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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沉默拒绝了老板任何形势的嘲笑,云九倾凝神进入空间。

然而,才看到空间里的科二练车基地,她就忍不住瞳孔地震了,“他是谁,他为什么会在我的空间里?”

哪怕隔着几丈的距离,她也认的出来,站在车旁的分明是被她和白凤带着一起被创死的那个倒霉鬼教练。

据说还是个身经百战后转业回家的老兵。

刀山火海都趟过去了,偏偏倒霉催的遇到她和白凤这两个煞星,为了教个车丢了小命儿,那教练估计也挺郁闷的。

云九倾现在看着教练熟悉的身影就是一整个大写的心虚,两只脚跟黏在原地了似的不愿意过去。

“去啊,不是说不怕嘛,怎么又怂了?”

老板欠嗖嗖的蹲在不远处舔着爪子,看到云九倾这副怂样儿心情好的不得了。

云九倾亦是能屈能伸,“就不能换个教练?

或者没有教练也行啊,左右这地方又不会窜出个人来让我创,咱们的设备又那么先进,就非得有一个教练嘛?”

云九倾虽然干的是刀口上舔血的活儿,也杀过人,见过血。

但前世短暂的十五年人生中她杀的不是社会败类就是极其残暴的匪徒和武装分子,从未杀过一个无辜人。

而那位教练是前世今生唯一一个她对不起的无辜人。

虽然她到现在也觉得那个教练不该嘴贱让白凤创过去,而搞出车祸的人也是白凤,但她知道,以当时的情况,她未必能做的比白凤更好。

何况她和白凤本来就是不分彼此的,闯祸也一样。

以至于她现在一点都不想看到这位教练。

“你不是一直都纳闷为什么会穿越吗?

这就是答案。”

老板看到她抗拒的神情,再不幸灾乐祸,胖乎乎的大橘脸上真的露出了属于局座的沉稳神情。

“火凤凰是一支不能被打败的队伍,它需要一群无坚不摧的成员。

可现实中训练的代价你也看到了,设备和财力的耗损有国家做后盾,我们无所畏惧。

可人力资源是不可再生的,而且我们培养一个成员的代价太大了,组织付不起这代价。

所以才特地开发出了这个特殊的空间系统来对你们进行针对性的考验和训练。

这个教练是你和白凤的心理关,不止你要过,白凤也要过,除非你们放弃火凤凰,放弃回归,否则你们躲不过去的。”

老板是战略空间系统根据云九倾的个人特征自行汇总出的指挥系统的智能形象,它的每一道程序都是为了优化云九倾的个人能力而生出的。

可当云九倾听到老板那严肃的话语时,却是心头一喜,“你的意思是,这些训练完成了,我就可以回去了?”

她在天朝有爱她的家人,懂她的朋友和可以把后背交出去的战友,如果可以,她一点都不想穿越到这个一点都不美好的世界来。

之所以积极应对,只是觉得穿越这种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想在回去或者再次嘎之前让自己的日子好过一点而已。

如果训练完就能回去的话,她一定会拿出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应对这场特殊的训练的。

可当她真的满怀希冀问出口后,老板的回答却又模棱两可了起来,“你就当可以回去吧。

火凤凰的宗旨不就是做到最好吗?”

这个似是而非的回答显然不是云九倾想要的答案。

不过有一点老板没有说错,火凤凰的宗旨就是把当下的事情做好最好。

云九倾是很排斥接触那位教练,也很不想再回忆之前的车祸,但她既然说了要练,就要做到最好。

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设,她咬牙走向教练,“代号青凤,向教练报到,请教练指示。”

教练本来是背对着她的,好像在擦车,听到声音悠悠然转过身来,“指示什么指示,上车。”

和她第一次去练车时一模一样的对话,云九倾心里更好紧张了。

“是,教练。”

嘴上应答着,手已经拉开了车门,熟练的调座椅,系安全带,眼神努力的回避着教练的视线,“教练,我们先学什么?”

“先练练车感,走,在这场地里兜几圈儿。”

教练提着他那成年人胳膊粗的保温杯坐在了副驾上,惬意的喝了一口,才像是刚想起来似的问道:“知道哪个是刹车,哪个是油门儿,哪个是离合吗?”

云九倾下意识的就想说“我当然知道了!”

然而,张嘴的瞬间她脑海里关于驾驶的所有知识储备就都消失了。

感觉好像活了两辈子,从来没有接触过汽车似的。

她惊悚的说出了句,“教练,不是说小汽车只有悲欢,没有离合吗?”

下一瞬教练的大白眼儿就翻了过来,“你想拿着自动挡的技术去搞特种驾驶?”

云九倾默默闭嘴,讨好似的冲教练露出一个憨笑。

后者无语,“从左到右,刹车、离合、油门,科二用不到油……”

门字还没说出口,教练车原地发出一阵像是八十多岁老太太放屁似的声音。

云九倾吓得忙把脚抬起来,教练车噗噗两下,熄火了。

教练脸黑成了锅底,“来来来,再踩两下,你们特种兵多厉害啊,来,把脚踩油箱里去……”

熟悉的阴阳怪气在耳边响起,教练黑得像是涂了锅底灰的脸色和记忆中的身影重合,云九倾忽然发现她好像也没有那么排斥练车和面对教练了。

然而,“……坡道定点停车,车边距大于30公分,扣10分!

侧方位停车,未打转向灯,扣10分。

倒车入库车轮压线,考试结束,成绩不合格!”

悦耳的电子机械音一遍又一遍的播放着令人做噩梦的成绩,云九倾发现她果然还是放心的太早了。

等到课时打满时老板再见到她都震惊了,“我靠,就是练个车而已,你不至于吧?”

云九倾现在的样子就像是被妖精吸干了阳气的唐僧,萎靡不振的杵在那里,感觉小拇指戳她一下她就能原地去世。

“我要隐形荧光剂,越多越好,别跟我说积分,不给我,我就拆了你这破空间!”

被教练和坑爹的破车折磨了小半个时辰,云九倾现在的怨气比七月半的鬼都重,拿不到想要的东西她真的会疯的。

老板也是知道自家主人的破脾气,为了避免自己被格式化,它不满归不满,还是将云九倾想要的东西拿了出来。

于是,就在卯时将至时,楚京的上空都飘满了玄烈他们白天时对南沽营的将士们说的那些话。

还有以谢辞渊的名义放出的类似于“只要大楚国泰民安,江山稳固,本王问心无愧”等茶言茶语。

楚京上下都沸腾了,同意的,借宿南沽营的众人也都沸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