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梁夫人对于孟阿落的身份已经产生了怀疑。
然而,尽管梁夫人正在暗中展开调查,但这丝毫未能阻碍孟阿落在梁家捞钱的计划。
就在这短短的半个月时间内,孟阿落以“活动”关系为由,从梁怀信那里索取到了整整三百两银子。
不过,梁夫人对此事全然不知晓。
原因在于,后续那两百两银子的来源,其实是梁怀信借“探望”生病祖母之名,偷偷潜入房间,将里面值钱的物品拿去当铺变卖后所得。
孟阿落心里自然清楚这些钱来路不正,但她只在乎能否拿到钱,至于其他方面则一概不管不顾。
她早已为自己设定好了明确的目标——赚到三千两银子便立刻罢手。
时至今日,所获取的银两也只是个微不足道的零头,所以这事情还有得磨!
这天,梁怀信终于还是按捺不住内心的焦虑,向孟阿落询问道:“阿落,今日情况如何呀?萧府的那位女眷是否答应为我说好话?”
毕竟,这么多钱都花出去了,他总得关注一下事情的进展,不能钱扔水里,连个响都听不到。
虽说孟阿落实际上并未真正与那位女眷有所接触,但她还是想方法搜集了一些关于该女眷的基本资料,因此她也算是有了和梁怀信聊及此事的谈资:“郎君,恐怕想要打动这位女眷并非易事!”
梁怀信一听,脸上露出焦急之色:“阿落,怎么会呢!我看那女眷应该不会太难相处!”
孟阿落心中暗笑,面上却装出一副为难模样,“郎君莫急,你先听我把那女子的身份道来,你便知道原因了。”
“什么意思?”梁怀信认为“这样”的女子普遍应该是出身不高的,就和孟阿落一样。
可是如今看来,似乎怎么回事!
“那女子是京城许家的嫡系,而且她的母亲也很不一般。”孟阿落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中不由得带了上了点羡慕,“如此家世,
又是颇受宠爱的,眼界自然非凡,我这段时间已经送了好些东西过去了,但是对方看不上啊!”
说到这里,孟阿落还很“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句不好意思的话,我如今还没有和她正式见过面呢!这位许小姐深居简出,基本上不出萧府的大门。”
“那怎么办?”梁怀信听了这话,马上就急了,“我已经花了三百两了,如果还没不见成效,这事情要如何收场?”
母亲那边梁怀信是不怕的,但是父亲那边就不好说了,如果知道自己花了这么多钱,还没有弄出个名堂来,绝对会打断他的腿!
“不急,我已经定了一款现在各家小姐都喜欢的发簪。”孟阿落安慰梁怀信,“我已经打听好了,那位许小姐会在后天去戏园子看戏,到时候我会进她的房间,就说走错了,见机行事我一定能和她搭上话的。”
梁怀信忙不迭地点头:“这倒是个办法,只是这发簪需要多少银两?”
孟阿落眼珠一转,面色为难地道:“只一支发簪用不了多少银两,可是我定的是一套十二支的发簪,所以这价格也就......”
梁怀信咬咬牙:“只要能成事,再贵也要一试。”
孟阿落心中窃喜,又可以从这傻小子身上捞一笔了。
接着梁怀信便问了大概价格,暗自盘算了自己手里的银两后发现,之前偷拿梁老夫人那里的珍宝换取的银子已经所剩无几。
不过为了自己的前途,他觉得再干一回这样的事情。
于是这天下午的时候,梁怀信便又打算去“探望”梁老夫人了。
只是他也没想到会撞破自己父亲和祖母大丫鬟之间的事情。
梁怀信本来已经找了自己今天要下手的东西——一件玉质不错的玉如意。
可是那大丫鬟迟迟不离开祖母的房间,他便有些着急了,后来等到实在没办法了,就打算离去。
结果就是走了几步以后,越想越不甘心,便想回头找补一下——实在不行把人骂一顿也行。
只是刚到房间门口,就听到了自己父亲和对方“说话”的声音。
“老爷!你不是说了要娶我的吗?”那丫鬟娇嗔道,“再拖下去,我这肚子可就瞒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