时常能讲出些别人说不出来的故事。
有些离奇,有些凄凉,总之很偏门,都是没人讲过,说过的东西。
不过平日里,无论是什么故事,也都还不算离谱,毕竟只是杜撰,大家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的过去了。
但今日,老头口中说的东西太不实际。
但凡有点常识,都知道天庭在那个时代有多么辉煌,据说连至高存在都不止一尊,怎会被一只猴子打上门?
见众人表情各异,老头却不着急,语速依旧不急不缓,慢条斯理。
“诸位客官莫急,听老朽细细道来。”
“传闻,那只魔猿厉害得紧,天生地养,是世间最为坚硬的石头形成,后也不知从哪里修来的法术,哪里习得的神通。”
“出世没多久,也不知因何缘故,竟就强取一根擎天
“要知道,彼时的天上地下,那可都是天庭在管,擎天之柱被取走,哪能袖手旁观?”
“但说到底,那也只是一只猿猴,天庭仙官也没人真拿它当回事。”
“故此,天庭之主仅派兵十万,就准备捉拿这魔猿。”
“哪知,这猴头本事大的很哩,不仅将那十万大军全部横扫,后来更是妖性大发,一怒之下打上天庭!”
“彼时,天庭中仙宫无数,有一处专门炼丹的地方,名之兜率。”
“那魔猿,也不知从哪里听的里头有九转金丹,竟趁宫主不在,偷溜进这兜率宫,胡吃海喝,还打翻了那宫主用以炼丹的炉子!”
“要知道,那可是真正的仙火,可焚天穹,可炼星河,一缕就足以将无量生灵烧成灰烬!”
“而这天火州,便是当时那炉子掉落的地方!”
“......”
说书老人讲的起劲。
而在客栈对面的茶铺,一道士与小孩童正饶有兴趣,竖耳倾听。
“小二,结账。”
不多时,道士食指叩桌,收回目光,朝店小二招呼。
“好嘞,就来!”
不一会,小二来到近前,躬身道:“客官,两颗下品仙石。”
说话时,他不由多瞥两眼。
只觉道士长得俊俏,小女童也似雕出来的瓷娃娃般好看。
“诶...师弟你这就要走了?”
“还没听完呢!”小女童眨眼,那意思很明显,想要听完这段。
“那师姐在这待着就行,师弟先走一步。”杨清流耸肩,自顾自的走出门,随意道。
“唔...师弟不听师姐的话!”楚楚咕哝,但看着少年越发模糊的背影,却也没办法。
毕竟这一趟是她死皮赖脸着要来的。
少年还巴不得自己不要跟着呢,要真追丢了,那可就完犊子了。
没多想,恋恋不舍的看了眼客栈,小女童朝少年道士的背影追去。
好在,后者走的并不算快,他像是游历,穿梭在人群中,不时拿起点小玩意摆弄,又放下。
“师弟,你觉得那老头讲的,真不真?”
小女童三步作两追了上来,一个起跳朝挂在少年肩头,好奇道。
“师姐信吗?”感受肩上的沉重,杨清流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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