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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警察的问询,顾凯百口莫辩,只能一个劲地嚷嚷他是被冤枉的。

但是,他找来的那十多个美人竟然都统一口径,说自己是被他威逼利诱,才不得不出来干这一行的。

警方还查出他先前就曾给一位港澳富商拉皮条,还导致人家女孩子受了重伤,那女孩当初收了巨额封口费之后明明都已经远走高飞了,现在竟然又平白无故冒了出来,指认了他的罪行。

顾凯起初还试图挣扎一下,到后来就彻底心如死灰,连争辩都懒得争辩了。

好多疑问在一瞬间都得到了解释——这段时间池存勖的行踪为什么忽然变得好掌控了,为什么十多个房间竟然连一个安保人员都没有,就好像对方敞开了大门,等着他把人塞进去似的。

——他早就应该料到的,他怎么可能会斗得过那尊阎王罗刹?

……

由于人证物证确凿,顾凯很快就因为组织卖Y罪被关押收监,甚至连一个保释的机会都不给他,就直接把他顶格判了十年。

作为曾经顾氏集团的掌舵人,顾凯好歹也曾是京市着名企业家,没想到最后竟然因为这样一个难听又丢人的罪名锒铛入狱,让整个圈子里的人都唏嘘不已。

“糊涂啊糊涂,老顾总这一回真是太糊涂了!”

“还以为他们顾家多正派呢?没想到私底下竟然在做这样下九流的勾当。”

“真的假的?虽然顾家破产了,可再怎么缺钱也不至于去干这一行啊!”

“嗐,你们难道没有听说吗?当初他们顾家好像就是靠做这一行发家的!现在只是重操旧业罢了。”

“可怜顾老爷子哦!本来就因为重伤住院,听说这回直接被这个不孝子给气死了!还真是死不瞑目啊!”

“有什么好可怜的?上梁不正下梁歪,这顾家从上到下就没一个好玩意儿!会有今天也是活该!”

“……”

外头各种谣言和风言风语四起,哪怕顾家百般解释也是无济于事。

曾经的顾凯是顾庭宴最敬仰的父亲,是他能昂首挺胸这么多年的资本,可如今的顾凯已经成了整个顾家的污点,是让顾庭宴在亲朋好友面前抬不起头的根源所在。

萧家可是万事通,萧笙鹤不可能不知道顾家这段光荣事迹,他偏偏要在顾庭宴面前提起他的父亲,分明就是在有意羞辱他。

更何况,给他父亲挖坑、害得他父亲锒铛入狱的罪魁祸首就在旁边好端端地站着呢。

池存勖不光夺走了他最心爱的女人,还一而再给他顾家下套,害得他家破人亡,沦落到如今这副境地。

顾庭宴越想越觉得不甘心,拳头几乎都要捏碎了。

……

一旁的楚佳淼就更不甘心了,原本她并不在意顾庭宴损失了两千万这件事,顶多只是遗憾这笔钱没能进她楚家的口袋。

可现在,她眼看着这笔钱绝大多数竟然都落入了墨璃的口袋,简直要被气成歪嘴战神了。

要不是因为她一直撺掇顾庭宴往上加价,墨璃也不可能拿得到这么一大笔钱啊!说起来这笔钱也应该有她的一份才对!

要换作是以前在楚家的时候,墨璃要是拿到什么好东西,她大可直接动手抢了。

可现在她有贼心也没贼胆了,她在池存勖手里栽过,心知对方有多心狠手辣,简直如同恶鬼一般可怕。

她不敢招惹对方,于是便怂恿顾庭宴去行动,一脸怨怼地低声问他:“庭宴哥哥,你难道甘心看着你的钱落入那个贱人的口袋吗?还不赶紧去想个办法,把咱们的钱要回来呀!”

不过就算她不说,顾庭宴也已经打算有所行动了。

他属实咽不下这口气,于是毅然决然走到墨璃面前,死死盯着她那双墨色的眼睛,伸手指了指自己左边的胳膊,冷着脸对她说:“我要跟你单独谈谈。”

……

众人对他忽如其来的请求有些诧异,原以为墨璃不可能答应,谁知墨璃只是不动声色扫了一眼他的胳膊,随即掀起眼睫,轻而易举就答应了他:“正好——我也打算跟你谈谈。”

有些事情,总要有个了解才对。

一旁的萧笙鹤还以为池存勖肯定会出手阻拦,谁知他只是平静地叮嘱:“阿璃,注意安全。”

墨璃望向他的眼神极其温和,她扬起唇角,点了点头:“放心好了,他不敢拿我怎么样。”

……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会晤室外的走廊。

顾庭宴走在她的身后,一直在回想刚才她看池存勖的眼神,里面饱含的是他从未感受过的爱意。

顾庭宴只感觉自己的心脏像被绵密的针扎在上面一样,一下又一下,抽痛不止。

他已经记不清楚从什么时候开始,墨璃看他的眼神充满了仇视、厌恶和敌意,她已经很久没有用那样温和的眼神看过他了。

墨璃的随身保镖始终跟在她的身后,站在距离他们不远不近的位置。

顾庭宴只感觉对方警惕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不禁露出一丝苦笑:“小璃,咱们好歹一起长大,也算是半个青梅竹马。你……大可不必这么防着我吧?”

他才刚一开口,墨璃就没忍住打了个寒颤:“你别这样叫我,听上去真是怪恶心的。”

顾庭宴表示万分不理解:“从小叫到大的称呼,怎么忽然就变得恶心起来了呢?”

墨璃自然是实话实说:“不是称呼恶心,是你恶心。”

……

窗台外的光影透过有色玻璃照耀在她的身上,给她整个人打上一层格外柔和的暖色光圈,美得就像是一幅中世纪的油画。

可惜,她眼底对他的嫌恶作不得假,那写满了冷漠的眼神仿佛是在审判他的罪恶。

顾庭宴看着这一幕,更觉得自己被深深刺伤了。

——从小到大,他早就习惯了被她追随,享受她无条件对他好。本以为她会永远像一条小尾巴一样紧跟在他的身后,从来没有想过他们也会有走散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