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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如懿传里的富察琅嬅的那些年019

如花其实早就醒了,只不过,她刚刚想要睁开她那睁不开的眼睛的时候,刚刚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所有人,就一个又一个的开始说话了。

如花略微觉着有些尴尬,所以这眼睛睁开的速度,就慢的多的多了。

等她完全将眼睛睁开的时候,便是白蕊姬的那一番话说完的时候。

刚刚这群妃嫔们说话的时候,都是按照位分高低说的话。

所以发言到白蕊姬这儿,只要如花她自己不想说些什么,便是到了在座的所有妃嫔发言结束的时候了。

而如花,当然不可能在这会儿说些什么。

这群女人议论的中心是她,如果她这会儿再说些什么的话,那岂不是就成了自己打自己的脸了?

所以如花在完全睁开眼睛之后,就像是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过似的,站起来给皇后富察琅嬅补了一个礼。

“皇后娘娘,嫔妾并非有心,实在是天寒地冻,殿内温暖如春,一不小心就这样过去了。皇后娘娘公平公正、面慈心软,想来不会和嫔妾计较这些。”

如花不愧是这个后宫里最会双标的女人,这句话听着跟原剧情中他那句后宫之主本在人心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无非就是用言语来达到自己阴阳怪气甚至是给自己脱罪的目的。

富察琅嬅当然不会跟他计较这些,但不计较的是她富察琅嬅本人,而不是已经修订过的宫规。

“本宫作为一宫之主,自是不会和慎妹妹计较这些的。”富察琅嬅端坐在上面微微笑着:“只不过,本宫不计较这些,这宫里的宫规可是还要计较计较的。皇上也说了,既然入了后宫,那就一定要守后宫的规矩,慎妹妹是皇上的青梅竹马,想来是最守不规矩不过的了。素练~”

素练身为和富察琅嬅联系最紧密的阿金,自然是当即就明白富察琅嬅是要她干什么。

所以,素练往前走了一步,从衣袖里掏出了一个圆滚滚的卷轴,往外一扯,就对着卷轴开始念起了宫规里面今日如花所犯的那几条。

总结下来,如花一共犯了三条宫规,首先是坐姿不端规矩不足,其次是藐视上位,最后是没有约束好宫人,贴身宫女对她没有起到提醒的作用。

这三条宫规,如花的行为都不算是顶顶严重的,所以最后罚的也就是抄公规三遍而已。

宫规又不长,而抄三遍的宫规,对于如花来说,不过是洒洒水而已。

毕竟,她可是紫禁城的打印机,一天都能抄下来100份佛经的那种。

所以在心中觉得自己要摆出姿态,让那些女人看看到底谁才是规矩之内的如花,对于这个惩罚是没有一丁点儿的反对意见的。

她甚至打算抄完宫规之后,并不给皇后送过来,而是直接给皇上送过去。

她要让她的弘历哥哥看看她是怎么被他的好皇后为难的。

只可惜,她永远都是自己高看自己一眼的,且都这么些年下来了,也从来没有看清楚自己在皇上心中的地位究竟为何。

别说她抄完这宫规之后将这三遍宫规交给皇帝看了,就算她是拿着这宫规站在皇帝的面前抄,现如今只在乎自己的地位和权力的皇帝也不会赏她半个眼色。

见如花就这样子应下了要抄写宫规的惩罚,本来等着她坚决的拒绝,然后再多说两句的妃嫔们,都撇了撇嘴觉得无聊。

之后富察琅嬅一通训话,下面的如花又安静的跟个鹌鹑似的,根本没能给这些妃嫔们任何攻击她的机会。

其他人也就算了,自觉领了双重命令的白蕊姬心里就有些不好受了——她现在有这样子的生活地位,前者靠的是太后在背后推了一把,后者靠的是皇后的体检,这两位后宫之中最大的主子传递给她的活没有干到实处,白蕊姬怎么想怎么觉得自己受之有愧、心中不安。

所以,这整整一场的请安,她一双灵动的眼睛一直死死的盯在如花的身上,等到请安结束之后,大家都往外走之后,白蕊姬更是直接跟在了如花的身后,如花走一步,她走一步,主打一个出了长春宫的门,就要开始找事儿的状态。

白蕊姬这样的举动意图是非常的明显的,至少,在场的包括如花本人都感受到了她的来意不善。

所以,想看热闹的,自然是又跟上了她们二人的脚步,不想被当做热闹看的如花,则是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想要将白蕊姬狠狠的甩在身后。

但如花的想法有点难以实现,因为它的花盆底的鞋实在是太高了些,走起路来摇摇摆摆,哪怕是容佩稳稳的用手托扶着她,她也完全不能跟年轻她很多岁、鞋底子也没有那么高的白蕊姬做比较。

刚刚距离长春宫有一段位置了,差不多是一脚踏入了御花园的地界,白蕊姬就追上了如花。

这还是白蕊姬看着如花在前面摇摇晃晃的不停的走的模样看起来着实喜人,又见宫里其他姐妹都在旁边看着热闹,甚至活泼的慧贵妃还在那模仿了两下如花在前面像是大鹅一样左右摇晃的走路动作,专门追慢了几分的。

若是白蕊姬根本不停下自己追逐的脚步的话,如花根本不会走到御花园才被追上,而是刚出了长春宫的大门不久,就会被追上了。

被追上的如花有些恼怒,她虽在心中骂过白蕊姬,但是从未宣之于口,这个新晋的爬床贱婢,为什么一定要跟在她的身后呢?

所以,被白蕊姬叫住之后,如花面色不佳,下意识的先行了个礼之后,便询问白蕊姬有什么事儿。

对于如花这并不算非常标准的礼,白蕊姬受的很开心,心安理得的受了如花的礼之后,白蕊姬这才开始说话:

“我见慎常在亲切,想要和慎常在说几句话都不可以吗?”

白蕊姬的声音娇娇嗲嗲,因为是想要上赶着找事儿,所以这刚开头的时候说话的调调,就没有那么的生硬。

说话调调不生硬的白蕊姬的声音,听着就像撒娇似的,如花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眼,这个爬床贱婢并不是想要为难她,而是因为在皇后宫里的时候,大家都为难她,她身份低微,所以没有办法,这才人云亦云的。

这么想着如花的心里满意极了,对白蕊姬原本的定位——南府琵琶女,爬龙床的贱婢,一下子就变成了一个不怎么重要的、有可能是她弘历哥哥抬起来给她做挡箭牌的普通常在。

“我朝着玫常在长的娇小可爱,想来应该也是江南女子吧!”如花的脸,就像那二月的天,说变就变,误认为白蕊姬是喜欢她的之后,那一张脸上堆满了笑容,嘴巴终于也不是嘟嘟嘟嘟的了:“我年少时也在江南长大,想来与玫常在也是有缘了。”

有关于如花江南长大却跟圆明园长大的皇上是青梅竹马的丰功伟绩,白蕊姬是有所耳闻的。

所以,趁着低头的功夫,白蕊姬狠狠的翻了一个大白眼,然后抬头的时候脸上就带上了娇俏可人的笑容:

“是吗?慎常在也是江南长大的呀?听说慎常在和咱们皇上是青梅竹马,原来皇上年少时也在江南呆过,看来嫔妾与皇上也是分外有缘了!”

白蕊姬一边说一边脸上笑的更加甜蜜了,那分外甜蜜的笑容,看的如花觉得非常的晃眼。

她可不希望除了自己之外,还有人能跟弘历年少时分扯上有缘二字,宫里现如今有一个爬床贱婢阿箬打着青梅竹马的招牌恶心她就够了,实在没有必要再多一个白蕊姬。

所以,她完全没有思考事情的逻辑性的直接否认道:

“皇上自幼在圆明园长大,从未去过江南,所以怎么能说和玫常在有缘呢?”

白蕊姬等的就是如花的这一句话。

这句话说出来之后,白蕊姬微微的惊呼一声,然后就用自己纤细的手指捂住了嘴巴,一脸吃到瓜的感叹:

“那这么说的话,皇上和慎常在你也就不是青梅竹马了!皇上自幼在圆明园长大,慎常在你在江南长大,这一南一北的隔着可远了!那看来,宫中所传的,幼时在圆明园做过宫女的娴妃娘娘,才是咱们皇上真正的青梅竹马了!”

白蕊姬一句又一句的话往如花的心上扎刀子,又似乎是一把刀子在戳破如花各种各样的谎言。

如花听了之后,这才反应过来,他刚刚所说的与青梅竹马之情搭不上边。

但她更不希望阿箬和她的弘历哥哥在青梅竹马这件事上搭上什么边。

“娴妃以前是我身边的婢女,我少时在江南住过几年也算是江南长大,但早早的就回了京中,与皇上相识。宫中那些传言都信不得,信不得!”

如花开始急慌慌的替自己解释,十分执着的要将阿箬是个假青梅竹马这件事情摆在最显眼的地方。

她期望眼前的白蕊姬能够完完全全相信她所说的话,所以一双带着深刻的双眼皮褶子的眼睛死死的钉在白蕊姬姣好的面容之上,希望在白蕊姬的面庞上看见“哦!原来是这样啊”的表情。

但白蕊姬是过来专门气她的,又怎么可能让他在脸上看到她想要看到的表情呢?

所以,在感受到如花的眼神紧紧的盯在自己的脸上之后,白蕊姬又用纤细的手指捂在嘴上,微微低头,声音之中充满了纵容:

“慎常在这么说肯定有这么说的道理,你这么说,那就是这样的吧!”

这摆明了就是根本没有相信如花所说的话,且微微低着的头也能看见她脸上的表情——她那脸上的表情明晃晃的就在说如花是撒谎了。

自从阿箬成了格格、侧福晋,甚至是现如今的娴妃之后,如花是一日比一日更加注重自己的身份和地位,更加注重自己是后族出来的、与皇上是青梅竹马之情的小青梅的身份。

所以,她见白蕊姬这个后宫之中罕见的喜欢她的人,明显不相信她的话之后,她着急了,飞快的伸出,带着长长的护甲的手爪子一把抓在了白蕊姬的胳膊上,开始一边科普一边解释,她和阿箬究竟谁才是皇上的青梅竹马。

白蕊姬本来以为按照如花的性格,今天她想要搞点大事儿怕是不成了,却不曾想如花这么为了个身份问题一着急,就直接冲着她的胳膊下手了。

这可是个好机会呀!

突然之间,她又听见了两声布谷鸟的声音。

这大冬天的,还下着雪哪里会有布谷鸟呢?

这完全就是她宫里的小太监替她打探皇上的行踪,在这告诉她皇上距离她们现在不远了。

所以,白蕊姬直接就演了起来。

“慎常在,你这是要做什么呀!慎常在,你快松开我呀!”

白蕊姬不留痕迹得主动抓着如花的手开始左摇摇右摆摆,离得稍微远些,看着就像是她们俩推搡起来似的。

而这样的状态一出,跟在她们俩身后不远处看热闹的那群嫔妃们,就非常迅速的找好了隐蔽之处,要么后退要么躲了起来。

而在这群嫔妃或者后退或者躲起来刚刚完成之后,白蕊姬这边,就是扯着如花的手,自己猛的一个后退然后跌倒在了老梅树底下。

伴随着她的跌倒的动作一起出现的,还有一身明黄身边跟着几个太监宫女的皇帝弘历。

“慎常在,我是真的没有理解过来才问你的,我也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你,若是我对你有言语的冒犯,你直接指出来就是了,何苦挖苦我是个南府贱婢,又这样推搡打我呢!”

刚刚在推搡期间,白蕊姬瞅准功夫就拉着如花的手,很有分寸的将自己的脸在他那长长的护甲上划了一下,没有划破,但划出了红痕。

这会儿他就捂着脸哭唧唧的倒在树下,她的侍女俗云则是连忙搀扶,一边搀扶一边带着哭腔的喊:

“慎常在,我们主儿身子骨本来就弱,太医都说让这个冬天好好养养呢!您就算看不惯我们家主儿,也不能专门将她往这雪堆里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