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0浪漫表白日,省科大南区操场,一场意想不到的闹剧正在上演。
单身汉陆三七,脸色阴绿得如同夜色笼罩下的绿茵场,竟被校花林蝉衣当众表白,他一时不知所措。
细雨如丝,轻轻洒落,却驱不散操场上围观的人群。
上千名学生层层叠叠,将空地中心的对峙男女围得水泄不通。他们大声起哄,仿佛在看一场精彩的戏码。
男主角陆三七,眉头紧锁,神情复杂。女主角林蝉衣,一袭森系连袖仙女薄纱裙,身形高挑,乌黑长发随风飘动,肌肤晶莹如玉,清秀的脸庞上写满了坚定。
“陆三七,今晚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接受我当你女朋友,要么我今晚就跳南湖!”
林蝉衣清亮的嗓音在操场上回荡,她紧盯着陆三七,美目中闪烁着幽怨的光芒。
陆三七咽了咽口水,暗自叫苦。他环顾四周,只见人群中不时传来窃笑和议论声。
同班的男生在偷笑拍照,女生则在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看来,明天自己就要成为校园花边新闻榜上的风云人物了。
“下头男520竟被校花告白!何德何能!全体工大男同志集结!叫他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陆三七心中苦笑,暗想自己想的这标题倒是挺有创意。
他小心翼翼地挪到林蝉衣身旁,嗅着她身上散发出的清新幽兰发香,凑到她耳畔低声说道:
“林蝉衣你搞什么飞机,我正操场上做仰卧起座呢,大庭广众之下玩告白嫌不够事大?有什么话不能好好商量?非得霸王硬上弓?”
林蝉衣美目一瞪,大声怒道:“说什么悄悄话,你现在没种了是吧?怂了?那天我初吻被你夺走了,你还把我浑身摸遍,怎么不嫌事大!”
陆三七赶紧捂住她的嘴,心中暗自叫苦。这女孩子家家,怎么丝毫不知廉耻呢?这话要是传出去,跳进南湖都洗不清了。
“我没有非礼她!我当时是为了救她!使用了神圣纯洁的人工呼吸急救,不是亲嘴!”
陆三七气急败坏地指着林蝉衣对人群大声解释着。然而,这番话却引来周边更多的嘘声。
林蝉衣紧紧抿着嘴唇,眼眸中闪动着泪光,面露失望之色。
“你这不是把我当猴子耍吗?我只不过湖边跑步,路过顺手救了落水的你,顺带做了人工呼吸和专业的胸部按压,你就要我这个救命恩人负责?有没天理!”
陆三七脸色慌乱,脸上焦急。他知道自己越描越黑,但这些陌生人哪里会听他解释呢?
“哼,你不愿负责是吧?没种的男人!”林蝉衣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
陆三七心中一软,只怪自己帅过金成武,他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逃避。
深吸一口气,大步上前凑近林蝉衣,用力搂住她的细腰,将自己的嘴唇狠狠印在她柔软的红唇上,那哥就豁出去了!
“行,亲你,摸你要负责是吧,那就再亲再摸一次又何妨,我会负责到底的!”
陆三七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他知道自己必须要面对这一切,无论结果如何。
“哗——”
全场瞬间喧嚣沸腾,仿佛天地变色,那些暗地里倾心于女神的男同胞们,此刻心如刀绞,仿佛末日来临。
操场上,心碎的声音此起彼伏,如同凄美的乐章。
陆三七心知那湿润柔软的唇瓣,虽令人沉醉,却不可贪恋。
他迅速而果断地结束了那个吻,紧握着林蝉衣的手,冲破人群,疾步逃离了操场。只留下了一群目瞪口呆的学生,在风中凌乱。
凌晨一点,南区女宿舍楼下,宿管大妈在门卫室内打着哈欠,眼皮子沉得几乎抬不起来。
突然,她发现门口草丛边似乎有一对人在窃窃私语。她眯起眼睛仔细瞧去,心中疑惑:这是情侣间的甜蜜私语,还是好哥们间的深夜闲谈?她不满地大声嚷嚷道:
“嘿!还不回寝!快关门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等不及就去校后门右拐一百米,那儿有家宾馆,随便你们说去!”
此时的林蝉衣,早已卸下了平日里的高冷优雅,脸上露出了狡黠的神色。
她笑嘻嘻地将一沓红钞票塞给陆三七,眼中闪烁着满意的光芒。
“三七弟弟,真是好样的!今晚这场戏演得太棒了!以后本小姐在科大复习考研,可就清净多了。有你这个官宣冒牌男友在前面挡着,那些烦人的追求者也该死心了吧。”
陆三七接过钞票,指尖沾着口水数了数,整整八千八!他心中暗自赞叹:蝉姐真是大方!
“哪里哪里,拿钱办事,天经地义。咱们两家从小就是街坊邻居,世交之家。只要蝉姐酬劳到位,我绝对卖力演出。那些明恋暗恋你的男生,不管是八千还是一万,只要他们敢来找我麻烦,我就让他们排着队从东门打到西门,打到哥满意为止!我陆三七说到做到,绝对不会连累你安心考研。这八千八,你花得绝对值!”
林蝉衣突然收敛了笑意,脸色一沉,伸出手指狠狠地掐住陆三七的腰间嫩肉。陆三七吃痛,猛地跳了起来,手里紧紧抓着钞票,龇牙咧嘴地叫道:
“哎呦!母老虎,你干嘛掐我!”
林蝉衣杏眼圆睁,俏脸含怒:“我们明明约好只是演戏表白,你怎么突然加戏,偷袭吻我!臭流氓!”
陆三七见状,赶紧解释道:“切!初吻有什么大不了的,我的初吻早在幼儿园就没了。我这么做,只是为了让戏更真实嘛!”
林蝉衣听了这话,心中的怒火才稍稍平息。
陆三七松了口气,以为大小姐会因此扣钱。大大咧咧地将钞票揣进牛仔裤的口袋,转身对林蝉衣摆摆手:“不早了,赶紧上楼吧,要关寝了。”
林蝉衣低着头,脸颊微微泛红,心中却莫名地加速跳动。她慌乱地小跑着进了宿舍楼,心中暗自嘀咕。
“陆三七这个小屁孩!讨厌讨厌!那可是我的初吻啊!我怎么可能对他感兴趣呢?一个从小就爱朝水渠撒尿的小流氓臭弟弟,哼!”
深夜的电梯里,林蝉衣独自面对着电梯门,心中狂呼不已,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她对着电梯门一顿粉拳狂捶,心中却是五味杂陈,难以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