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
镇江城上的20门拿破仑12磅炮在龙虾兵的操纵下,发出了怒吼。
20颗弹丸砸向正在快速冲过来的建奴,倒霉的建奴直接被弹丸砸个人马俱碎。
看的正在后方观战的黄台吉心惊肉跳,这曹华的火炮让他们建奴吃尽了苦头,无数旗丁都死在了炮火之下。
攻下沈阳时,城内的火炮都被贺世贤摧毁,炮兵也全部被带走。
只有在辽阳那里俘虏了几十个明军炮兵,其它不是战死就是跑下金州那边投靠曹华。
建奴并没有缴获多少火炮,且都是威力不足的小口径火炮,野战还好,攻城根本没有用。
而且建奴还嫌这些火炮笨重,就算野战也不愿带上,旗丁也不喜欢使用火器,不如手中的弓箭来的直接。
镇江城上的火炮打了第一轮齐射后,受大雨的影响明显比之前的射速慢了不少。
好在曹华现在都是生产的定装颗粒火药,比现在这个时代真的装填方式要快的多。
下雨,火绳枪受到影响,火炮可没受到多少影响。
在虎蹲炮,将军炮,灭虏炮等,五六中火炮的炮击下,建奴依旧伤亡惨重。
不畏生死的野人建奴,抬着梯子冲在了最前面,随后便是普通建奴,再到汉军,最后就是建奴的督战队。
几千人淋着大雨发起了多次强攻,在大雨的影响下,火绳枪哑火,火炮射速下降。
建奴在第三轮强攻时,首次冲到了镇江城的城墙下。
扛梯子穿着白色棉甲的建奴,冲到城下后立马扶起梯子。
后面的旗丁快速爬着梯子登上城头。
穿有棉甲的建奴旗兵,免疫了弓箭的伤害,火枪又不好往下射击,下雨还受到了影响,守军搬起早已准备好西瓜般大小的石头就往城下丢。
正在爬梯子的建奴,被石头砸的口吐鲜血,从梯子上跌落下来。
城下的建奴直接被石头砸的脑袋开花。
即使被石头砸破脑袋,被火炮炸个粉身碎骨,后面的建奴依旧持续强攻。
后退是死,就算后退回去不死,辽东恶劣的环境也能把他们饿死,冻死。所以这些野人建奴狠劲十足。
终于,在付出上千人阵亡的代价建奴爬上了城头。
刚想翻越女墙,负责防守的戚家军,辽东军拿着长矛一顿猛戳。
建奴一个接一个被戳落下城墙,少部分好不容易踏上城头,又被戚家军的刀盾兵夹击合围。
没了马的建奴就像没了牙的老虎,在训练有素,紧密配合的戚家军,辽东军面前根本没有什么反抗力,就连朝鲜兵都能跟他们打的有来有往。
建奴杀上了城头,城墙下的建奴没了威胁,聚集的越来越多。
戚金眼见时机已到,当即让掷弹兵往城下丢手雷。
下雨天火绳枪用不了,手雷可没什么影响,引信就安装在木柄里面延伸就是为了防水防潮的。
“丢雷!”
听到戚金的命令。
一颗颗手雷冒着火星坠落到城墙下。
“啊?是手雷,快跑。”
早已被手雷炸出心理阴影的建奴是认识这玩意的,见到手雷从天而降,慌忙逃窜。
直接死了一了百了,但是被这手雷炸到了,那就是半死不活,顶多撑一个月就会因为伤口感染而死,一众建奴宁愿死在刀下也不愿意被手雷给炸伤。
“轰、轰…….”
手雷爆炸声接连不断!
在城墙下扎堆的建奴被炸倒一大片,纷纷倒地哀嚎。
血液染红地面上的雨水,城墙下已经是血红一片。
没了城墙下源源不断的建奴支援,城头上的建奴越打越少,直至最后一个建奴被砍翻在地。
见到城下的兵马死伤惨重,黄台吉急忙鸣金收兵。
再次打退建奴的进攻,镇江守军大声欢呼,这一仗只有少量建奴攻上城头,随后没多久就被击退了,并没有给守军带来多少伤亡。
反倒是建奴直接阵亡了一千五,受伤接近两千人,有四五百还是被手雷给炸伤,此时还在城墙下哀嚎着。
强攻了大半天,再次损失了两千多人,黄台吉愁眉苦脸,不知如何是好。
在野外,大明人不行,若是守城那绝对是最专业的。
加上曹华又囤积了足够的物资,还有镇江后面的东江城补给站源源输送物资,戚金根本不慌。
建奴借着雨天进攻也没什么特别大的效果,大明第一叛贼李永芳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了,他了解明军的军队情况,曹华的底细他可不知道。
镇江这里的守军有着城墙的防护,装备有大量的火器,黄台吉天天派人辱骂,挑衅戚金,试图把戚金引出城。
黄台吉这点小把戏,对于久经沙场的戚金来说一点用处都没有。
无奈,寸功未立,讨不到一点便宜的黄台吉转战防守相较薄弱的宽甸,那边驻守的军队相对要少一些,小将黄言也是刚刚展露头脚,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次日,戚金也发现了建奴在收拾东西撤离,于是便派出侦查小队出去查看。
戚金还没打过瘾,以为是黄台吉觉得伤亡太大故而退兵,感到有些意外。
没多久,侦查小队传回了消息,建奴往宽甸方向移动。
戚金担心建奴来个引蛇出洞,声东击西,所以得知建奴往宽甸移动时并没有立即派出援军。
再怎么说驻守宽甸的黄言也有一万多人,他本人也跟建奴多次交手,对于建奴的情况了如指掌,只需坚守不出城,建奴到了宽甸也别想讨到便宜。
黄言还得到曹华的赏识,别看只有一万多人,但装备的火器并不比戚金的少,开战前也早早有龙虾兵拉过去20门拿破仑12磅炮了。
而镇江这边派兵过去支援,一个时辰的时间就到了,等黄言感觉到压力时再支援也不迟。
若是建奴拿宽甸都没办法,那戚金就没有派兵支援的必要了。
两日后,建奴大军陆陆续续在宽甸集结。
黄言看着城外的建奴大军没有丝毫害怕,来自南方的他,曾经听闻建奴有多厉害多厉害,打的朝廷精锐尽失。
没想到,他来了辽东以后,多次跟建奴发生小规模斗争。
总结起来,黄言觉得建奴也就那样,他一个新兵都能打的建奴丢盔弃甲,朝廷不缺能打胜仗的将军,缺的是对武将的信任,更缺一位雄才大略的君主。
加上大明这棵大树已经腐朽的空心了,想要挽救大明比登天还难,继续为朝廷效力不是明智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