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杏包括春杏的家里人都是一喜。
没想到她们还真能攀上韩家这个高门,听赵王叔的话果然没错。
“丫头,暖床也行啊。”
“....春杏,春杏!这世子是独子,年龄尚小身边连个女子都没有,他日等你诞下麟儿,你就是南部的主母夫人了,可是大造化。”
“是啊。”
“暖床也可。”
名叫春杏的小丫鬟脸蛋羞红,心中却兴奋。
压抑着眸底的贪念,稍稍抬头看韩枭。
又急忙低下头。
美色和权势当前,她已经忘了刚才险些被韩枭掐死的事了。
满心美梦。
“......”
十几个婆子交头接耳,面露喜色的小声盘算起来。
但傅云琦和赵卓对视过后——
眸底都闪过诧异!
韩枭竟然认了。
认栽了?
怪异。
按理说韩枭的脾气不应如此啊,血溅当场都是小的。
可此次就这么认下了?
他俩满头问号且满心疑惑。
赵卓反应也挺快,直接另起波澜!
他满脸横肉乱抖的笑着,暗示道:“....只是暖床么,贤侄你这就有些不厚道了,既然喜欢到不顾礼数,最少也得是个侧妃啊。”
暖床的,那是连酒席都没有,更别提凤冠霞帔、拜堂成亲。
寻常人家都是直接留下就得了。
也不会有什么文书下聘。
说白了还是丫鬟,白天干活,偶尔给主子解解闷儿。
能有个自己的房间都算待遇很好了。
赵卓思量的是:
若能逼着小世子给出侧妃之位。
等消息传回南部,韩问天最看重的儿子明媒正娶一个丫鬟,那可得狠狠叫韩问天憋屈一场。
想想就美妙!
“......”
侧妃。
做梦呢,暖床丫头都是委屈韩枭。
季清欢听见这两个字,唇角溢出冷笑。
他给不了。
韩枭更给不了。
果然。
韩枭面露不耐,目露狠厉的缓慢咂摸:“...侧妃?”
“如何呀?这姑娘容貌清秀想来也——”赵卓的话还没说完。
“呲!”
韩枭直接拔剑了。
他抬手,锋利的剑尖直指赵卓!
“啊!”周围婆子们吓得惊呼着,连连后退。
赵卓勉强淡定抬袖问:“贤侄,你这是何意?”
他就不信有这么多人看着。
韩枭还敢对他动手?
那就是挑衅朝廷!
挑衅正统!
“你说是何意?”韩枭桀骜的微仰着头,俾倪着比他矮一些的胖王叔,“你竟敢凌辱本世子到如此地步,撺掇我找一个丫鬟当侧妃,真当我南部无人了?”
“死胖子,先皇都不在了我韩枭还尊你一声王叔,你少给脸不要脸!”
棒呆。
季清欢抬手摸摸鼻子,遮掩笑意。
韩枭的嘴他素来是认可的。
毕竟被他一手调教。
“!!”
除了季清欢之外。
在场周围所有人都听惊了,院子里鸦雀无声,只剩倒吸冷气的动静!
这些话是能大庭广众骂出来的?
啊?
赵卓也惊了。
没人告诉他韩枭脾气这么怪,喜怒无常。
刚才不是还认了要留下当暖房吗。
怎么拿捏住一句话就翻脸了!
老王叔气的浑身发抖:“你、你个黄口小儿简直放肆,眼里还有没有规矩!”
“本王叔是先皇的亲弟弟,亲弟弟!”
“那又如何,先皇在世时都没给你册封个亲王之位,给你脸才叫你王叔,否则你充其量是个皇叔,区区皇戚罢了。”
“按朝廷规矩你见了本世子还得行礼呢,你怎么不守规矩?”
韩枭语气极为不屑,当真鄙夷。
赵卓的脸都黑了:“你、你——”
“闭嘴,你还没资格打断我。”
韩枭的话没说完呢,他转身面朝众人。
“既然今天人不少,本世子就聊聊这位赵王叔。说到这里不得不提,先皇为什么不给他封亲王?谁不知道他赵卓在京城私收贿赂、欺男霸女、买卖官职,还跟后宫妃嫔私通过,名声早就臭大街了,先皇觉得丢脸。”
众人:“?”
“若非国破,能叫他捡走几万京兵跑来西夏逞威风?”韩枭笑了。
“还敢在我韩枭面前提规矩,凭你也配?”
“呸,老废物。”
若非韩枭没口水,这会儿都能吐赵卓身上。
说实话——
跟赵卓站院子里,他都感觉掉档次。
确实恶心。
“!”
我操。
季清欢眸色都亮了。
这几句他没教,韩枭临场发挥的。
“......”
整个庭院一片哗然,连外面的百姓都听惊了!
这种秘闻大瓜不比什么小丫鬟更爆?
尤其是跟着赵卓的京军侍卫们。
脸色神情都恍惚了。
什么。
他们是被王叔....
不,皇叔。
捡来的?
“!!”
被揭老底到这个程度。
赵卓呼吸急促,肥脸憋的通红。
“怎么没给亲王之位,先皇病重时曾许诺过——”
“诏书呢?空口说啊?”韩枭嗤笑一声,转头看了看众人,“本世子还说先皇要立我为皇储呢,只是先皇没来得及写下而已,怎么不算真的?”
所有人:“!”
假传圣旨。
这小世子什么话都敢说啊。
可如今先皇都不在了,四州藩王得势。
谁敢追究韩枭说的话?
说就说了。
赵王叔恨的牙痒痒,脸色彻底阴沉,目露杀意。
“韩枭!你别忘了这是谁的地盘,当这是你们南部吗,是谁跑西夏逞威风?”
“哦,”韩枭点头,“你不说我还真忘了,多谢提醒。”
他转头看傅云琦:“傅小王爷,说起来袁州城是你西夏地盘,你管不管?若任由本世子在你的地盘被旁人欺辱.....”
“世子贤弟——”傅云琦懵了。
怎么说着说着扯到他头上来了!
救命。
这韩王世子可别揭他老底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