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雨迎上他视线,身体僵硬到一定程度,他不再继续吗?
打破这层亲人关系,他们这辈子都会纠缠在一起。
陆霄生理反应已经压制住,身体温度退去,现在只剩理智。
“再不下去,我要反悔了。”他双手掐住她柔软的腰部。
池雨对上他不掺任何杂质的眼睛,知道他不会再对她做那样的事。
她身体挪动:“都软了,语气挺狂妄,硬件不行。”
想到陆霄趁她酒醉对她做的事,心里就窝火,这男人欠教训。
陆霄听到她的话,呼吸漏半拍,身体温度上来,眼神冒火,哪个男人能经受住这种话。
池雨瞥见他反应,迅速从床上下去,拉紧衣领,走出房间,在走廊像做贼那样,警惕的看向四周,确定没人,从包里掏出钥匙,快速跑进自己房间。
陆霄盯着门口,宠溺的笑了下,又菜又爱撩,下次可跑不掉了。
池雨从行李箱选了套衣服走进洗手间,透过洗手间镜子看到脖子上的痕迹,密密麻麻延伸到锁骨往下。
这个陆霄,刚才的惩罚还是太轻了。
池雨走出去拿起化妆包,用遮瑕少量多次遮盖痕迹,放在台面上的手机响起。
她看到是个陌生号码,没有当回事,想着电话铃声挂断应该就不会打来了。
铃声断掉之后,又重新打开,同一个号码,池雨洗干净手,拿起接听。
电话里头响起男人的声音:“是池雨吗?”
“我是,你是哪位?”
“我是你叔叔,你小时候长得跟洋娃娃一样,我天天抱你。”池忠上来就打感情牌。
池雨记忆像块拼图,在脑海里一点点拼凑起来。
十三岁父母去世,她独自站在冰冷的走廊里,亲叔叔来了,但只是看一眼,然后就联系律师咨询怎么处理我父亲的公司。
婶婶看她的眼神,仿佛就像在看什么脏东西。
她原以为跟叔叔回家是她唯一的路,就想知道他们打算怎么安排她,那是她人生第一次听墙角,动作并不熟练。
但她很清楚的听到婶婶说:“把钱拿到手,就把她打发到乡下,我看着她就害怕,她父母都死了,说不定是她克死的,扫把星来到我们家,会影响整个家的运气。”
叔叔在旁边哄着婶婶:“好,都听你的。”
他们谈完话走出来,在走廊上撞见她,他们并没有丝毫被撞破的尴尬和愧疚,反而婶婶还理直气壮告诉她。
“以后只要乖乖听我的话,我可以供你上到大学。”
她至今都还记住那张嘴脸,拿着她父母的钱,却像施舍者。
这么多年过去,他们从不见面,从不联系,她以为她的世界里已经没有亲人。
池忠见她不接话,忍不住说:“池雨,你在听吗?”
“叔叔,我在听。”
“我听说你从陆霄那里搬出来,其实你父母的财产,早在你十八岁的时候就该给你,一拖拖那么久,也不知道陆家安的什么心。”
池忠这么多年还对这件事耿耿于怀,钱本来就快到手了,却被陆家横插一脚,这些年还不许他们跟池雨联系,否则就中断和他们的合作。
池雨听不得任何人诋毁陆霄:“叔叔,陆霄对我挺好的,你打电话给我是有什么事吗?”
“我这不是知道你从陆家搬出来,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不安全,要不然搬回家里。”
池雨笑了下,她哪里还有家。
池忠听到她笑声,停顿下来,他不知道他哪句话让池雨那么好笑。
“叔叔,你是忘记当年你对我做的事,你想把钱拿到手,就打发我。”
“池雨,那时候我是为了哄你婶婶,你是我亲侄女,我难不成会害你,会看着你过不好。”
知人知面不知心,对她好的人,她只信陆霄。
“叔叔,没别的事,就先这样吧。”
“池雨,不管怎么说,陆家始终是外人,我们才是家人,你奶奶一直说想你,有空回家看看。”
提到奶奶,池雨心塌了一块,爷爷很早就去世,奶奶跟他们住,周围邻居都在说,家里没个男人不行。
在她记忆里,奶奶总是穿着素雅旗袍,举手投足间十分优雅,奶奶总是耐着性子反击邻居。
儿子生的够多,管得过来吗。
奶奶很疼她,她被陆家接走后,奶奶就跟叔叔住,也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
“我有空会去的。”
池忠笑着说:“好,一家人就是要常来往。”
敲门声响起,池雨对手机说:“叔叔,我这里还有事,下次再聊。”
还没等池忠说再见,她就把电话挂了。
老婆在旁边询问:“怎么样,她答应搬回来了吗?”
池忠沉着脸说:“她还记得小时候的事,对我们有隔阂,不过她说会来看我妈,先把妈从养老院接回来住一段时间,你不能再跟我妈吵。”
她点头:“知道了,这次我肯定会让着她。”
池雨打开门,看到林芳站在门口:“芳姐,你怎么来了?”
“昨天我男人灌你酒,你头还疼吗?我用昨天的鸡汤煮了面,你吃点胃舒服。”
“谢谢芳姐。”池雨接过塑料袋,汤汁从袋子里渗出来,滴落地面。
林芳用家里一个大盆装着面,直接拎过来,没有那么讲究。
林芳看到,急忙走进房间,拿着纸巾过来:“这碗我没用外卖盒,弄脏你手了。”
“没事,我去洗一洗。”池雨捏着纸巾,擦着手上的油汤,走进洗手间。
林芳把盆端出来,把盆底擦干净,放到桌面上。
她洗干净手出来,看到林芳已经弄好:“芳姐,我自己来就行。”
“我来,我记得你昨晚跟我打听那记者的事,你跟那记者什么关系?”林芳昨晚是有些醉,但没达到忘事的地步。
“没什么关系,就是好奇。”
她要是诚实说出关系,如果他们真做什么亏心事,肯定会有所防备,到时候她想接近真相就更难了。
林芳没什么心眼,听到她这么说,就放心了,就怕是那记者的家人寻过来,要他们给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