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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如懿传里富察琅嬅的那些年004

有了富察琅嬅的安排,阿箬和弘历青梅竹马的说法,可以说是只用了两个时辰的时间,就在府内传的沸沸扬扬。

阿箬是一个有私心的人,但现在这会儿的阿箬正是对青樱忠心耿耿的时候。

虽说之前的癔症消除光环,对她有一定的作用,让她对青樱的那层滤镜减少了一点。

但是青樱这个产生癔症的源头在,她又是日日紧跟在青樱身边的,这癔症就算是消除下去了也会重新再涨起来,故而有一种一会儿正常,一会儿不正常的美感。

但这种一会儿正常一会儿不正常的美感,并不妨碍阿箬在听到府中的传言之后,嘴上和青樱说这一定是有心之人陷害,心里实际上美滋滋的,恨不得这谣言愈传愈烈。

一会儿正常,一会儿不正常的脑袋,以及原本就有着心理打算,如果亲怀了身孕或怎么样的话,她这个陪嫁就可以直接顶上去。

现在这种传出她和弘历也是青梅竹马之情的谣言,让她格外的觉得自己和青樱一样都是特殊的,所以这心里头想的念头就更多了。

但她深知,这样的事情她不能在脸上表现出来,且看着格外不高兴的青樱,以及新来的那个最有可能挑战他现如今地位的兰心,嘴上的漂亮话一串又一串的,本着将青樱哄的眉开眼笑的道理,还真就这样把青樱给哄了过去。

加上晚间弘历来了,青樱便满脑子都是“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既断肠”了,这就更加没有时间去琢磨阿箬怎么样了。

阿箬见青樱的目光之后一段时间都没有停留在她的身上,一颗忐忑不已的心,最终平静了下来。

而她平静下来之后,在清霜院里算是过了一段安生日子的兰心,那就要不得安生了。

阿箬腾出功夫来,自然第一选项就是冲着兰心发难,从而向清霜院里伺候青樱的这些人展示她的贴身侍女的身份。

只要是长面子的活计,她就冲在前面,不让兰心沾一点手,而但凡是那些比较麻烦累人的活计,便就全是兰心的了。

而且,她还在青樱的面前上兰心的眼药。

本来兰心就是福晋拨过来的,青樱嘴上不说,心里实际上是不怎么喜欢兰心的。

现在又有了阿箬在其间挑事,青樱便更不待见兰心了——闷葫芦一个,胆子又小还是福晋派来的,真真是晦气!

而在这种阿箬在中间挑事,兰心畏畏缩缩,青樱占据了后院将近一半的恩宠的结构里,富察琅嬅怀有身孕、将大部分的后院管理权交给月福晋的事儿,就像是滴入冷水里的一滴热油,迅速的在后院沸腾了起来。

富察琅嬅一公布便是已有三个月的身孕,算算时间这直接是坐床喜,弘历高兴的不得了。

将自己放在妹妹这个身份上的高曦月,也是高兴的不得了。

而每次事情完都将避子汤催吐出去的富察诸瑛,摸着自己已经快要两个月的肚子,神情落寞而涣然。

至于青樱,在她心中她才是弘历的妻子,只有她生出来的才算是弘历的孩子。

所以,她一直偷偷的倒宫里安排下来的避子汤,并根据家里给的方子配了安胎药再喝着,做好了准备,怀上弘历的第一个孩子。

却不曾想她这孩子还没影呢,福晋倒是先有了。

青樱里有些失落,一种她自己都说不清到底是妒忌还是羡慕的情感在脑海里冲击着,带着护甲的手撑着下巴,双眼无神,嘴巴不自觉的嘟起。

“阿箬~”就这样发呆了好一会儿之后,青樱叫起了阿箬:“今日的安胎药我还没喝呢!快去给我熬了送来!”

说完之后,青樱又觉得她不去给福晋贺喜有些不妥,便又多吩咐了一句:“在小厨房炖一锅鲜香刮辣的野鸡汤,福晋怀有身孕,我总得去给福晋贺个喜。”

前面一句,阿箬还能够听懂,后面这一句出来之后,阿箬却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了。

野鸡汤她知道是什么,可这鲜香刮辣是个什么东西?

她听过鲜香酥脆,听过麻辣鲜香,但新鲜刮辣是个什么鬼?

阿箬转过头来,想要问一问青樱鲜香刮辣究竟是什么,但一转过头之后,便看见了青樱脸上微妙的表情,一副自己高高在,一般的俗人理解不了她的意思的样子。

青樱这样的表情让阿箬瞬间将想要问出来的话给咽了回去。

不就是鲜香刮辣吗?

反正她只是一个传话的人,只要把话传到位,小厨房的人爱咋做咋做。

这么想着,阿箬的脚步都突然之间变得格外轻松了起来。

而小厨房的理解能力也是一流,还真就听懂了青樱所说的鲜香刮辣是什么意思,做出来了一种辣椒加了不少的野鸡汤,送到了青樱的面前,还得了一句“多谢”。

是的,还得了一句“多谢”,就是一丁点赏赐也没有而已。

只不过因为清霜院这小厨房被允许用起来之后,青樱一直都是这副死德性,所以,小厨房的人,也不过是在心里吐槽一番,然后背后地理再吐槽一番,也就罢了。

青樱不知道这些下人背后地里对她的蛐蛐。

当然,也许她知道,只不过是根本不在意,所以面上无所体现罢了。

且不管青樱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反正这会儿她是端着小厨房做出来的鲜香刮辣的野鸡汤,水灵灵的出现在了富察琅嬅的院子外。

至于为什么是出现在院子外,而不是在院子里呢?

那自然是富察琅嬅不想见她了。

一个侍妾格格而已,作为主母的富察琅嬅不想见还是可以不见的。

毕竟弘历是个赘婿,哪怕不戴着光环,他也是格外忌惮富察家呢!

青樱带着他那野鸡汤跑到正院来,得到的除了素练冷冰冰的两个字“不见”以外,其他什么都没有得到。

富察琅嬅给府里的下人们下过忠心符,所以哪怕素练只是对着青樱冷哼一声,最终传出去的流言也不会对素练不利。

而青樱这个人,骨子里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倔强的。

在被素练拦下,不允许进入嘉禧居之后,她并没有愤然离开,反而是骨子里那种莫名其妙的倔强开始作用了起来。

她亲自从阿若手上端过那碗汤,那碗表面封着一层油花,看不出一丝热气,实则上能烫死人的野鸡汤,站在了嘉禧居的院门口,开始了大声陈情:

“妾身关心福晋,也关心福晋腹中的胎儿,请福晋赏脸,用了这碗汤,滋补滋补。”

那表情,那动作,只差一个跪下,就可以构成天衣无缝鸡汤烫死太后局时的模样了。

屋里富察琅嬅正在和高曦月开开心心的聊天,听见外头青樱的叫喊声之后,甚至都不用复察狼画自己做些什么高曦月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双喜!”高曦月原本是想要自己出去教训青樱一番的,但站起来之后,一想觉得自己出去教训青樱,那是给青樱脸面了,便直接吆喝了她身边那个圆圆胖胖的小太监:“我听着青格格应该是饿了,不然也不会这么正大光明的逼人喝汤。去把青格格带来的那碗汤喂他喝完!”

高曦月根本就不知道青樱带来的那碗汤是巨烫的,他这个吩咐也没有什么别的意味,单单纯纯的,就是想让双喜把汤灌给青樱喝,等青樱喝完了之后,从哪来的回哪去。

而富察琅嬅则是知道青樱带的那碗油封住的汤有多么烫的,但这样的汤让青樱自己喝下去,就属于亲自作自受,所以她也没有多说一个字。

双喜是高曦月身边的小太监,那自然是听高曦月的话的,且看福晋也没有什么反对的意思,当即就乐颠颠的出去了。

而站在正院门口的青樱听见里面有脚步声出来,心中不由得得意——瞧瞧,那富察琅嬅是嫡福晋又如何,始终是比不上她这个青梅竹马的!就算是刚刚将她拒之门外又如何?现在还不是得屁颠屁颠的出来把她引进去!

这么想着,青樱的脸上带上了微妙的笑容,看上去诡异的很。

而双喜一出来,看见的便是这副模样的青樱。

可怜双喜,天天看见的都是高曦月和富察琅嬅这等美人,就连莲心、茉心、惢心,那也都是小有姿色在的,猛地一看见打扮怪异、表情怪异的青樱,双喜不仅觉得不适应,还觉得眼睛疼。

眼睛被辣到了的双喜,本来就被福晋侧福晋两个人撑起来的胆子,一下子变得更大了。

而他又是个灵活的胖子,青樱还没有看见他到底是怎么一个走位呢,他就已经夺过了青樱手里捧着的碗,压下龇牙咧嘴的动作,一鼓作气的给青樱灌了下去。

而往下去灌之前,双喜还略微的想了一下——这么烫的汤,灌下去不会出好歹吧?

但略微想了一下,那就是仅仅只想了一下而已。

在想的这一下过去之后,双喜立刻就反应过来——他给青樱灌下去的汤,可是青音想要拿给富察琅嬅喝的。

这汤这么烫,要真让福晋喝了下去的话,那还不得出事儿!

福晋现如今是他们侧福晋的倚仗,所以福晋怎么能够出事儿呢!?

这么想着,双喜便是一丁点的担心都没有了。

至于被强硬的灌下汤,烫的滋哇乱叫的青樱,这就不是双喜要管的了。

灌完汤之后,双喜便颠颠的进了院子,举着他被烫的通红的手,去找他家格外大方的侧福晋讨赏了。

而他家侧福晋是丁点都不抠门,不仅赏了他烫伤药,还省了他金叶子。

至于福晋,那就是更加不抠门了!

福晋直接赏了他一把金花生!

得了好多赏的双喜瞬间不觉得手疼了,笑的都能看见牙花子。

而院外的青樱,这会儿已经被阿箬招呼着人抬回了她住的清霜院。

将人抬回去叫了府医之后,已经算是和青樱离了一大半的心的阿箬,对于这样的事情原本是不想管的。

但她突然想到,这是一个接近王爷的好方法,也是一个特有的机会。

所以,她揣上花了巨资买来的迷情香,专门的去找弘历了。

这会儿的弘历,脑袋还是被青樱糊着的,所以自然是见了阿箬。

而他的脑袋虽被青樱糊着,却丁点不影响他的好色。

阿箬乃迷情香一用,什么青樱,什么受伤,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去。

至于第二天早上醒来之后?

阿箬直接扯出来一个青樱自己受了伤,不好伺候王爷,所以推她来伺候王爷的说法。

而嘴被烫伤,根本说不了话的青樱,哪怕是弘历专门跑去见了她一趟,对于阿箬的这种说法也没有能够反驳掉。

然后,自觉和青樱情深义重的弘历就生气了,他觉得青樱根本不在乎他,所以才会推陪嫁侍女出来。

所以,分外生气的弘历,一怒之下,给了阿箬格格的位分,把阿箬安排到了清霜院的正房去。

对此,察觉到自己可能变成了青樱和弘历之间的一环的阿箬,并没有觉得什么不高兴的。

毕竟按照她的预想,她现如今的升职加薪之路走的不是一般的顺畅。

她根本就没有想过一夜之后就能被封为格格,也根本就没有想过会住到清霜院的正房来!

现如今就他住的地方,就已经稳稳的压了青樱一头了!

阿箬很满意!简直满意的不要不要的!

而烫伤了嘴巴和喉咙的青樱,则是在兰心畏畏缩缩的通知了他这个消息之后,躺在床上,流下了一行清泪。

她被烫伤从而又红又肿的的嘴巴不自觉的蠕动着,仿佛是在说这些什么话。

而这会儿,如果阿箬在的话,那是一定能够从她的口型中判断出来,她是在念诗句,念的还是她那老几套的诗句——“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既断肠”。

她是在艰难的表达着自己对弘历的情谊,并在心中哀叹,弘历对她太过薄情,不然的话,怎么会被阿箬这个卖主求荣的迷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