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窈笑了下:“是,我从不会在我擅长领域摔倒,但珠宝行业是我第一次触及,隔行如隔山,你就不打算给我点奖励,让我有点动力?”
身边但凡是能做事的,陆霄都不会在金钱上亏待。
“销售业绩如果达标,多出来的那些可以分你一成。”
钟窈忍不住说:“你还真是老板,但你不了解女生,你把主打款对戒送我,之后我可能会参加很多酒会,戴着去,不是最好的推广?”
陆霄取下女士戒指,递给她。
钟窈拿出手机对着他手拿戒指动作拍照,她伸出手:“你帮我戴上。”
陆霄把戒指推进她食指,钟窈举起手笑着说:“这尺寸还挺合适。”
钟窈把照片发到朋友圈,池雨坐在公园椅子上闲着无聊,刷会手机,就看到钟窈的照片。
她点开图片放大,是那枚窈量产的对戒。
配图发文:一个最重要的人送的。
池雨放到那只拿着戒指的手,看到左手拇指上,很小一颗黑痣,是陆霄的手。
这戒指是陆霄送给她的,他们什么关系,陆霄怎么能随便送女生戒指。
池雨坐不住,打开车门坐进去,想去找陆霄问清楚,可他们什么关系,她怎么问。
她开车回到家里,打算等他回来,时间越长,她心里积怨更深。
下午,陆霄到点回家,看到她车子已经停在院子里,她在家。
陆霄走进客厅,看到她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他坐在她身边:“看什么剧?”
池雨想到昨晚的事情,从怨念变成委屈,他就是个不想负责的渣男。
他这次的目标是钟小姐吧,之前都是在拿她试水,她就不该在同一个坑栽倒两次。
陆霄见她不说话,想着应该还在生气:“池雨,昨晚的事对不起。”
他每次失控,她换来的除了没实质性进展,就只剩道歉,她真是受够。
“陆霄,你是不是觉得我好欺负,你就可以乱来,你说和钟小姐没什么关系,可是没关系的人是不会送对方戒指的。”
比如她,从小到大她收到陆霄的礼物都是手链,项链,她可从未收到过戒指。
他们俩关系更能证明,没关系的人,是不会送对方戒指。
陆霄没反应过来她生气的点,他在思考她话里的意思。
池雨见他不说话,更加火大:“陆霄,你要赶我走,你明说,我能接受,可是你用这种方式,我会很难过,你明知道我对你。”
她欲言又止,算了,不想说下去。
陆霄见她更生气,脑子乱成一锅粥,暂时失去理性思考,只能抓住她最后说的话。
“你想离开,先在财产上签字。”
池雨瞪着他,他就是对钟窈有意思,还骗她。
陆霄犹豫,试探性开口:“如果你需要,我联系律师,让他们现在过来。”
池雨忍不住,站起来:“陆霄,你就这么想和我划清界限?”
“这么多年,你应该要了解,你有多少财产,这是对你的保障。”陆霄就事论事。
她不能一直这么糊里糊涂,等他走后,要是有人在这上面给她下套怎么办。
他赚来的钱,她可以乱花,但是不能进别人口袋。
陆霄越想越不放心,留她一个人生活,就想事情都给她处理好,以后她什么都不用操心。
池雨见他这么坚持,失望的心最后还是落地,声音震得她耳朵发麻。
“好,你让律师过来。”
佣人端着饭菜上桌,见他们没再吵,插句嘴:“少爷,池小姐,可以吃饭了。”
池雨语气有些冲,视线落在陆霄身上:“没胃口。”
陆霄尽量哄着她:“那等律师来,我们再吃。”
相信池雨看到他为她赚的钱,应该就不会生气。
律师火急火燎,半小时赶到别墅,身后两个助理捧着厚厚一沓文件进来。
陆霄开口:“一个个介绍,让她听明白。”
助理把文件放到桌面上,拿起一本文件翻开:“位于……的酒吧,投入资金五百万,现在市值一千万。”
“念雨珠宝还未开张,投入资金一千万。”
“这栋别墅,在池小姐名下,市值一个亿。”
“星池酒店是原生产业,目前市值两个亿。”
池雨听到这里,星池酒店是父母的心血,走的时候规模还没那么大,现在已经成为这座城市的记忆。
大街小巷只要提起这座城市,就会说起星池酒店,这些是陆霄的努力。
“星池庄园是原生产业,价值十个亿。”
这个庄园是父母投资建成,听说开张的时候就爆火,没想到竟值这么多钱。
他们还没来得及整理内容,资产不分先后,讲到后面两人嗓子都冒烟。
池雨见他们难受:“倒两杯水。”
佣人立马给他们端水过来,他们一口气干掉一杯,继续念着财产。
原生产业十个,陆霄这些年给她添了二十多家店铺,大大小小都在盈利,她估算,她现在的身价百亿应该是有了。
池雨下意识问律师:“陆霄名下财产有多少?”
助理面面相觑,只说清算池小姐名下财产,可没说还有陆总,他们什么都没准备。
律师看了眼陆霄,见他没反对,开口说道:“陆总名下财产只有陆氏集团。”
因为他们两个财产相差有点远,所以他印象深刻。
池雨觉得律师没必要骗她,她视线落在陆霄身上,眼神复杂。
陆霄颔首,他为她做了这么多,她应该不生气了。
她嘴角露出讽刺的笑意,为了和她撇清关系,又怕她受委屈,竟然把这些年的业绩都给她,真是用心良苦。
陆霄都为她做成这样,她何苦死皮赖脸纠缠她,让他苦恼,让自己伤心。
池雨冷静的说:“把需要签字的文件拿来。”
律师没想到进展的会这么顺利,把需要签字的文件翻到那页,递给她。
池雨安安静静,耐着性子把文件签完,律师当着他们的面盖上印章,算是交接完成。
她扔下笔径直上楼,她把房门反锁,身体下滑,直接坐在地板上,目光空洞看着前方。
她再留在这里,就是打扰了。